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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城是力十一的本职工作,三两银子的月例钱,是他唯一的收入来源。
虽然一个巡城兵丁没有什么油水可捞,更没什么外快可赚,可占点吃喝上的便宜还是可以的。
茶楼,客栈的掌柜们也乐意供他们吃喝,反正一杯清茶,一小碟花生,要不了几个铜钱。不要为了这点子小钱,反倒得罪了这些个**子。
说来也是奇怪,往常最爱此道的秦小旺,近来到未在出现,就连混迹这一带的那些**,好像也少些许。
这日,力十一和老苟叔巡完一遍南城的街面之后,便猫进了一家名叫君了的茶楼之内,以此来躲避那正烤灼着大地的毒辣太阳。
小二见他俩一身制式的护城司装束,忙不迭把他两迎到靠近茶楼大门处的位置之上,平常人最是不喜门口的位置,可对他们这些个还要接着巡城的兵丁来讲,却是最合适不过了,一可以见到街面上的景,二来也方便他们随时走动,毕竟这护城司的巡城兵丁也还兼着护卫城中百姓的职责,一有点什么风吹草动也好行动起来。
小二端上两盏清茶,一碟子花生米,便作揖退了下去,继续站在大门前的台阶之上。
力十一刚端起茶盏吹了下滚烫的茶水,便听到隔了几桌的几个茶客,在那里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声。
“听说了没啊?梵城那边好像出大事了!”
“这朗朗乾坤的,能出什么大事?看你那咋呼的劲?”
“可不能这么说,你没见城里不少的富户开始往别处运家当了啊?”
“那些个家大业大的,窜来窜去不是正常的。”
“那你说说,那是为啥?”其中一位倒是好奇追问了一句。
“你家窜门子,拖家带口,还搬一堆堆家具物件啊?还能为啥?梵城那边好像被那些异族给占了呗。”
“真的假的啊!那些异族至少都有个好几百十来年没什么动大静了,怎么突然就动起来了!造孽哟!诶?如果真有这事,城主大人不早贴了告示。你不要在这胡咧咧。”
“反正信不信由你们,我看他龙大人,龙城主也就想着那些个豪家,富户,那还管咱们这些平头百姓的死活!”
“我说呢,前几天见那秦家大宅一箱箱的东西,往城外倒腾。”
“好了,好了别再乱说了”其中一人,朝着力十一他们这边努努嘴,示意其同伴停止话题。
力十一放下茶盏,向着坐在对面的老苟叔问到:“老苟叔,近来这樊城被占的事情,听的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您觉得可信不?“
老苟叔见力十一问起,喝了口茶跟着说到:“真不真的,我不知道,反正护城司前天贴了榜文!说是寻些敢死之士前往樊城探查。”
“榜文?我怎么不知道?”力十一惊讶的说到。
“你小子知道什么,巡城完后就猫在住处修行元气,要么就是练拳,哪里能看到这些。”说着有些宠溺意味的看着力十一。
力十一被说的有些尴尬,佯装端起杯子喝口茶,又在问到:那上面具体都说了什么?
老苟叔想了一下接着说到:“具体写的什么我倒是忘记了,大概就是说寻敢死之士前往樊城探查,探的消息之后回禀之后有金子拿,对50两金子。还有什么其他赏的我就忘了,我这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人,早就没了那些兴趣。”说完又泯了口茶,接着说到:
“十一,我劝你也别去理会,反正就是这么个事情!”
力十一听这老苟叔的劝诫,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约摸坐了半时辰,两人又接着巡城而去。
待到傍晚,力十一在城门口迟别了老苟叔,自己朝着护城司所在地方走去。
老苟叔望着一人独自走向护城司的力十一,嘴里嘟囔到:“就不该提起这档子事情,哎。。。。”
力十一来到这护城司外,见专门张贴告示的影壁之上果然贴着一张大大的告示,告示之前好像还站着一人。
望其背影似乎有些熟悉,心下想到,怎会是他。
力十一没有过去打招呼的意思,因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天寻他麻烦的秦小旺。
站在稍后的位置上看着那影壁上的告示,上面果然写着事成以后,50两黄金,另有城主亲授一门刀法元技,如不幸死亡,则有30两金子的安家费。
金子不少,的确是够买一条贱命了。
倒是这后面的城主亲授一门刀法元技,众所周知,这龙城主乃是人族顶尖的人物,一身修为早已是鲜有敌手,而其中刀技更是冠绝天下。可想能得其亲授刀技是何等威力。
力十一看完便抬腿欲走,对他而言刀技什么的不重要,倒是能得这天下鲜有敌手的龙城主点拨修行,想来在修行上少走许多弯路。
此时恰巧,那秦小旺也回头,见到力十一站在身后,呆愣片刻,随即双拳一抱,行了个礼便提腿前行。
见到这秦小旺如此,力十一有些错愕,但也没有多想,自己朝着护城司内院而去。
照告示所写,力十一摸索着刚领取的令牌,心中有些激荡,想着自己终于可以出去看看这个奇异的大陆,有些跃跃欲试的冲动。
他还有些纳闷,这护城司的头头脑脑们怎么确认自己有没有完成任务,自己随意说个情报,他们怎么确认真假。
按捺住心中的疑问,他朝着老苟叔的住处走去,敲了院门,老苟叔将他引入厅堂,此时已近天黑,厅内点起了烛火。
烛火下的老苟叔显得更加老态,看着老苟叔忙前忙后的给他到上茶水,他似乎想起了一些什么很久远的东西,他如哽在喉。本要道别的话语,又缩了回去,改嘴说到:“老苟叔,别忙活了,我就是过来坐一下,向您老讨点老酒喝喝!”
“就这事啊!还用得着跑过来,你直接在家爬个墙头,直接我就给你装上!”老苟叔笑着说到。
“我这不是不好意思吗?老是趁您的酒来喝!”力十一挠着头说到。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趁的还少啊?你要是有心啊!什么时候给我买坛好酒,我就满足了!”
说着便又拿起酒葫芦,给力十一填满了一壶酒递到力十一手上。
“拿去吧!悠着点喝!我就不陪你了,人老了就容易犯困!你回去吧,别在屋顶上喝酒了,吵的慌!”说完还嘿嘿的笑了起来。
力十一接了酒葫芦,装作一副闻好酒的模样说到:“行!我都等不及要喝了,那老苟叔您早点休息!我这就走了!”说完便走向门口,直接一个纵身,便翻过院墙,回到自己家中。
“臭小子!”老苟叔在门前笑骂了一句。
力十一回到家中,将老苟叔填满的酒葫芦,挂在自己的墙上,又拿下自己常用的葫芦,甩了甩,见里面还有半壶,扒开葫芦盖,直接猛灌了起来!
又是一个安静夜,
又是一段别离情。
世间最让人不舍的,便是那生离和死别。
次日,一早力十一留了纸条,两坛老酒,便向着护城司而去。
领了马,便奔西门而出。
城门外的一颗老树之下,一穿着护城司制式衣服有些佝偻的老者,望着一名飒爽英姿少年,一骑绝尘而去!
手中还捏着一张纸片,依稀可见的两行苍劲的丑陋的草书:老苟叔,待我回来,咱爷俩喝最上好的老酒。十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