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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虽然说此事有妖物偷食的嫌疑,但是从现场确认的情况来看,不像是有妖的模样呀。”张老三跟身边的毕老二说道。
“你是觉得现场太干净,没有留下食物残渣是吗?”毕老二悄声地回答道,“我感觉这应该是一种伪装。”
“伪装?”张老三眉头一皱,妖还懂这个?
“没错,你想那妖都是开了智的,怎么能过来就开伙呢,它一定是将食物拖拽到别的地方,这样吃起来一是没人打扰,二来会让苦主以为这是普通偷盗。”毕老二露着两颗板牙,仔细的打量左右,“一些明面的闹腾事都让战斗组那几个瘪犊子揽过去了,咱们这个可得盯紧点,就指它过年呢。”
“这兄弟能不知道嘛。”张老三点点头,蹲点这种活确实不易。
“听哥的没错,标识表别关机啊,一会儿那妖来了看看是什么等级,别出来个D级的。”
“不能,E级的妖半夜偷东西吃就够丢人的了。”
“那你可错了,咱们这是妖少资源多,所以不明显,别的地方饿疯眼的大白天就拽人家饭店小鸡去,据说每天打死的妖都一卡车一卡车的往里送。”毕老二煞有介事地说道。
“真羡慕他们啊。”张老三唏嘘道,“我不用别的,升到D级进战斗组就行。”
“进战斗组也得分在哪,咱这地方有几个妖,你得往上奔。”
“二哥说的是。”
“诶?嘘!别说话,标识表有反应了。”
毕老二和张老三看着标识表边缘变色,立即压低了声音,他们摸着腰间的大左轮,紧盯着那家小店。
可惜什么都没有。
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两个人就见门开了,一堆羊肉串素菜串从里面飘了出来。
“情况不对啊二哥,这妖会隐身吗?”张老三看着那漂浮到大街上的食物疑惑道。
“E级妖也有御物的可能,但不能这么稳。”毕老二一抿板牙,从兜里掏出一张符箓来,“希望不是最糟糕的情况吧。”
符箓贴到脑门上,毕老二双眼一阵清明,就见那原本的食物下,一只脸色发青的意识体正端着食物往出走。
“卧超。”毕老二嘴里发出了一声感叹。
“咋了二哥?”张老三心头一紧,一咬牙狠心掏出那价值一万积分的天眼符箓贴在了自己额头。
“是意识体,这咋整?”张老三向毕老二问道。
“你有治鬼的符箓吗?”毕老二问道。
“那玩意儿一张比事件积分都贵,我买它也犯不上啊。”张老三闻言苦笑道。
“那白扯了,这事上报吧,还能弥补点咱俩积分的损失。”毕老二说道,“等那东西离开咱们再走,别让它给冲着。”
“明白。”张老三点点头,“我瞅那玩意儿都哆嗦。”
两个人说着就压低了身子,目送着那青脸意识体慢悠悠地飘向道对面,眼见那意识体托着羊肉串就要消失在两人视线内的时候,就见那对面的道口突然卷起一阵阴风。
“嘭!”羊肉串和菜卷在半空中飞散,青脸意识体更是如同实体一般砸在了地上,盯着这边的张老三两人只感觉浑身一愣,随后便看到一群身穿玄衣劲装的差役从过道里冲了向那青脸。
“籍贯姓名,羊肉串哪来的!”为首主将袍的阴差一脚踏在那青脸胸口问道。
“东鱼县阮中秋,羊肉串是从拉不死串串香店里拿的。”青脸被踩的面容扭曲狰狞,身上黑气直冒,显然被伤的不轻,它勉强挤出话来问道,“你们是谁?”
“哼!本捕乃东鱼阴阳司下属差役。”那玄服阴差伸手拽下腰间阴牌冲青脸一晃,接着说道,“你犯阴律偷盗之罪,怎么判由城隍老爷定夺,带走!”
“别,别差役大哥,我这不是偷盗,我这是做好事,那家肉不新鲜,锅里还下大量有害添加剂,还放止泻药,我是为民除害啊!”那青脸意识体见自己身上嘁哩喀喳的被上了锁链,连忙高喊道,“我是良民啊!”
“良民能修到冤魂境?”差头冷眼扫了一下远处大树,“你若说的属实,自有使者如梦惩戒,还轮不到你来代庖!”
阴风席卷眨眼就消失在街道上,毕老二张老三缓缓地从树后面走了出来,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刚刚那阴差好像看到了他们。
“怎么办?”张老三问道,一想到刚才那阴差扫向这边,他就一哆嗦。
“阴司出现,这个情报的价值能把两道天眼符的钱勾回来了。”毕老二说道,“我们走!”
住在太平乡站医疗所睡了一宿的李垣烁并不知道阴司已经可以在东鱼县域巡游了,此时他正在和其余几个病号吃着早餐。
“乡站的设备还是太差了,这么养起码要养半个月。”李垣烁看着自己的双手说道。
“骨肉都接上了,不使劲没事。”王超喝着粥,毫不在意的说道。
“事情都解决了,诸位要不都跟我去县医疗室治一下吧,那货站老板背后恐怕还有黑手,他们要是睚眦必报的话,冲击乡站你们连反抗都做不到。”李垣烁闻言笑了笑,“我叫那帽员长送我们过去。”
“行,话说躺这半个月都躺累了。”王超点点头同意道。
李垣烁给帽员长打了个电话,对方开车过来送他们,一路上聊起了那案子的事,当得知货站老板是以意识体附身控制意识才造成众人有话说不出,有枪不能用的时候,那帽员长才恍然大悟。
“驾驭意识体,还真是可怕的能力啊。”帽员长心有余悸地说道,“当初我们一个兄弟可是说跳高架桥就跳高架桥。”
“那位跳高架桥的是我村点辅助的里长远亲,要不然我也不能知道这事。”李垣烁开口说道,“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就别一而再再而三的过去了,警觉到就赶紧上报过来。”
“也怪我,当时看着也不是意识体也不是妖魔的,我寻思人还能反了天咋滴,现在想想真是太自以为是了。”帽员长感慨道,随后突然表情一愣,然后对副驾驶的李垣烁道,“一说这个,我想起来一件事,跟这个有类似的情况。”
“什么事?”李垣烁问道。
“有一个老汉报警,说有自己的儿子被狐狸精眯着了,但是等我们去了他又不说了,问他儿子他儿子说他精神不好。”帽员长回忆道,“后来那老汉又来我们帽所两回,结果刚要写笔录的时候,就写不出来扭头就走,现在想来,没准是意识体附体了。”
“按理来说在帽所那些东西进不去的吧。”赵虎沉声地搭话道。
“你可拉倒吧,青峰镇那边灵管司都让意识体给端了,追的总次长直跑,这种事情得看情况,游魂那种东西可能还差不多,来个猛的你试试?”焦立明冷哼道。
赵虎闻言不服,立马摆出正气煞气的说法,焦立明也跟着犟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两个人斗嘴了半个小时才消停了下来,谁也不服谁。
“那老汉后来你有没有遇见过?”见他们安静了,李垣烁出声问向帽员长。
“那老汉没事,不然我也不能放下,遇到了几次都很正常,但就不能提他报警的事,一提他就跟中了法术似的,说不出来话。”帽员长说道,“他家我去过,儿媳妇挺漂亮的,儿子也挺勤劳的,没发现什么异常。”
“看来没什么大事,但毕竟有复苏事件因素在里面,等我伤好了,我会亲自过去看看的。”李垣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