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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梦亮接到接到季队电话后,几乎是立即调动了人马。
所以,五分钟后,国泽名邸便被围了个水泄不通,连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以至于国泽名邸的业主们对此做法相当反感,出入门卫时便同执法人员起来口舌之争。
郑梦亮见状,只觉身上顶着巨大压力,脸色肃穆难看,他带着施忠明和曹志航快速来到陆书离家门口,就见季队和万晓琪正在盘问一个男人。
“季队。”
那男人见又有警察过来,扯着嗓子申冤,“你们警察抓人要讲证据啊!怎么看见是人就往人身上扑呢?”
那男人语气恼火,手被反剪着,挣扎得特别厉害。
季队可是练过的,再挣扎也无用。
郑梦亮朝着季队使了个眼色,季队这才将人给放了。
那男人身上一轻才能好好站直了,不过无缘无故地被人当犯罪分子压着是谁都气愤了,他手指几乎戳到了季队的脸上,“你说,你凭什么突然抓着我不放?”
季队义正言辞道:“我们现在怀疑你与一场凶杀案有关。”
“凶杀案?”那男人惊呼出声,整张脸唯一露出的双眸里迸射出不可置信和惊讶,“开玩笑呢吧?”
说到凶杀案,事情就大了,男人立马又自证清白道:“我…真就走错了楼层,我是2803的住户,我今天出门得急,忘记带眼镜了,所以把23看成了28,刚刚我站在门口按密码时才发现我家大门不是这种的。”
季队和万晓琪愣住了。
万晓琪道:“那你为什么把脸蒙得那样严实?”
2803住户有些为难道:“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支支吾吾的干什么?”郑梦亮喝道。
2803索性把帽子和口罩取了下来,万晓琪对上那张留着大片伤疤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男人说道:“因为我两年级的时候自己做饭,煤气泄漏,煤气灶上的火突然烧了我一脸,我的视力就是那时候被火灼伤的,嗓子也烧坏了…”
季队:“……”
万晓琪:“……”
郑梦亮一张脸色像是被打了霜的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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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男人被带回了警局做了笔录,身份证、国泽名邸的房产以及医院开具的证明都证明他并没有说谎……
这场抓捕疑犯的动作搞得整个局里兴师动众,引得国泽名邸业主的极度不满,郑梦亮和季队两人归队后直接就被叫到了局长办公室。
一通热血沸腾的批评在所难免。
等到两个大男人垂头丧气地从办公室里出来,郑梦亮是一句话都不想跟季永泉说,他郁结地想,季永泉就是想急功近利,赶紧立功,关键最恶心的是,他居然就跟着季永泉上了同一条贼船,他从前办案时的冷静自持呢?他妈的都不知道丢到哪个垃圾桶里去了…
这次被局长逮了个正着,这往上蹦一蹦的机会怕是毁在了季队长手里了!
季队面色如土,眸光不敢直视浑身阴郁不说话的郑梦亮,两人从穿过长长的走廊回办公室,期间氛围显得异常冷漠尴尬。
季队想到房子对面的亮光,又急急开口,“对了,郑队,我跟你说,我是真有发现才叫你带人封了国泽名邸的。”
郑梦亮看也不看季队一眼,疾行了两步,显然一副不愿多搭理他的模样。
季队见状,直接把局长臭骂他们的那些话给抛之脑后了,“哎呀~郑队,你听我说啊!我是真有想法,郑队~郑队~~~”
郑梦亮步子不停,步子从疾行变成了小跑起来。
不听不听,就不听。
“郑队~~~啊!”季队快跑着一把拉住了郑梦亮的手臂,才叫他停住了脚步。
郑梦亮那叫一个郁闷啊,“季永泉,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哪?你今天就是故意的吧?”
