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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同桌奶皮破话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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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换了位置之后,星晴迎来了自己的新同桌-何建国,大家都叫他奶皮,因为他为人奶里奶气,皮肤吹弹可破,捏起来可以撕下来似的,中等个子,身材均匀,五官清秀。其实奶皮不是奶里奶气,他只是过分精致而已,还有些许洁癖吧,或许还夹杂一些强迫症,声音还是阳刚的,但语气……好吧,他就是奶里奶气!

    一早星晴来到学校见自己的书已经被搬到新的座位了,再一看,奶皮已经坐在靠过道的位置搓起了指甲,“来啦”奶皮边说边起身给星晴让位置,“谢谢啊”星晴对奶皮说,“多大点儿事”奶皮笑着坐了下来。星晴来到座位理了理书和桌洞,拿出早餐吃了起来,“你吃了吗?”星晴问奶皮,“吃了!你快吃吧”奶皮回答。两个新组建的同桌刚开始还有些客气,也不了解对方,还没产生默契,只有生硬的问候。刚吃两口早自习铃声就响了起来,班主任日常监视在教室外转悠了一会儿便走了,前脚刚走,星晴就偷偷的拿出剩下的早餐边吃边背书,而奶皮则是双手拿起语文书遮着脸唱起歌来,唱得嘛也还行,能听得下去,于是星晴就变成边偷吃边背书边听歌。吃完早餐,奶皮还在津津有味的小声唱着歌,星晴擦擦嘴推了推奶皮说:“让一下,我要上去背书”奶皮转头就说:“你再等会儿吧,满嘴包子味儿上去告诉老师你刚吃完早点呀?”星晴被奶皮的贴心感动得无奈的笑了,有点不好意思的又坐了下来喝了几口水,离下早自习还有五分钟的时候才上去背了。

    奶皮是一个讲究人,桌洞桌面那叫一个整洁,就连他经常搓指甲的工具都有自己专属的位置,有时候看星晴的桌面有些乱,奶皮硬要顺手给理清爽了,搞得星晴像一个智障,都不好意思了。还好桌洞要低头下去看,不然也要让奶皮给收拾了。每当轮到星晴和奶皮值日时,每天下课后的黑板都被擦得锃亮,放学打扫卫生就像大扫除过似的。怪不得之前办理推选劳动委员时奶皮的呼声很高,但奶皮拒绝了,说不想管这些,星晴也问过奶皮为什么没去当劳动委员呢,奶皮酷酷奶奶的说道:“不想给自己找些麻烦事儿,该我值日的时候打扫得干净就行”,星晴在心里感慨这倒时挺爷们儿的。

    经过几天的相处,奶皮和星晴已经渡过互相客气的阶段了,星晴一听奶皮唱错歌词就要纠正,奶皮每次都白一眼星晴,纠正太多次的歌奶皮就切了。星晴问奶皮为什么喜欢在早自习唱歌,奶皮说是为了用自己喜欢的事开启这一天苦闷的学习生活,星晴竟无力反驳。再后来,星晴早自习也不由得跟奶皮唱起歌来,只是各唱各的,自从星晴偶尔也在早自习唱歌后,奶皮也开始热衷于纠正星晴歌词了,两人的默契从早自习的歌声中开始。某天一早,奶皮依旧抬着书唱歌,星晴上讲台背完书后回到座位,打算开始晨间早唱,只听见奶皮唱到:“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你知道我只会用行动表示……”

    星晴觉得这歌词听起来怎么有点耳熟呢,努力回想了一下,悲伤竟像洪水般将星晴吞没。星晴呆坐在座位上,面无表情,心里一直默念着那句歌词。这是星晴跟曳壹无理取闹期间,星晴问曳壹爱不爱她,喜不喜欢她时曳壹给她发的关于这个话题最后一条短信,也就是这条短信,让当时不理解意思的星晴觉得曳壹不表达出来就是不爱自己,不在乎自己,也是这条短信让那时被冲昏头脑的星晴对自己本来的不自信更加的不自信。现在一听,才焕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越想越觉得委屈的星晴又落下了豆大的眼泪。

    还在一旁唱歌的奶皮听到微弱的啜泣声转头一看,看到星晴正慌忙的用手擦着眼泪,奶皮也一时不知所措,连忙拿出随身携带的纸递给了星晴,星晴用纸擦完眼泪平复了一下心情对奶皮说了声谢谢,拿出手机发起了呆。奶皮看刚刚还在撒眼泪的星晴擦完眼泪又变了一副嘴脸,吓得都不敢多问,感觉要策划报仇似的。星晴看着电话,手上想打字说点什么,心里又泛起了嘀咕:“你说喜欢我就喜欢我吧,说一句真不会死,轴什么呢?还跟我猜灯谜?说半句,藏半句,有意思吗?真不知道这么做四为了什么,也许就是为了分手吧……”想到这星晴又苦笑了起来,奶皮一看,心想真不会要去报仇吧?吵架?打架去?怎么又哭又发狠又苦笑啊。奶皮鼓起勇气说道:“星晴,你没事吧?”说完星晴没什么反应,入戏太深了,奶皮伸手推推星晴又问到:“你怎么了?没事吧?”星晴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没事没事”,这时早自习下课铃也响了,星晴不放心又凑到奶皮耳朵边说:“你别跟别人说我刚刚哭了哈,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是没控制住,不然一般我……”星晴还想再解释一下,挽回点面子,奶皮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了星晴:“得得得!我不会说的,跟我解释干嘛~”说着站起来出去买饮料去了。

    自从听奶皮唱了那首歌,星晴心里是又悔恨自己曲库不够充足,又狠自己遇事不三思,当初也不想一下这句奇怪的话的意思,又无奈转学的事造化弄人,还有自己的无理取闹,所有的一切一起扑来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分定手了。但想想也怪曳壹,莫名其妙说什么半句话,神经病……可事情已经成这个样子,而且分手也是自己说的,电话也是自己不接,人家想要说点什么的机会也没给,还嫌弃曳壹半夜给自己打电话,现在,想打人家也不会再打喽。这么想来星晴又一肚子的憋屈,对曳壹是又想靠近又讨厌,心里又后悔又生气,又生自己的气又生曳壹的气,反正所有的气所有的戏都是自己生自己演,内心戏多到要分裂。

    上课回到教室,奶皮给星晴买了一些甜的零食:“给你吃,电视上说吃甜食会分泌什么激素,反正吃了人会开心一点!”星晴感动的接过零食,连连道谢,奶皮摆摆手,两人一起扑在桌上吃起了零食。早上课间操,星晴几姐妹挽着手走下了操场,路上星晴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四周看,心里虽然一直在生气但还是想见一眼曳壹,但一直到昨晚课间操回教室的路上也没见曳壹。早上放学后星晴终于忍不住又趴在二傻的座位上(以前是郝健的座位,换了位置后成了二傻的位置)偷偷的看曳壹了,撅着屁股,猥猥琐琐,奶皮背起书包看了一眼,嫌弃的走了出去。

    透过窗纸的小洞,用一只眼搜索着外面来来往往的人,很久没有趴在窗上了,以前趴在这儿心不急,只用趴着等;现在趴在这儿心里五味杂陈,就算早点站到树下也不见得能等得到。趴了一会儿就看到曳壹走进了眼里,看着曳壹走出学校星晴心想:“挺正常的一个人怎么就喜欢说半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