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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圣拉开窗帘,正好看见这一幕。
他不禁有些感叹,看到场上那个屹立不倒的蛮熊,倒是有些感叹。
他虽然一身是血,甚至还被枷锁给牢牢锁住了手脚,但是他依然一直站在了最后,一直站到了最后。
宛若一位末路的王者始终站在自己的台上,傲视着那些人们。
吼——它愤怒而又恐怖的咆哮声直接响彻了整个修罗场的上空,以这种方式对抗着那些怒骂他的人们。
他是真正的霸者,若是把那些家伙下放到斗兽台中,他们只会比那个人死的更惨。
他这是在宣告,宣告自己的无敌以及人族的弱小和无能。
当然,这种猖狂的宣告必定会引来了极其惨烈的下场。
在那些人面前,这样子是在过于猖狂,他们是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们要的,可从来不是一只自由而且野性尚存的妖族。
他们需要的是一只听话而且能够帮他们赚钱的妖族。
白天圣看到从旁边的那座房间里,那个身穿华服的女子傲然地从天而降,元气扩散开来,直接压制了那头蛮熊妖。
白天圣眼中一冷,原来也是灵台境的修行者。
女子突然降临到台上,自然是引起台上人们一阵欢呼。
尤其是她一脚从空中落下,便踏在了蛮熊妖的脸上,然后才借力落在场上。
更是让那些过来寻找刺激的人们大声欢呼起来。
“妖孽,休得放肆。”
那女子一脸英气的说道,脸上的傲然之色看起来丝毫没把这头蛮熊妖放在眼里。
而蛮熊见到她之后,便更加愤怒了。
它疯狂的扯动着锁在自己身上的枷锁,想要挣脱其控制。
而他眼中的疯狂之色浓郁,那是充斥着暴虐和仇恨的眼神。
“看样子这头蛮熊妖的确是被万连门那些人给抓起来的。”
白天圣沉思道,不过看上去,蛮熊妖虽然暴虐,但是似乎体力的确不只了。
也不知道他刚才是怎么把那个人给杀了的,但是他知道这个女人,蛮熊妖是已经战胜不了。
而且他能够看到蛮熊妖身上似乎受到过致命的创伤,他的妖气的运行,似乎每次流动到心胸之前就会突然一滞。
的确是活不长久的了。
“主上,我们今晚要把这个傻大个救下来吗?”
“嗯。
我们把它买下来。”
云红募地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主上会害怕打草惊蛇,不会去救这个蠢货呢。”
白天圣却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如果买下他,肯定会受到一些注意以及试探。
但是,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某种以前从自己身上的东西。
但是我们和那些人族不一样,我们必须得把它救下来。”
云红笑道:“没错,我们和那些人族不一样。”
白天圣在看向台上的时候,蛮熊妖已经被那个女子一剑刺穿手臂,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身体上又多了一道伤痕,十分狰狞。
大片的血滴流淌下来,汇成一片血河般。
而蛮熊妖似乎彻底体力不支,也在一片嘘声、叫好声之中轰然倒下,最后化成了人形,被几个人给拖了下去。
而那个女子也在众人的呐喊声中得意一笑,走出斗兽台,走了出去。
白天圣的目光却是在那个一直没有出手的男子身上,他虽然没有出手过,但是白天圣能够探知到他身上的元气不比这个女子弱。
从气息上来看,这个女子不过是刚入灵台境而已,但这个男子似乎已经在这个境界呆了一定的时间,元气的厚重感比这个女子强上太多。
除此之外,还有那个小胖子。
白天圣完全无法感知到那个陆凝云身上的气息,但是他隐隐有一种感觉,那小胖子的实力应该还要在这对万连门的道侣之上。
白天圣从妖王玉中拿出那银月镯,自从上次落到“龙宫”之中,他就没有过多的关注这件法宝,也没有过多的探究。
要说起来,还真是和他们万连门有着不小的牵连。
要是被那对道侣看到这个银月镯,不知道他们心里又是怎样的感受。
若要是有机会,还真想探查一番,这件法宝究竟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被挖掘出来。
很快,便有一群身穿黑色风衣的人上台将台上的鲜血开始擦洗起来,而且还有一批人又搬上来一个木制的座台。
此时上面的人已经离去了不少,但是还是有很多人留了下来,而且还有二楼、三楼的贵宾也在自己的房中,不曾离去。
想来这些也是老客户了,自然都懂得规则,而且也有那个实力去竞争这些东西。
要知道虽然修罗场只是一个泯东镇的地下黑场,但是实际上几乎是附近十几座城镇里面最大的一座。
而且,这里是最经常出现修行者的物件的地方。
对于这些凡人来说,修行者自然也是宛若神仙一般的存在,对于他们来说修行者的物件具有致命的诱惑力。
这些东西,一经出现,便足以让这些人发狂。
就拿白天圣来说,仅仅是把一颗朱果卖给了修罗场,便就得到了三十万银两,这样的财富放到一个普通家庭,就是他们一生的辛苦劳力都无法赚到这么多钱。
修行者,从来是最缺钱又是最不缺钱的那种人。
那头猪究竟从莫老头那里继承了什么,而他又愿意为这样继承品愿意付出多大的代价。
这才是他今天最想得知的事情。
那头猪,他实在太熟悉对方的臭气了。
而且现在他在暗,对方在明。
虽然他迟早都会死的,但是在他付出自己该有的代价之前,白天圣希望能够挖掘到更多的利息。
山鬼、卖鱼人,他们已经死了。
王董、这头老猪还在视线里,可惜不知道那个卖书人究竟去哪里卖书了。
在很多年前,甚至比那卖鱼人还要早,这个卖书人就已经再也没有出现过泯东镇了。
而且,更加诡异的是,他就犹如凭空从泯东消失一般,就连自己的妻儿都不管不顾,彻底失踪,十几年下来,就没有人再见到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