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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胡湘在勾栏,和刘庆福一起看表演。
“刘将军,你看,我从大名招纳的艺人怎么样?”胡湘问道。
“哈哈!逗死我了,这个吝啬鬼,真是太抠了,一点油灯浪费,都合不上眼!”刘庆福笑说道。
台上表演的是吝啬鬼的小品。
“刘将军,这几日来瓦子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该回本了,哈哈!到时候我们盈利多了,你们可不要眼红呀?”胡湘说道。
“哈哈!胡老弟说笑了,前段时间,你们一直亏本,再不挣钱,我还真不好意思在蹭吃喝了,”刘庆福道。
“哈哈!刘将军·走·我们在去醉仙楼,这次不醉不归,”胡湘说道。
“爽快,我这几日,正为公事窝火,走,喝酒去。”刘庆福道。
于是胡湘和刘庆福来到醉仙楼。
要了几斤羊肉,一只鸡,炖鱼汤,还有些菜类,重要是要有酒。
“刘将军,什么公事让你窝火,”胡湘问道。
“我跟着我大哥,为大宋卖命,要不是我们,这楚州早被金人占领了。”刘庆福说道。
接着刘庆福说起了李全抗击金的往事。
兴定三年春,也就是1219年,金兵数十万进犯宋境,攻下宋成州、凤州和兴元府。
仆散安贞大军围攻宋安丰军(今安徽淮南)及滁(今安徽滁州)、濠(今安徽凤阳)、光(今河南潢川)三州。
淮西告急。宋将李庆宗在濠州战败,损失兵马3000。金军前锋游骑到达采石杨林渡,建康震动。
时任宋淮东提刑知楚州的贾涉负责节制忠义军,他命李全、李福断金兵后路,并报帅司,调各路义军分头出击。
李全率东海军与金兵在嘉山遭遇,获小捷。进军盱眙时,与杨安儿余部季先等部共同抗击金兵。李全部至涡口(今安徽怀远),正遇号称“卢鼓槌”的金将纥石烈牙吾答率军渡淮河。李全与别将鹿仙急袭进攻,金兵溺水淮河者数千,还俘获了很多金兵。
接着又与金驸马阿海激战于化湖陂,斩金将数人,兵马数千,并获阿海逃走时遗下的金牌,李全一直追击到曹家庄,击败金兵主力。在其他各处金军也遭到打击,金国只好退兵,自是金兵不敢在进犯淮东。
这次战胜金兵,因为李全的巨大功劳,李全晋升领达州刺史衔,杨妙真封令人。
“那刘将军为什么窝火?”胡湘问道。
“贾涉给了彭义斌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五千斤硝石,”刘庆福愤恨的说道。
原来是刘二祖战死后,彭义斌带领刘二祖余部,四处躲避金军的追杀,走投无路后投靠了李全,当时李全已经归降南宋,又和杨妙真结为夫妇,得到了杨妙真的人马,实力比较强大。
“可能是他们要北上,收复失地··需要硝石。”胡湘道。
“我大哥已经在青州招兵买马了,还用他去收复,那是和我们抢占地盘,”刘庆福冷哼道。
胡湘正和刘庆福谈聊着,说着以前的过往,不过都是诋毁彭义斌的话。
一队人马从大街前过去,胡湘和刘庆福望了下窗外。
“那个骑马人就是贾涉,”刘庆福说道。
胡湘在楚州这多天,还没有见过贾涉。
不是不见,是胡湘没有资格见。
“他这去干嘛,刘将军知道吗?”胡湘问道。
“肯定是显摆他的官威去了,没事经常去城外农村,显得他多爱民,”刘庆福说道,“这楚州城,还轮不到他威风,”
刘庆福说完,叫来一个小兵,低语了几句。
胡湘和刘庆福喝完酒,就回到了钱庄睡觉去了,估计喝了斤把酒,胡湘头脑感到昏昏沉沉的。
胡湘正睡着香,突然护卫叫醒了胡湘。
“少爷,赵小姐来瓦子了,”护卫说道。
胡湘一听,酒醒了,马上梳洗打扮一下。
胡湘到了勾栏,张文玉在台上唱“大约在冬季”
杨妙真也在,赵宁在她旁边坐着。
都听的如痴如醉,眼神迷离。
胡湘想,大概杨妙真想念青州的李全了,但赵宁想谁呢!
