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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圣母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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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罕皮无声点点头,两行晶莹的泪水顺颊而下,打湿了手中的酒杯。

    狠狠一咬牙,接着仰头灌下混杂着苦涩眼泪的酒水,抬起头时,罕皮眼眶中的泪水更盛了,浓大的泪珠颗颗掉下,砸在桌面上摔成无数瓣,宛如心碎的场景。

    罕皮的无声泪下,张明远毫不惊讶,不会嘲笑他‘男儿有泪不轻弹’,还会欣赏他的‘只因到了伤心处’。

    不可否认,他的祖国曾经遭受过很奇葩的往事。

    那年,仅凭一些西方所谓的环保主义者出示的几张青山绿水照片就敢于放弃工业化道路,从此,在没有实业兴国的道路上渐行渐远,本已进入发达国家行列的他们,却因无知懵懂而丧失了前进的动力。

    那年,仅凭几句毫无根据的谴责,就敢于放弃核子发展道路,从此在别人的达摩利剑之下苟延残喘。

    那年,只因为某人的一句‘人生而追求自由,自由的国家不会不欢迎追求自由的人民。’,而大范围无偿接受最烂国家里最烂人的非法移民。

    那年,国家愈积愈弱,人民愈贫愈困,当然,所有这一切都源于一个傻缺式的谎言。

    那年........好多傻缺式的做法。

    ...........

    无数的祸国殃民行动,造成了无数的悲惨事实。

    当然,那人的惊世之举,毫无疑问赢得了西方政要、媒体铺天盖地的称赞,获誉无数,更是被敕封为‘圣人’。

    坑爹式的自残行为,让其他人不明觉厉,其实就是一个毁三观的老屌丝。

    出卖了国家,出卖了人民,这样的领导人也是朵万世仅有的奇葩。

    ..................

    张明远拍拍罕皮的肩膀,柔声安慰:“罕皮,这不是你的错。况且,你已经穿越到了古代,前世国家的辉煌也罢,苦难也罢,都与你没有任何关系了。”

    顿了顿,忽然心中一动,兴奋道:“罕皮,既然我们能穿越到过去,那我们就有很多机会去修正历史,凭我们领先这个时代几百年的意识理念,完全有可能改变历史,同时也能改变你们国家的命运前途...........”

    “还你一个国富民强的国家。”

    啪!

    张明远有力的大手狠狠砸在桌子上,惊醒了沉浸在无限悲痛中的罕皮,也唤醒了罕皮那颗为国为民的雄心。

    罕皮猛地抬起头,随意抹了一把泪水,眼中透着坚毅的目光,紧握双拳,使劲点点头:“嗯嗯,我要成长,我要强大,我要修正历史,我要让我的祖国强大。”

    “可是我们怎样才能修正历史呢?老大,您也知道我没什么文化。”兴奋过后的罕皮开始审视自己学识上的不足,甩给老大一个不大不小的黑锅。

    “比如说,割掉某个先人的小鸡积。”张明远义正言辞,给罕皮一个无比坚定的建议。

    罕皮瞬间恍然:“可是如何能找到这个先人呢?”

    “查家谱啊!”张明远很嫌弃地朝罕皮眨眨眼。

    “老大,家谱又是个什么东西?”

    “哦..........”

    想多了,外国哪有家谱这个东西啊!泱泱华夏岂是他们能效仿的?啪!

    张明远又狠狠拍桌子,眼中凶光一闪,无比正色又无比淡定。

    “不行的话,举国都割小鸡积......”

    言毕,张明远负手酷酷道:“然后再大规模向华夏移民,既能转变基因,又能改变肤色,何乐而不为?”

    “老大喝酒。”

    “嗯嗯!”

    ...................

    顽笑归玩笑,但老大的义正言辞还是给了罕皮很大的信心。

    擦干泪水,罕皮深深朝张明远深深鞠了一躬,虽然他并不认同老大的话。

    “来,喝酒,今朝有酒今朝醉,休管他人瓦上霜。”张明远举杯大感畅怀。

    ..................

    平行世界,也是有极大好处的,可以改变历史,而不破坏前世的发展格局。

    确定完人生目标的罕皮显得非常开心,举起杯子与张明远连浮几大白后,双眼顿显萎靡,舌头也大了许多,含糊不清道:“老大,听您的口气,今天晚上,县衙议事恐怕也是吵吵闹闹的哦!”

    此时,张明远也是醉眼惺忪,一拍桌子,张嘴就骂:“他奶奶的,吵吵也就行了,还尼玛动手,老子真是大开眼界。”

    罕皮露出可以理解的神情:“意见不统一,可以理解嘛!”

