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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个嗜血无情的皇兄,最喜欢的便是看人血溅当场的画面了,怎么可能会拒绝他的提议,而答应这个小太监的呢?
“朕觉得姑且可以一试。”
傅恒丰听言得意一笑,看吧,皇兄绝对不会答应这个小太监……嗯?!
“皇兄你!”
傅宴没理会傅恒丰,只盯着那个小太监看。
方才那个小太监可是怕的要死,连弓箭都拿不稳,不像是会射箭的人,可是方才他却一反常态,非但在傅恒丰面前也不露惧色,还提出要和傅恒丰的太监比试?
有趣,真有趣。
傅宴原本平静无聊的心尖起了一些愉悦的波澜,他倒要看看这个小太监到底想搞些什么。
连谣听言一喜,但紧接着就听傅宴又声音凉凉地说道:“不过你要是敢让朕输的话,朕可不介意直接让你血溅当场。”
连谣:“……”
此人嗜血的本性还是没有变的。
不过她既然敢应下这个赌约,就算没有十足,她也有七八成的把握能赢。
这些奴隶也是活生生的人,如果有罪,也该有尊严的死,她不可能让这几个人在她面前将这些人虐杀。
所以她才想出了这个法子,至于比什么,她心里已经有想法了。
既然傅宴都答应了,傅恒丰自然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转圜的余地了,他干脆问说:“小太监,说说你想比什么?”
连谣看向傅恒丰,一字一顿地说道:“就比射箭。”
傅恒丰听言险些笑出了声,方才连谣射的那一箭他们这些人可是都看到了的,烂得连个准头都没有,竟然提出来想要比射箭?
这是有多想不开啊?
不过,既然这个人想送死的话,傅恒丰也没有将人拦着的道理,况且这条狗的主子在一旁都没说话呢不是吗?
“好,你说比射箭那就满足你,赌约呢?赌约又是什么?”傅恒丰满脸嘲笑。
连谣道:“如果我赢了,你们就将牢中的奴隶放了,当然,如果其中有重罪者,不赦。如果我输了,我和牢中这些奴隶就任凭王爷处置,如何?”
她说这些话时,神情很是冷静,语气中透着坚毅和势在必得。
如果不是方才傅恒丰撞见过他的失误,恐怕他就真的以为他这次是遇上什么高手了呢。
“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不过,你也得问问皇兄的意见吧?”傅恒丰将目光转到傅宴的身上,嬉笑着问说:“皇兄,你觉得如何?这个小太监说的话可行吗?”
毕竟如果没有傅宴答应的话,连谣说的话自然是做不了数的,她现在只是个什么决定权都没有的小太监罢了,没准活不了多久,就要身首分离了。
傅宴转过身,盯着连谣看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点了点头,“既然赌约和比赛方式都已经定下了,那就开始吧。”
他现在不可能不清楚连谣的心思了,这个小太监,是想要救那些牢笼里的奴隶。
他不禁嗤笑一声,可真有意思,这个小太监明明自身都难保了,却还要想办法去救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这小太监究竟是怎么想的?
简直有趣。
有趣极了。
傅宴第一次觉得这世上似乎也没有那么无聊了,满眼的杀戮和血腥中终于出现了一点亮色,就是不知道这点亮色能存活多久了。
“你先来。”傅恒丰收下的太监挑衅地对连谣挑了挑眉。
这个小太监虽然长得不错,但是刚才那副滑稽的样子他也是看到过的了,就这种本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随随便便就能赢。
这下,他可以为他家王爷在皇上面前长脸了,没准王爷一高兴,回去还会给他升官赏银,他的好日子就要到了!
这样想着,太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兴奋,仿佛已经预见了那样的日子的到来。
傅恒丰已经和傅宴重新坐回了座位上,傅恒丰偏偏还觉得不够爽快,又凑近对傅宴说道:“皇兄,你说你那个小太监等会儿会不会吓得尿裤子啊?本尊可是很期待出现那副场景啊哈哈哈……”
他笑到一半,傅宴凉凉的目光投递过来,傅恒丰像是受到了威胁似的,微微噎了一下。
傅恒丰对他这个皇兄一向不如何服气,他觉得自己没有比傅宴差很多,可偏偏父皇那个老东西的竟然把皇位传给了傅宴。
他在知道遗旨的内容的时候气得差点把整个王府都给砸了。
但他仔细想想,父皇生前最不喜欢的就是傅宴,这个傅宴就是狼子野心的典范,父皇怎么可能会把皇位留给他呢?
一定是傅宴这个孽种背地里搞了什么事,或者干脆直接篡改了父皇的遗旨。
但他还是怕傅宴的,因为他曾亲眼看到傅宴将背叛自己的人栓起来,然后用刀一片一片地将他身上的肉片下来,放在锅里煮,煮完了之后还逼那个人吃下去。
那一幕至今都是傅恒丰夜里的噩梦。
所以虽然平时傅恒丰在傅宴面前跳脚跳的厉害,但真的要干什么实质的事情,他是不敢的。
但是如果能够让傅宴吃瘪的话,傅恒丰心里自然是痛快的。
“还不快开始?本王和皇兄可是都等不及了!”傅恒丰避开傅宴如同毒蛇般凉凉的不带温度的目光,又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于是趾高气扬地对场上的连谣不耐烦地说道。
连谣被催促着拿起方才傅宴命人拿给她的弓箭,这弓箭对她来说使着有些吃力,不是她平时用的那种适合女儿家的轻弓箭。
但如果尽力,还是可以拉开的,虽说吃力了一些。
她现在的身份是太监,总不能因为被削了根,就用情弓箭,所以她只能先用手里的弓箭了。
他们比的是射箭,射的却是奴隶头上顶着的苹果。
那苹果很小,没有一个女子一个拳头大,顶在奴隶头上,又站在百米选的地方,射中的难度并不小。
那些顶着苹果的奴隶们,表情上尽是绝望。
他们知道这不过是这些贵族玩的新一轮的花样,从头到尾,他们这些奴隶都不能被称作是人,而只是玩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