“我能安什么心呀?”季队听到郑梦亮连名带姓地厉喝他,小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给揪紧了,眼眸稍稍一转,就明白老郑这心底里的弯弯绕绕了。
得~说到底还不是那晋升的事情嘛~
季队暗自“啧”了一声,“老郑,哎呀,你听我说~”
“我跟你有什么好说的啊~我……?”老郑明显气得不轻。
“我知道你为了晋升的事都愁白了头。”季队索性把事情摊开了讲,反正现在也没别人,就他们俩。
郑梦亮没想到季永泉话想泼出去的水一般就说了出来,顿时一颗心像是爬了千万只蚂蚁似的,眼睛迅速地瞟了眼周围,幸好这儿没人,眼睛倒竖着瞪了眼季队,“谁谁谁啊?谁愁白了头?”
“老郑,我们又不是第一天当同事。”你肚子里那点东西就是不说他眼睛也是雪亮的,藏也没用,早就看穿了。
郑梦亮噎了噎,抿着唇不说话。
“我跟你说,这次要捉到了真凶,那都是你的功劳。”季队坦然道,他做刑警就是喜欢查案,什么权利什么的那都是浮云,“至于能不能往上升,那还得靠你自己。”
“什么就我的功劳了啊?那也是大家的功劳,我最多…最多也就是领导有方。”郑梦亮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越说越小,细细听来还有几分扭捏,就像是新嫁人的新妇,羞涩又忸怩。
啧~
季队摸准了郑梦亮的性格,轻笑出声,“行,都听您的,那您现下能不能听我说说这凶手的事?”
“说吧~”郑梦亮轻哼了声,像只傲娇的孔雀。
季队对于郑梦亮这种‘惺惺作态’却愿意办实事的性格万分青睐,立马就把国泽名邸的新发现和新想法告诉了郑梦亮。
郑梦亮一听,黑亮的眼睛不觉一亮。
这完全可以是一条线啊~
郑梦亮发号施令道:“这样,我带施忠明和曹志航去查海城区域的狗仔,你和万晓琪依旧到陆书离家对面找找角度,普查一下那一幢的人口,你觉得怎么样?”
季队一听,立马来劲了,就等你老郑开口啊,这案子从一开始是经过他们两个人的手的,从陆书离之死开始就拧成了一个案子了。
当然是要破案一起破,要挨骂一起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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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迷手手心里刚倒了乳液,洗手台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恰巧晏灼做好早餐进来喊她,她顺势让晏灼帮忙接了电话。
是程漫打来的。
江迷心情愉悦,“漫漫,早哇~”
“还早?大姐,马上就十一点了,我都下了两场戏了,你不会是刚起床吧?”程漫语气惊奇道,隔了两秒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又道:“啧~阿迷,你该不会是被晏先生压榨到现在吧?”
江迷顿时噎住,小脸红扑扑的,眼尾微微一扫就见某只举着手机,硬朗的俊脸上挂着慵懒随性揶揄的笑意…
江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郁闷道:“漫漫,你能不能好好聊天啊?”天都要被你聊死了!
“好好好,我也没功夫跟你开玩笑。说重点,姐妹,你看新闻了吗?”
“……什么?”江迷昨晚上都泡在了廖百合家里,回来就醉倒了,之后就是床上运动,哪有时间玩手机啊?
这样看来,她好忙啊。
“这么重要的新闻你居然没看,你知不知道凌深被杀了?”
程漫的话像一颗深水炸弹在江迷和晏灼的脑子里“嘭”地一声炸响,江迷明显一怔,黑眸看向晏灼。
晏灼昨晚是和江迷在一起的,早上起床后就在准备早餐,说实话手机还真没看。
听程漫这样讲,他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浏览器搜了“凌深”二字,紧接着凌深被害,凌氏企业股票大跌,凌氏之后该何去何从,凌深母亲陈玲谴责儿媳江迷深夜会男子等等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江迷头凑在了晏灼的手机边,七七八八看了个大概,心头像是被一颗巨石压着,被这一消息震惊得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会这样?
那头程漫没有听到江迷的回应,又“喂”了两声,“阿迷,你有没有听我在说?”
江迷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恩,在听。”她的心里有太多疑惑了,喃喃自问:“凌深怎么被杀了?”她想过无数种凌深不愿意出现的可能,却唯独没有想到凌深竟然已经被害了。
“新闻上没有写太多,说是在东桥码头那儿被发现的。”
“东桥码头?”一直没有说话的晏灼惊疑出声。
“呃…阿迷,晏灼在你身旁啊?”程漫问。
“恩,是。”江迷回答完,便看向深深蹙着眉峰的晏灼,问道:“东桥码头,怎么了?”