张文玉唱完这首,又唱了“爱江山更爱美人”。
胡湘悄悄安排人送上好茶。
杨妙真看到了胡湘,把胡湘叫了过来。
“胡公子,这首歌词是你写的,”杨妙真问道。
赵宁看了下胡湘,脸刷到红了。
“写的不好,让夫人见笑了··”胡湘道。
“那是不好,简直是人间绝唱,刘庆福给我说了,我还不信,真是太美妙了,”杨妙真说道。
“那夫人,有时间了,就常来听听,那个雅间马上建好了,”胡湘道。
“哈哈!你想的真周到!”杨妙真说道。
杨秒真刚说完,有士兵来报告,先给杨妙真的贴身丫鬟说了下,丫鬟又给杨秒真低语下。
“看来,接下的表演,不能看了,改天我再来,”杨妙真说完,走出瓦子,骑上马,带领士兵而去。
“赵姑娘,四娘子匆忙离去,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胡湘问道。
“我怎么知道,你没见她们是低语,交头接耳说的,”赵宁道。
“我以为你在四娘子身边很近,能听到?”胡湘说道。
“我就是知道,也不说破,”赵宁说道。
“为什么,知道也不说,是军事大事吗?”胡湘问道。
“我才不关心军情大事,胡公子歌词写的绝,我看公子的表演才是最绝的,”赵宁说道。
“我可不会表演··”胡湘问道。
“给你说件事,胡公子,那本书,我回家的路上丢了,我还没来得及看,你问李道长,多少钱买的,我付给你钱,”赵宁说道。
顺便说一下,古代的书是特别昂贵的。
一本百页的,需要10贯。
赵宁丢的这本是三百页的,按市场价格也是二十到三十贯之间。
“不用问了,我听道长说过,这个本书是一百两银子买的,”胡湘说道。
“不贵··不贵,不过我现在没有那么多钱,”赵宁小声说道。
“不贵吗?呵呵!一般这页数普通书,也就二十到三十两银子,除非是大家名着,才值这个价,我看上面也没有署名,也就是个普通杂记书,估计就十几两银子,”胡湘道。
“哦,是吗?我看字体优美,还以为是名家大儒写的,”赵宁说道。
“刚才骗你的,我问过了,是你卢姐姐编的,让丫鬟抄写的··”胡湘道。
“什么!我卢姐姐编这样的书,”赵宁吃惊的说道。
“恩,你卢姐姐武艺好,其实杂记写的也好,不过我没有看过,”胡湘道。
“卢姐姐也会写杂记,真想不到,那她怎么能让李道长给带着,”赵宁说道。
“刚完工,抄写了一本,准备让李道长带到临安印刷售卖,可是他忘记带了,”胡湘说道。
“什么,你们要印刷售卖··”赵宁惊讶道。
“恩,你卢姐姐说一本能卖百两,我还真不相信,我都不爱看,还能卖给谁!”胡湘说道。
“恩,还是别印刷了,就是卖到高价,怕官府也要没收你们的书,”
“为什么··”
“嗯·你们的镜子卖的钱,不是被官府没收了,”赵宁道。
“书又没有镜子贵,获不了那么利的,”胡湘道。
“大宋数万才子,还有才女,要是人人买一本,那获利就多了,”赵宁说道。
“一本杂记,还人人买一本,我怕都没有书贩子给印刷,”胡湘道。
“对··对·公子我该走了,天黑了,”赵宁说道。
“我送送你··”
“不用了··”赵宁说道。
赵宁在楚州出门都是有护卫人员的,不像在临安,可以和丫鬟两人随便外出。
赵宁走后,胡湘也得到了杨妙真离开的原因。
原来是贾涉,在城外视察完,准备回楚州,守城的忠义军士兵,不让贾涉进城。
贾涉大怒,说我是楚州置制使。
士兵们仍然不让贾涉进城,说不认识置制使大人,除非有杨令人的命令。
贾涉无奈,只能派一小兵到楚州城告知杨妙真。
杨妙真到了城门,把守城的士兵给训斥了一番,贾涉才得以进城。
贾涉还想严肃处理守城士兵。
杨妙真说,这士兵也是忠于职守,如今金人奸细众多,冒充大宋官员也时有发生。不但不能严惩,还应该奖励他们。
贾涉听了,也无可奈何。
杨妙真给贾涉说,最近勾栏来了几个新的艺人,表演的十分精彩,到时候给贾大人专场表演下,压压惊。
其实贾涉城门北拒这件事在宋史里面,也有记载,不过因为胡湘到来,提前了几个月。
历史记载:《宋史·李全传》记载这年二月,贾涉外出回楚州城,被忠义军士兵拦住,即便他表明自己是最高长官,也进不了城。无奈之下,只好派人去告诉杨妙真。杨妙真赶到城门,一番怒斥,喝退忠义军,贾涉才得以进城。这次之后,贾涉威风扫地,称病请辞,被召回临安,不久去世。
胡湘怀疑,贾涉出城,是刘庆福传令给士兵的,不让贾涉进城。因为胡湘看见刘庆福给士兵低语说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