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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蟑螂在哪?”云晴柔很怕这种东西,失了优雅的声音紧绷道:“家里的卫生做的不到位吗?”
云以萝眨了下被葱呛得流泪的眼睛,心虚说:“眼花,看错了。”
“你这孩子……”
云晴柔轻轻叹了一口气。
简时臣的目光落在云以萝的脖子上,出声说:“切个葱就糊了眼睛,赶紧洗了手把眼泪擦擦。”
说着,云以萝就被简时臣攥着手腕拉去清洗手上的葱液。
修长的手刚碰上她的瞬间,云以萝被什么烫到,更不用说云晴柔在旁边看着。
她那张瓷白般的脸明显红了,简时臣不经意往下扫了一眼,嘴角一勾。
云以萝左右为难,当着妈妈的面挣开他的手就显得很有点什么。
但是无动于衷?
不可能。
她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偏偏云晴柔还在旁边看着他们,对简时臣越看越喜欢。
真是个关心妹妹的好哥哥。
云晴柔说:“以萝,你哥见你睁不开眼睛给你洗手,对你多好。”
云以萝差点想翻个白眼,要是妈妈知道真相,还会这么说吗?
简时臣明显就是在危险边缘试探,给她洗手就算了,哪有十指相扣洗手的?
她急得不行,抬起脚往他的脚上用力踩了一下,示意他快点松开。
终于,他收了手,噙着一抹笑说:“可是妹妹一点也不懂我对她的好。”
云以萝瞥他一眼,警告。
云晴柔转过身去搅拌肉馅,听见了这话,忙为云以萝解释说:“时臣,你妹妹嘴巴不甜,不怎么会说话,其实她都跟我说你很照顾她呢。”
简时臣似笑非笑,眼神蠢蠢欲动,“是吗?”
云以萝窘迫地低下头。
“是啊。她就是嘴硬心软。”云晴柔往肉馅里加入了一颗鸡蛋,开始搅拌。
云以萝听着他们的对话,脑袋要爆炸了。
简时臣忽然俯身,薄唇往她白皙修长的脖子贴了上去,只停留了两秒。
不久,足以撩人心弦。
云以萝触电般身体一颤,瞳孔骤然放大,只觉得思绪停滞,大脑空白了好几秒。
简时臣撩了就走。
恍惚间云以萝听见他在跟妈妈说:“阿姨,我来帮忙。”
云以萝呆呆地看着简时臣高大的背影,心跳加速。
他有感应似的回眸看了她一眼,眸色深深的眼睛仿佛要将她的心魂勾走,再斜斜地上扬嘴角,在那头金色头发的渲染下,整个人异常邪魅。
云以萝很不争气地咽了下口津,然后猛地转过身去。
他的眼神,怎么那么……让人想犯罪。
不对,她怎么了?
云以萝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听见云晴柔在喊她,木讷地走了过去。
“以萝,这部分饺子皮交给你。”云晴柔下达了命令。
云以萝苦着小脸说:“妈,你知道我不会弄这些,为什么还要为难我?”
云晴柔登时看她一眼,说:“时臣一个男孩都做得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就做不来?不会就学,多学几次就回了。”
简时臣闻言,还在旁边添油加醋说:“妹妹是个小懒虫。”
云以萝:“???”
她的好胜心被激发了,也不说话,就默默点开手机查了如何包饺子。
搜索出来好几个方法呢,看上去都不难。
简时臣在旁边看着她,时不时调整她的手法,趁云晴柔去接电话的当口,偷偷在她耳朵里说:“不认真的话等下打屁股。”
“……”
什么!
他到底是从哪来的骚话?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内心隐秘的刺激被他三言两语勾了出来,脑海中莫名产生一幅景象。
云以萝咬牙羞涩说:“你越来越不要脸了。”
简时臣戏谑说:“试用期,我得好好表现,不是吗?你看上去也很期待。”
“……”
云以萝无言以对。
期待他个大头鬼!
简时臣见她被逗得满脸通红,忍不住哈哈大笑,“就那么想吗?”
云以萝真的炸毛了,冲着行为恶劣的简时臣呵斥,“闭嘴闭嘴!”
云晴柔接完电话回来,见兄妹俩各司其职,她不在的时候也没任何异样,面露欣喜。
说来也奇怪,她这一次包出来的饺子还能看。
云晴柔说:“以萝这次怎么做得这么好?”
云以萝咳嗽几声,脸红。
简时臣说:“还是激将法对妹妹管用。”
“激将法?”云晴柔纳闷。
云以萝心里一惊,怕简时臣会口不择言。
“哦,我就是随便说了句话刺激她。”
“……”
……
午餐结束后,简时臣大大方方开门走进了云以萝的卧室,关门,还上了锁。
女孩正坐在自己房间里的摇椅上看书,一抬头,看见简时臣,突然防备。
她腾地站起来说:“我不想理你,不想看见你。”
简时臣迈着两条修长的腿走到她面前,浅色的家居服被他穿得像是时装杂志里的最新款,他无论穿什么,云以萝都觉得好看得过分。
只是,她现在有点生他的气,才说不想看他。
“怎么了我的小公主,我招你惹你了?”
他一脸无辜。
云以萝瞪圆了眼睛,澄澈分明地盯着简时臣,匪夷所思说:“你好好想想中午你说过什么话。”
简时臣在旁边坐了下来,姿态慵懒闲适。
“是打屁股?”他瞧见云以萝莹白的耳朵一红,咧嘴笑,“妹妹是气我不打你?我说了,做的不好才打。”
云以萝心里的羞愤被他掀得彻底,一字一顿道:“……简时臣,你还说!”
“哎,看来你真是不想见我。不如我走吧。”简时臣扫了她几眼,正打算离开她的卧室。
云以萝皱起秀眉,愤愤说:“你就是这么当人男朋友的吗?”
他咳嗽一声,往回退了几步来到他面前。
“那怎么当啊,我这些经验还都是从你的少女漫上学来的,怎么,你不喜欢啊?”
云以萝快要被他的阴阳怪气气死了,她用力推他,说:“我这次真不想看见你了。”
“原来刚才是假的。”
他反手搂住她的腰部让她推开自己,就把人摁在怀里,任由她小拳头捶打,贴着她说:“我这次也真不想走了。”
云以萝又羞又恼,声音软绵绵的,说:“你很烦人。”
欲迎还拒,真是被她用得恰到好处。
简时臣享受温软在怀的滋味,难免心猿意马。
他慢慢松开她,突然问:“我想吻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