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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染的神医仙境终于修复好了,仙境里又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景象。
现在她也明白了,这个仙境除了她,其他人是不能进来的。
不然,仙境里就像被入侵病毒一样,出现病症。
不过也不是不能治愈,就好比现在,把黑焦的土地翻翻,重新种上仙草就行。
阴阳调和的进度升级后,整个神医仙境也升级的很快,而且也不会出现降级的情况。
冉染又治愈了林县令,医疗器械等也都出现了,重新恢复到以前,冉染又可以治疗更多的病症了。
只是,冉染怎么也没想到,下一个病人竟然是具尸体。
吴大被救,林县令被捅,这个夜晚注定不寻常。
凌晨四更十分,冉染和苏晨阳等都正在熟睡,几乎所有人都沉浸在梦乡,吴大所在的镖局着火了。
此时正值秋日干燥的季节,镖局的房间一旦着火,他的周围两边也跟着遭殃。
伴随着打更人,焦急的锣声,很多街坊邻居都赶紧起来扑火。
林县令也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口,带着衙役们也赶来扑救。
冉染和苏晨阳等人听到救火的声音,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半空中火焰冲天,也都赶过来帮忙救火。
这场大火一直烧到凌晨卯时,才堪堪被扑灭。
再看受灾的人们,简直惨不忍睹。
镖局烧没了,连着的三四家也都给烧了。
好在他们反应快,家虽然烧没了,人倒是都没事。
但是住在镖局的这些人惨了,大人小孩儿一共十二口,全都死了。
林县令让人把烧焦的尸体从火堆里捞出来,排成一排,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苏晨阳来到林县令的身旁,神色凝重。
“昨天劫狱,晚上放火,他们当真是丧尽天良。”
林县令也重重的叹口气:“当真令人心寒,只怕他们做事之前,也没想到自己是个这样的下场。”
“大人,吴大他自己只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苏晨阳不知道吴大到底知道什么,可事实上,他似乎知道的比想象中的更多。
不然,也不至于落得连镖局都被烧的结局。
苏晨阳和林县令讨论着案情。
冉染和袁大夫帮受伤的诊治,等救的差不多了,冉染来到这些被烧焦的尸体前,仔细的看了看,总觉得那里不对。
“师父,这些人应该是都被杀了,凶手才放火掩盖证据的……”
袁大夫也走过来,蹲在那里,翻看尸体。
点点头:“你说的没错,要是活着的人被烧死,他们的身体是蜷曲的,生前肯定要保护自己,但是这些人都平躺在那里,很显然,是已经死了。”
有些人已经烧成了黑炭,看不到伤口了。
冉染找了一圈,蹲在一个看上去还算整齐的尸体前面,仔细的瞧着。
“应该是一刀致命,师父,你看这个死者的脖子上有印记。”
袁大夫也跟过来,看了一眼脖子上的刀痕,点点头:“抹脖子,一刀致命。”
冉染无奈的叹口气:“这些人把吴大给杀了也就算了,为啥还要杀镖局的人,女人孩子,他们能知道多少,唉,杀害无辜,这些人简直不是人。”
冉染从前看电视剧也知道,古代官场黑暗,官官相护不说,贪腐很严重,苏晨阳的父亲只是一个替罪的羔羊,是最不要紧的一个人。
顺着线索查过去,拔出萝卜带出泥,这个案子一定没有那么简单。
此时县衙的仵作来了,林县令让他查验这些人的尸体,好找到他们的身份,让家人来领尸体。
仵作一看这些人都黑漆漆的,身上衣服也都烧没了,无奈的摇摇头。
“大人啊,这些尸体都烧成这样了,实在是查不出什么了,依小的看,还是搜搜屋里的线索,兴许能找到他们的家人。”
林县令横眉冷对,怒斥仵作:“你以为本官是第一天上任吗,线索早就让差役们去查了,尸体也得查。”
仵作没办法,只能挨个看看,黑漆漆的一团,别说仵作了,袁大夫和冉染也都只能看到两个鼻子一个眼,至于长什么样,还真看不出来。
冉染想了想说:“如果按照人体肌肉的纹理,这些人的长相,根据头骨是可以把他们生前的容貌给画出来。”
林县令眉心一皱:“怎么画?”
冉染现代时有个学法医的闺蜜,她学的是痕迹学,可以用电脑根据人的颅骨复原外貌的。
可是现在这里没有电脑,单凭一双手,要怎么恢复死者原貌。
冉染清澈的眼神看向苏晨阳:“他应该可以……”
众人都看向苏晨阳,大为吃惊,就连苏晨阳本人也很吃惊:“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吗?”
冉染点点头,恢复死者容貌不但需要懂医学院里,还需要很高的美术功底。
“我们可以试试。”
又是这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苏晨阳对这一句话很敏感,带着期许,带着希望,希望最终带给他的不是失望。
林县令让手下把这些尸体都抬到义庄,让仵作和冉染,苏晨阳一起去查死者的身份。
衙门的捕快继续搜查现场,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的线索。
让师爷带着衙役们去统计受灾的老百姓,把他们暂时安顿到别处,烧毁的房屋尽快修补,马上天都冷了,再冬天到来之前,让这些无辜受牵连的老百姓尽快住到自己的屋子里。
冉染和苏晨阳跟着仵作一起来到了义庄,一排十二个尸首,有大的有小的,最小的孩子可能只有五六岁,不知道是谁家的。
镖局的人大家也都熟悉,只是现在烧的面目全非,分不清谁是谁了。
冉染让苏晨阳把那个孩子,最先复原,因为孩子肌肉群还没完全长开,变化不大,确定他的身份后,跟他一间屋子的就是他的亲人。
尸体烧的黑焦,苏晨阳和冉染脸上都蒙着干净的布,冉染烧了一块皂角,涂抹在鼻子下面,又在嘴里含了一片姜。
仵作看着冉染如此熟练的操作,以为她也是仵作,忍不住称赞:“这位姑娘小小年纪都这么熟练,真是难得,不过,你做什么不好,非要做仵作,会被婆家嫌弃的。”
谁知苏晨阳瞅了瞅冉染,眼神一闪:“不嫌弃,不过,她不是仵作,她是个大夫。”
冉染工作起来投入又认真,给苏晨阳嘴里也塞了个姜片,把一双自制的牛皮手套递给他。
“你先摸一下他的头骨,然后把头骨给画出来,接下来,我告诉你,怎么恢复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