    “尼玛,你不提这个还行,一提就他娘的来气,吴操之这王八蛋脑子是不是缺了根弦,非要制止游倭示威,一看这家伙就不是个好东西,和你们前世的总统一样,都尼玛圣母婊,还有那个知县.........”

    就在二人把酒言欢畅谈人生喜乐之际,一条欣长的身影如丝丝幽魂飘了出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张明远和罕皮面前。

    “不知张公子刚才所说的‘圣母婊’是为何物?”

    突然的一道细若游丝又冷若寒霜的声音如同阴曹地府飘来的一道阴风..........

    正沉浸在酣畅淋漓痛骂中的张明远,眼皮一跳,下意识回过头...

    一张黝黑且胡须满布的脸庞恰到好处贴面而对,酒醉人麻猝不及防,脚底一软,倒了地上。

    “鬼呀!”

    罕皮闷哼一声率先晕倒。

    来人赶紧扶起倒地的张明远,连声道歉。

    张明远这才看清是杜淮,揉着兀自扑通发跳的小心脏,憋着一肚子火上下打量了半天,幽怨道:“杜哥,你啥时候冒出来的?走路也没个声音,你是飘进来的吗?”

    来者是熟人,不好发作。

    杜淮挠挠头,呆呆看了一眼地面,满腹诧异:“当然是走进来的,干嘛要飘进来?”

    张明远惊魂未定,心中岔岔不平:“走路没有声音,不是飘进来的,还能是走进来的?”

    杜淮瞬间崩溃:“走路没有声音,就是飘进来的?”

    绝对的罕皮的同类,好赖话都听不懂,老实本分的人脑子都不开窍吗?

    张明远强作镇定,举起油灯朝他脚下看了半天。

    有影随行,是人非鬼。

    宛如一幅初次见面的模样,张明远拱手一笑,语气中‘热烈欢迎’的韵味很浓:“原来是杜哥大驾光临,杜哥不声不响就飘了进来,我还以为是被吴操之那王八蛋迫害了,冤魂来我这里告状呢?不知杜哥夤夜来访,所为何事?”

    杜淮神情缥缈,一脸的意味深长:“明远,这不是一句好话。”

    “杜哥,一个被吓得七窍生烟的可怜人难道就不能靠挤兑对方一句来慰藉自己脆弱的心灵吗?”

    杜淮嗫喻嘴唇,好像深有同感:“.............”

    半晌,杜槐幽幽道:“我只是想找张公子聊聊天。”

    今晚的杜淮好像没了往日的虎虎生威,连走路的气势都较往日弱了一节,让张明远好奇的同时也有些不适应。

    “杜哥,但有所请,小弟万死不辞。”

    说罢,张明远心中隐隐有些后悔,看他的表情,事情应该很难办的样子。

    杜淮没接他的话茬,只是轻皱额头,默不作声。

    张明远很奇怪地望着他,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往日他可不是这个样,今日怎么眉宇间多了些许愁云。

    难道他也像罕皮一样被人夺取了初吻?

    张明远无法遏制自己的肺腑非分之想。

    杜淮抿着嘴,轻轻叹道:“也须你应该有办法的.........”

    张明远头都大了,心中隐约猜到应该是与今晚县衙那无疾而终的议事有关。

    不是张明远不愿意帮腔,作为官场乱斗的麻烦,一介草民的他怎敢卷入其中,弄不好还会把自己都撂进去的。

    因此,他才秉承大家不算太熟,相互之间应该保持些距离的理念。

    明哲保身的先进思维是有的,尤其是在这个乱世,谁知道对头都是些什么人?

    没有绝对的把握,张明远宁愿韬光养晦,隐忍不发,但若时机成熟,必要雷霆一击,致对方于死地,最好万劫不复,使自己无后顾之忧,方是王道。

    沉默........

    “张公子,文武双全,仅凭一己之力就生擒十余名倭贼,勇力之威猛,世所罕见.......”杜淮终于打破沉默,语气很是平静。

    张明远羞涩:“咳咳,这个嘛......”

    张明远老脸发烫,勇力他承认,放眼大明还真找不出能与他旗鼓相当的人,但若说才学嘛....前世高考连大专线都没通过,更不要说放在以文定乾坤的大明了,何况自己连文言文都讲不利索。

    杜淮未察觉他话中的犹豫,继续说道:“张公子身为大明子民,为国排解忧难,忠义可嘉.........”顿了顿,眼望烛火,又叹了口气:“算了,打扰张公子了,在下这就告辞。”

    说罢,起身拱手而出。

    正尽力维持摇摇欲坠之躯,逐渐摆正姿态,准备接受杜淮赞美之词的张明远,忽然心气一泄,伏在桌子上,呆呆地望着他远去的身影。

    根本来不及打个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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