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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重复一句话。
“月华神女若是不说，我也只能将此事汇报给天帝。”
这是要为了一个小仙和自己撕破脸了？！纵然两人之前的关系就不好，但是他从来没有和自己的闹得这么僵过。
灵珺莞，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月华平复了一下情绪，已然决定了绝对不会轻易说出来。
“灵珺莞不是已经被罚下人间了吗？玄清上神何必明知故问。”
月华说的坦然，灵珺莞确实在人间，九重妖塔就是修建在人间的，由修仙的蜀山看守。
玄清皱眉，他不明白为什么月华会大费周章的去为难灵珺莞这一个小仙。
“清心镜找不到她的下落，她不在人间，还请告知。”
月华冷笑一声，“看不出玄清上神竟然这么关心一个魔族，你可别忘了，她是你的劫，你若不想两败俱伤就必须远离。”
这一切玄清都清楚...可正是因为他不希望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才会将女孩贬到人间。
“本上神最后问一次，还请月华女神告知灵珺莞的下落。”
月华看着玄清紧张的样子，心下已经明白。这样着急的眼神，自己对玄清不亦是如此吗？
“玄清上神有时间在这里和我啰嗦，不如去看看九重妖塔，去完了可能连尸骨都看不见了。”
九重妖塔！那是，那是关押魔尊的地方！
玄清瞳孔放大，语气里第一次有了一丝颤抖。
“你，你竟然！”
月华知道两人已经在没有可能，放肆的笑了出来。
“她不是亲手刺中了魔尊吗，如此一来我也算是卖了魔尊牧祀一个人情。”
她话音刚落，玄清就已经离开神界赶往了人间。
玄清来到九层妖塔之外，灵珺莞就在里面，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还活着...
想到这里，玄清将自己的法术凝结成一只神鸟放进九重妖塔。
若是灵珺莞还活着，神鸟就会感知到她的气息。
彼时的珺莞正在高兴地飞来飞去，这是她第一次体验精灵的视角。她的身体轻盈，坐在冰莲的上，看起来很美。
“这样也太开心了，除了不能使用法术没有任何缺点啊。”
等她飞累了，自然而然的落在牧祀的肩膀上。
男人一愣，看向肩膀上的珺莞。
后者则是讨好的笑了笑，小手抓住牧祀的衣领。
“地上多脏啊，我这么小，落在你的肩上也不碍事不是？在说了，我还救了你呢，是你半个救命恩人。”
珺莞说的振振有词，胆子大了不少。
她可不是个莽夫，她心细着呢。自从自己的救了牧祀以后，男人对待自己的态度好了不少，还想办法让自己脱离水里自由活动。
这都证明男人已经没有那么生气了，自己可要抓紧机会，好好刷一波好感。
牧祀收回目光，淡淡说了一句。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被困在这里。”
此话一出，珺莞就像一只被卡住脖子的鹦鹉，这下自己是真的没话说了。
“我...我。”
她张了张嘴，还是没说出来，这还是反派第一次提及这件事，而她只能哑口无言。
就在这个时候，牧祀忽然补了一句。
“所以，我们算是相互抵消了。”
听见这句话的珺莞猛然之间抬起头，小嘴微张呆呆地看着男人！
“你，你这是原谅我了！”
珺莞高兴的样子溢于言表，直接伸出小短手就抱住了男人的脖子。呜呜呜，自己终于是苦尽甘来了！反派真是个小天使。自己要为他痴为他狂，为他咣咣撞大墙！
统六：一脸黑线...【他们家宿主一定是疯了，看来以后的反派颜值还是不要太高的好。】
珺莞的本体是冰莲，所以身体的温度也要低一点，牧祀只感觉到自己的脖子微微冰凉，随后就感到女孩在自己的脖颈上蹭了蹭。
男人身体一僵，尽管现在的珺莞不能称为一个人，但是...
牧祀抓住女孩的脖颈将女孩提到了自己面前，刚要教育，却发现女孩竟然哭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女孩哭，要训斥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一时间手足无措。
“你，你莫要哭了。”
结果这一句话就像是打开了什么阀门，珺莞哭的更大声了。
“呜呜呜，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自责，可是事情发生了，我，我已经没有办法了。”
这是珺莞的真心话，她是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男人。可是还没等开始攻略呢，两人之间就已经隔着血海深仇了，别提她多难受了。
看着灵珺莞伤心的样子，牧祀叹了口气。
他生气的真正原因从来不是因为自己被关在九重妖塔，不过是那些神族建造的东西，根本困不了他太久。
他真正伤心的是，他第一次倾慕一个女孩，可是她却背叛了自己。
他从来不信什么道歉，也从来不给任何人机会，但是这一次，他愿意破例一次。
珺莞哭着哭着只感觉一根温柔的手指擦掉了自己的眼泪，睁眼一看，正是牧祀。
“你这小身板，本尊真怕伤了你。”
男人的语气中带了几分笑意，珺莞就知道自己他俩和好了！
统六：...【这么说也不一定就是和好的意思吧？】
珺莞白了他一眼，“你懂什么，你知道这人世间的情情爱爱吗。”
统六：...我，也要知道吗？
此刻珺莞的表现就是久旱逢甘霖，直接抱住男人的手指擦眼泪。
“呜呜呜，魔尊你真好，我以后一定为奴为婢的好好照顾你。”
牧祀看了一眼她，淡淡说了一句。
“为奴为婢倒也不必。你这样子，只怕是捏肩都做不到了。”
珺莞：...被嫌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