“凌深的尸体是在江上宴那儿发现的?”晏灼眉峰微挑,淡声问道。
“咦,你知道?报道上说是江上宴发现了一具男尸,经证实确定就是凌深。不过江上宴在那儿?我才离开海城,海城那儿就新开了一家饭店?”程漫不清楚江上宴,看到报道时还想了很久这是哪儿。
原来是新开的饭店。
江迷一愣,“那~那天发现的男尸就是……”
他们那天在江上宴上吃饭,后来饭没吃成。
晏灼把手机放到洗手台面上,对江迷说道:“阿迷,你洗完脸就出去吃早饭,我出一趟门。”
江迷:“……?你干嘛去?”
她追着晏灼出了卫生间。
晏灼弯到沙发上拿外套,“我去趟海城公安,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那天晚上我在东桥码头加班,看到陆书离和一个男人在东桥码头出现过。”
江迷没明白意思,却听晏灼又道:“凌深的尸体在江上宴那儿出现,很有可能抛尸地点是东桥码头。”
“这怎么可能?你的意思是陆书离杀了凌深?”但是,陆书离也死了。
江迷想不通。
“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这个点可以叫那帮子警察去查一查。”晏灼语速极快地说道。
“等一下,”江迷叫住晏灼,“你怎么突然对这件事那么上心?”
晏灼一顿,在门口停住脚步,他的唇角微微掀起,黑湛的眸光看着江迷时温柔缱绻,“因为你。”
“……”啊?
“如果凌深没死,乖乖地把离婚协议书交给你,你们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再好不过,我会立刻马上把你娶回家,阿迷,你知道这件事是我毕生的愿望。但是,现在凌深死了,凌深不是普通人,他是凌氏企业的CEO,多少双眼睛盯着凌深?你是凌深法律意义上的妻子,我强势地把你禁锢在我的身边…在外人看来你的确是属于婚内出轨,网上那些键盘侠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我的女人,我舍不得,我舍不得我们的婚姻有污点,虽然我不在乎我自己,但我
——在乎你。
所以,尽快破案,把这件事情所影响到你的关注点降到最低,凌深和陆书离的情债应该由他们自己来还,和你没关系。
懂了吗?”
江迷的心脏悸动得一塌糊涂,像是泛滥的波涛在心房里涌动,她的眼眶莫名有些湿,她记得高中时期宋靳给她写情书。
那时候她还没被她追到手。
一天一封。
天天不重样,【江迷,我喜欢你,非常喜欢你,做我女朋友。】
就这几个字,纸张是那种很香风的信纸,全部都是猛男色——粉色,她不算喜欢的颜色,从这一点来看,宋靳就是个大直男。
直到无药可救的那一种。
但是,今天,江迷却不这样认为了,谁说直男不会说情话,这死男人床上的时候有多直白,现在说的话就有多抨击她的心灵…
晏灼说完,就拉开了大门,“你快去吃早餐,我去去就回。”
江迷突然跑到了晏灼的身后,力与力的作用下,开着的大门又被按关上。
晏灼趔趄了下。
江迷搂紧了他劲瘦的腰,晏灼想要转身,却听她闷闷地说:“宋靳~别动——”
晏灼背脊一僵,音色低哑压抑:“……阿迷。”
江迷知道晏灼要说什么,“我就叫这一次。”
晏灼不说话了,任由她抱了会。
果然,江迷只抱了一小会,就松开了手臂,往后退了一小步,“你……早去早回。”
身后蓦然松了,晏灼站直了身躯,突然转身,面对着眼睛发红的江迷,江迷也没躲,看见就看见了呗,别说是在学校的时候,就是在工作期间,别人对她的评价都是太理性。
那都是假象。
她明明就那么感性,一丁点话就特别容易感动心悸的小女人。
晏灼太喜欢这样真性情的女朋友,搂住她,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乖,感动的话,晚上陪我。”
艹——
江迷眨眨眼,把人一把推开,“你滚吧~~”
感动是什么?
喂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