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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哈哈哈,魏部长,这是行规。您刚上任,我们也是入乡随俗。”隋国良干笑,心里却骂:你个年轻人一点都不懂事。这种事怎么能宣之于口?
“之前黄部长在的时候也是这规矩?”
“哈哈哈,您知道就行。我知道您为官谨慎,不会给您添麻烦的。”
魏长缨摇摇头:“隋总,高总,你看那是什么?”
顺着手指,一个黑色半圆形的物体吊在天花板上。
“360度,无死角。直接连上网,存在网上,连硬盘坏了的借口都没有。而且删起来还特别麻烦。”
啊?隋国良和高金刚当时就惊了。
“这话怎么说的,魏部长?”被抓现行了?
“两位今天就回吧。赶紧在省内运作运作。该借钱借钱,该卖球员卖球员,借不到卖不了就真的没招了。去年,前年,我开中超答谢会的时候都说过了,啧,你们那时候不在。还有时间,你们抓紧吧。”
“魏部长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魏长缨耸耸肩,按了一下桌上的按钮,不一会万语凝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个手提袋。
“语凝,送一下两位老总。这是我们竞赛部做得春节福字和对联,你们带回去。”
“谢谢,魏部长,唉……”
从魏长缨的办公室里出来,两人找了家饭店吃中饭。
隋国良重重叹了一口气,辽足的情形哪是不好啊,那是相当的不好,村头厕所都没纸了。
去年增加了广告位和球衣赞助的收入,全被母公司抽走了,俱乐部全靠举债度日。
如果球队因为未过准入,导致降级,他们在广告合约上就要狠狠地亏上一笔。
年关难过年年过。他这个总经理也不好干。
“你们的情况还是好点,补发个工资就行了。”隋国良叹道。
“是啊,不过就那么回事。上一任总经理上赛季换了三个外援,把家底都掏空了。我也是无米下锅啊。本来以为来北京能以小博大呢,没想到他是水米不进。不行就得回去跟银行借钱了。”
“我觉得还可以再试试。”
“啥意思?”
“现在的官员啊,五不收:真金白银不收,一次往来不收,两人送礼不收,底细不清不收,事关重大不收。”
高金刚是运动员出身,刚当上总经理,阅历还浅,赶忙虚心求教。
“哥哥教我。”
“这有什么可教的,自己回去揣摩吧。”(本来想写怕不过审,书友划线解释吧。)
“那我们今天岂不是把前三条都犯了?”
“害,那还不是因为原来那个姓黄的根本荤素不忌,啥都敢收。我都习惯了,哪还顾及的了这么多。”
“那还有别的招吗?”
“有啊,我们明天看看他底下的人收不收,另外拜拜码头吧。”
“你是说吕海洋?”
“对!”
“你说他送我们个春联福字算是什么意思?”高金刚打开纸袋,里面是一套春节的春联和福字。
上联是:大牌云集,球星闪耀,赛场激情四溢
下联是:培养青训,良性运营,打造顶级联赛
横批:中国足球,精彩无限
——嘿,年味十足,狗屁不通。
转过天,吕海洋就拎着一个手提袋进了魏长缨办公室。
“魏部长,你看这个怎么办?”吕海洋带上门小心翼翼的问道。
魏长缨皱着眉,眼里有些怒气:“吕海洋?你缺钱吗?”
身材高大的吕海洋不禁浑身一紧:“不,不缺钱。”
“那你为什么要收这个?”
“我……我……看他们实在求得可怜,想着先收下,然后再还给他们。”
“然后他们拜托你办的事,办不办?”
吕海洋沉默低头。
“吕海洋,你长我几岁,私底下我得叫你声老大哥。你在足协年头也够长了,我知道你这是在试探我。想知道我跟之前的黄克松有什么区别,想看看我对于这次准入审核到底是什么态度。
以前你们都是看领导的眼色做事,做事做给领导看。那我今天告诉你:这次的审核,谁过不了关,谁就降级。那八家得黄牌的俱乐部,就是限制转会。谁来了也没有用!谁来了也不好使!”
“明白了,魏部,我这就把钱给退回去。不过,有消息说,有的俱乐部已经找到总局,找到于主任那里。说你这次是小题大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向上汇报是小动作,结果执行起来全是大动作,影响中国足球的发展。”
魏长缨攥了攥拳,这帮吃人饭不干人事的货,的确能干的出来。
这次准入审核确实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肯定要得罪不少人。
但是如果认真执行下去,就可以直接遏制金元足球在中国的肆意妄为。
2011年2000万欧,2012年3000万欧,2013年在魏长缨的控制下仍然花了3000多万欧。
在他的记忆里,真实的2014年中超转会费是7200万欧元,相当于6亿人民币,再往后会越来越高。
后来,张呈栋卖1.5亿人民币,赵宇豪1.3亿。什么中国球员值特么千万欧元啊?
如果说没有洗钱,魏长缨头可以砍下来当夜壶用。
但这些都没办法给吕海洋说,更没办法跟上面的领导说。
这时候不狠杀欠薪,欠款的风,把俱乐部的现金流抽走一部分,给他们敲敲警钟,后面倒闭的俱乐部会越来越多。
8家俱乐部禁止引援的话,确实误伤到了于主任。
因为调节费今年是要收到中超公司的,禁止引援就意味着调节费收入要损失一大半。
此时,管不了那么多了。魏长缨在赌,看上面是什么态度。
严格执行规则肯定是让人挑不出毛病的。
“其他你不用担心,出了事我顶着。我不行了,才轮得到你。你就盯着万语凝把审核的事情做扎实,千万别给我开后门。糊弄我,别怪我不客气。”魏长缨的口吻里都是肃杀。此时的他已经不是那个对谁都和颜悦色的年轻官员了。
“好的,魏部长。”吕海洋点头出去。
西班牙。马德里。
训练赛踢完,每个球员的神情都不太相同,有惊奇,有促狭,有尴尬,还有发自内心高兴的。
球队队长加比拍了拍马文哲的后背:“小子表现的不错,继续保持。”
马文哲回以微笑。
他还冲科斯塔挥挥手:“嘿,伙计,你不是真的生气了吧?改天我请喝酒,给你赔礼道歉。”
的确,训练场上的事情就应该训练场上结束。
更何况马文哲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事,要怪也是你先吼人家的啊。
你这么大岁数了,人家还是个孩子。
科斯塔感觉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
半夜,科斯塔从床上突然坐起:玛德,我怎么没揍那小子一顿呢?
【催更走一走,我难得一天更三章。还是连续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