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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霍脑袋有瑕疵,智力发展不过关,看不明白,张明远难道看不明白?
读书人是什么?‘胡搅蛮缠’的形象代言人,‘废柴瓷男’的潮流引领者,以为民请命‘正义者’化身,行迂腐任性之事,美其名曰:热血文化流氓。
于是在大明朝堂文官一统风气庇佑下,有一类明明可以靠实力生存,却深陷‘脑残控’不可自拔的国宝级珍奇稀有物种,以其大无畏作死精神活跃在政治舞台边缘,被人当枪使了还不自知。
像今日,这些‘脑残控’组织成员,再一次被人当枪使,背后控枪者自然巴不得张明远头脑发热,做出虐待读书人的事来,到时候张明远就是千夫所指的罪人。
说白了,文坛大佬看不起武将智商,早就算好了‘武夫不服就干’的冲动性格,狂躁的魔鬼一经释放,替罪羊就浮出水面,张明远不才,只能接受命运安排,默默充任这个悲催冤大头,接受全天下文人的口诛笔伐,就算他再有才,嘉靖帝再想护佑,也难逃身败名裂。
到时,文坛大佬光辉依旧,螳臂当车一去不返,今日如昨日,气势仍熏天。
至于为什么不选徐渭这只替罪羊,原因没那么复杂,张明远是老国公心腹,遭人恨。
于是‘瘸子里挑将军,张明远个最高’。
本不想多事,还是惹事了,官场、权贵之争就这么扯淡,无后台无根基,干啥啥不行。
穿越人生命运多舛,一想到这些,张明远就无奈,铁青着脸,对这些吃饱了撑得慌的读书人灰常反胃。
“彼你娘之,老子真恨不得把他们一个个坑死。”张明远恨得咬牙切齿。
沙霍兴奋,热烈献上自以为完美的建议:“卑职愿挖坑,最好是连书一起埋了,绝了他们的念想。”
“焚书坑儒?”张明远停下脚步,噗呲一笑:“.......是不是还要把当初焚书坑儒时挖坑的家伙找出来.........”
“对对,卑职愿向他请教挖坑秘诀,为大人办好这趟差事。”
“真是个傻货........”张明远笑抚沙霍狗头:“历代帝王都不敢的事,亏你想得出来,你知道埋了他们要惹多大麻烦?”
沙霍狗脸看星星:“大.........大人您刚才说坑死他们的好不好?”
“非也,非也,此坑非彼坑,前坑非后坑,坑坑有别,坑坑不同........”张明远再痛惜拍着他的大脑门,意味深长道:“沙霍,有时脑子是个好东西,多补补吧!”
沙霍:“...............”
千户大人果然文采出众,逼逼这么多一句没听懂,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嗯嗯,听说猪脑子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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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早乱成一团糟,百余名儒雅装扮的读书人把大门口围得水泄不通,个个像被强暴了亲生闺女似的恼羞成怒,也不要斯文了,指着守门军士跳脚大骂,张牙舞爪的疯癫劲令一旁百姓连连点头称赞,甚至有几个宝相庄严的老市民拂须长叹,以貌似读过几天书的矜持气派留下几行浑浊老泪,对身边一众懵逼的吃瓜群众,说些什么文人蔑视权贵、敢为民做主、南京幸甚、大明幸甚.......云云,着实让一帮吃瓜群众陷入无限晕呆不可自拔。
罕皮领悟千户大人指示精神能力有所增长,小小大门口硬是塞了数百名官军,完全按照前世处置上访事件‘三对一’的比例布置,但这些官军仅仅做到了骂不还口的最高文明境界,瞪着一双双懵逼得不能再懵逼的大眼,迷茫地看着N多‘之乎者也’迎面砸来,动也不敢动,生怕姿势不帅引起公愤,陷入万劫不复口水中。
锦衣卫倒是来了不少,却离得远远的,热爱公益调解事业的郑彪虽彪,也知道凶名在外的他们此时不宜抛头露面,读书人不比市井泼皮,脾气上来,弄不好挠他们。
老国公等人早被书生围住,进退不得,正接受惨无人道的口诛笔伐,不时还有狂怒书生隔着衣服挠他们几下;老国公等人哭笑不得,手忙脚乱地擦着怎么也擦不干净的汗水,左支右绌得狼狈不堪。
无奈事态很快有加重迹象,守备太监陈宏为大家增添几分火力打击力度........
或许他模样最白净,动作最阴柔,一副好欺负的老实人模样,一上来最先遭到书生们围攻。没多久,陈宏阴柔的一面,便被锱铢必较的书生发现端倪,几名胆大书生忍不住使出‘猴子偷桃’,几抓之下大惊失色,忍不住惊呼‘东厂阉狗在此’。东厂凶名仅次锦衣卫,这还了得?顷刻间,书生们便瞪大审视的眼睛在老国公等人脸上百转千回扫荡,一时间斯文扫地,龌龊横行,也不管是否面白无须,来几个‘猴子偷桃’先,老国公等人冷汗讪讪,被结结实实抓了几把,试探之下,再无阉狗,书生们放心了。
于是书生们便调转枪口,将酷炫火力完全发泄在陈宏身上,陈宏痛呼,更加狼狈了。
张明远在罕皮、沙霍奋力开道下挤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老国公等人,不由大急,正要下令抢人,却又立刻引起书生注意,炸了锅似的朝张明远涌来,如同疯牛看见红布不管不顾,扬着无缚鸡之力的小粉拳向张明远连连示威。
“无耻武夫安敢辱我士林才华?”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官军相迫,欺压士林,国之大奸也。”
“几首迂腐诗词妄想称霸文坛,其心险恶,可谓诛心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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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场景令张明远皱起了眉头。
此刻张明远对这些无知无畏读书人反感到了极点,推开罕皮、沙霍走出来,俊脸含霜森森冷笑:“《诗词二百五》就是本官所作,你们能怎么着?有能耐自己也作出风靡江南的诗词来,只怕你们志大才疏,没什么本事,到这来瞎逼逼刷存在感呢吧?无耻之徒,本官岂能怕你们?”
张明远爽了,书生们却一滞,瞬间回过味,接着如同点爆了火药桶似的,一齐炸开了。
“狂妄之徒,辱我士林,居心何在?和他拼了。”
“只知温柔乡里寻快活的一介武夫,不知从哪剽窃诗文......”
“我看你早和阉狗沆瀣一气,咒你肯定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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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代表还在呢,书生就敢如此放肆,如何不令陈宏难堪?气得满脸通红,瞪着一双充血眼睛,陈宏颤巍巍指着书生,尖细着嗓音大喝:“你们......你们这些无法无天的狗才,难道不怕王法吗?还不快速速离去,以免遭逢囹圄之灾,今日之事就算作罢........”
颐指气使惯了,书生哪听他这一套。
“阉狗果然和无耻武夫一丘之貉,同窗们,他们侮辱斯文,我们砸了他的千户所。”
“好。”
轰的一声,场面失控,书生如潮水般向大门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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