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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驸马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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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长了,万娇儿自己出钱,让驸马在外面租了一间房子,方便相会。

    老鸨子看不惯。

    “娇儿呀,不是我多嘴,驸马手里没钱,哪天公主发怒了,还不得撕了你,干嘛跟驸马纠缠不清呢?”

    万娇儿回答:

    “我爱慕姚公子的人品才华。”

    老鸨子撇嘴,这驸马有个屁的人品才华。

    明安公主对于驸马和万娇儿的“爱情”无动于衷。

    “不管怎么说,这位花魁不让驸马给她花钱,就是个好女子,要不驸马又得偷库房。”

    明安公主评价。

    薛守拙听了爆笑不止。

    笑过以后就是心酸。

    一个女人得对丈夫多绝望,才能这么满不在乎。

    没想到,没几天,驸马在租的房子里边死了。

    死状被附近居民看到。

    明安公主成了未亡人。

    京城一直忙着太子大婚的事情,忽然之间驸马暴毙,一时间人心惶惶。

    听闻驸马死了,受伤在家的徐镜深有些疯疯癫癫。

    “媚娘,是媚娘吗?不要过来,不关我的事。”

    事情传到姚家,姚祖荫脸色都发白了。

    承天府尹传唤万娇儿,可是她那天晚上恰好有个花酒局,喝多了,并不在现场。

    一堆人都能证明。

    花酒局的主人是武威侯的弟弟,他看不惯驸马跟万娇儿亲爱,却又一文不花,故意多灌她酒,好让她不能去和驸马相会。

    “堂堂一个男人,竟然要婊子接济,也不嫌丢脸。”

    驸马偶尔手里不宽裕,万娇儿还给他一些零花钱。

    京城里面这件事传开,没有不笑话的。

    如今死了,人们也不觉得惋惜,只议论他死得蹊跷。

    疯了的徐镜深还嚷嚷,是【媚娘】把姚老二杀了。

    人们也不明白,【媚娘】是谁。

    有人想起来:“不会是万春阁那位万媚娘吧?她不是让人赎身,已经离开京城了?”

    万春阁的老鸨子说万媚娘已经被赎身,被一个远方来京城的大富商赎走了。

    谁也不知道,这位花魁娘子已经死在姚家。

    驸马身亡的命案现场,没有什么可疑痕迹。

    驸马死得很整齐,衣服不乱,身上无伤痕,就是死不瞑目,眼球突出,像是受了什么惊吓。

    要是盗贼入室之类,还好说,撒开人手去抓捕就可以,大不了把京城翻个底朝天。

    最烦的就是这种看不出怎么行凶的杀人案。

    承天府尹一个头八个大。

    徐镜深说是【媚娘】害死的驸马。

    这可就奇了。

    不管怎么说,得去问问是怎么一回事。

    徐镜深披着被子躲在床上。

    家里人无计可施。

    承天府尹问他话,也得不到什么回答。

    徐镜深只念叨,是【媚娘】来了。

    “你说的是万春阁的万媚娘吗?她不是赎身了吗?干嘛要杀死驸马?”

    徐镜深什么也不说。

    承天府尹气不打一处来。

    他不好动翰林侍读,只好把万春阁的老鸨子抓起来。

    “万媚娘到底哪里去了?”

    老鸨子瑟瑟发抖:

    “她被客人赎走了。”

    “赎了多少钱?”

    “三千两。”

    “三千两?你就把花魁卖了?可能吗?”

    “万媚娘要死要活,非得要跟人走,心已经留不住了,所以……”

    “客人姓甚名谁,何方人士,做什么生意,什么时候赎走的,可有字据?”

    “这,这个……”

    承天府尹也不是吃素的。

    “说不出来吗?说不出来,就是心里有鬼,万媚娘到底哪里去了?”

    老鸨子急得直哆嗦。

    她怎么敢说实话。

    总不能说,万媚娘秘密被送去了姚家,就不见了,姚家给了一大笔封口费。

    承天府尹没有耐心跟她周旋,直接上大刑。

    老鸨子硬是挺住没开口。

    开口就没命了。

    不开口,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这头姚祖荫跑去给明安公主跪下。

    明安公主大惊失色。

    就算是公主,也没有公爹跪儿媳妇的。

    “父亲大人,出了什么事情,驸马尸骨未寒,您为何给我下跪?”

    姚祖荫也是没办法了,只好告诉公主,驸马在成婚之前,非得要和绝色美女享受鱼水之欢,所以找了万媚娘前来,之后为了封口,把人杀死了。

    明安公主感觉眼前一阵发黑。

    她明白姚祖荫的意思了。

    不管怎么说,明安公主现在是姚家的儿媳妇,事情闹大了,她也没有脸面。

    姚祖荫半是求半是胁迫,希望明安公主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来。

    “姚大人,事到如今,我早都没有脸面了,您走吧。”

    明安公主心里愤懑。

    真当她是个好性子的。

    驸马跟丫鬟上床了,她给遮掩过去。

    驸马赌博了,她也不声张。

    驸马跟妓女混在一起,她也不抱怨。

    她是懒得管,不是任人欺负。

    姚祖荫跪着不肯走。

    明安公主看着他说:

    “姚大人,你们这些文官总在朝堂上说,不能因为出身就罔顾礼法,就是公主也应该这样那样,生怕我们不讲规矩。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即便是公主的夫家,犯法了,怎么处置也得依照虞朝律例,总不能逼我徇私枉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