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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大原筹集到这么多船的人,不是朝堂上任何一个人,而是一个名叫上官拓跋的商人。
据他自己所说,当得知国家有难,他立刻以运货的名义租了五百艘商船,然后又以国家大事的理由给扣了下来。
“国有难,或掠之于民,或掠之于商。我知道此事有所不妥,君上若是降罪于我,那我也心甘情愿!”
这句漂亮话,打动了禾戎。
眼下大原危难在即,是使用非常手段之时。
被扣下来的战船,等日后再补偿那些商人就行了。
有了船,水运不成问题,也就有了和锋国决战的资格。
那当然选择开战了。
而锋国这边,因为金天行两次在方贤手中吃亏,士气不高。
弗战,勇气也。
士气不高,军队就经常打败仗。
为了提高士气,金天行选择了提前称帝。
于大锋王都定为首都,国号为“丰”。
黄袍加身的金天行,给这些在他手下奋战的勇士们做了一次次动听的演讲。
奈何,一泻千里的溃军,又岂是一件龙袍能够阻挡的?
金天行带着六十万人和大原拼命的结果,则是以方贤的防守战为转机点,大原获得了最终的胜利。
原东大帝国的土地,五分之四在大原的手上。
禾戎不可能放过这个大胜仗的机会,派遣120个先锋小队,前往了汪瑞。
汪瑞守军十万,却连打都没打,就开始往海外一座名叫辩滇的岛上撤。
这也让汪瑞王室成了最大的笑话。
而大原,在方贤在位的四十年内,基本完成了原东大帝国的统一。
而时间,也来到了方贤在位的四十年整。
今天,大原国普天同庆。
因为今天,对于大原来说是最重要的一天。
四十三岁的禾戎,在原东大帝国的储君的加冕下,成了帝国的新一任帝王。
台下,方贤右边站着的张伦,贞涵挚,含铁衣等人,全都泪流满面。
三十多年啊,自己这半辈子都几乎用在了壮大这个国家上面,如今的统一,如何能不让人流泪?
“别哭了,快花甲的年龄,还哭什么?”
方贤没好气地对着身后,头戴面纱的禾淼说道。
这里没有人再认识她这个前国君,因为她还是如此年轻。
“谢谢你!”
禾淼虽然已经不在位置二十余年,但还是心系大原。
如今,多年的心愿,自东大帝国分裂至今,七百年的夙愿,如今总算是如愿以偿。
而且还是在禾淼的有生之年内。
为什么要谢方贤呢?台上的禾戎给出了答案。
“传言五帝时代,十日并出,山川干涸名不聊生。古有英雄大羿,射下九日拯救天下百兆生命于水火。东大帝国分裂至今,没有十日也是四日。同样民不聊生,而在坐的各位,都是当世的大羿!都是开国的功臣!”
“可是众爱卿也知道,有一个人,自穆公以来,历经三朝,将当初的弱原,几乎以一己之力变成了可以睥睨天下的大原。他的改革,让大原变得富饶,他打仗的本事,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他是前任国君的师父,同样也是朕的师父,现在是太子的师父。他的功劳,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禾戎从殿堂之上,走到人群之间。
“丞相,您来同众爱卿说几句。”
禾戎没有一点帝王的架子,他接过自己已经不认识了的姑姑的手中方贤的轮椅。
将他推到今天本应该只有皇帝能站的位置上。
这是莫大的荣誉,可没有人觉得方贤越界。
“臣没有什么好说的,在这里敬几个人吧。”
“首先,这第一个应当是原穆公禾鑫,若不是他封我为新政御使,我会没有理由在原国推行新政。”
一杯喝完,方贤又倒了一杯。
他看向台下的禾淼,“这第二杯,我敬原孝公禾淼和鉴政亲王禾森。没有这二位的鼎力相助和决心,新政走不到让大原富强的地步。”
方贤喝完又倒了一杯,他递到禾戎面前。
“这第三杯,我敬君上,时时刻刻将百姓放在首位上,把大原打造成了当前的盛世!”
禾戎十分感动的接过方贤手中的酒杯。
他泪眼婆娑,“朕心中一直觉得愧对于老师您,害的您这辈子都站不起来......”
“没事了,孩子,喝了这碗酒,把这件事过去吧。”
“好!”
禾戎喝下方贤敬的第三杯酒。
方贤继续倒,台下的禾淼看着都急了。
“老师,您别再喝了。”禾戎试图阻拦,可是方贤已经倒完了。
“这第四杯啊,我要敬大原的对手们。”
“金箔,金西泽,祝谊,集亲缘,严家父子,公孙明忠,尹子轩,还有金天行。他们都是个顶个的人才!也是一方枭雄。他们是大原复兴路上最大的阻碍,同时也是大原前进路上最好的磨刀石!没有他们一步步逼着,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干!”
一杯好酒下肚,方贤就“晕”过去了。
再睁眼,方贤看到了三个身影,他的三个妻子。
她们都用仰慕的眼神看着自己。
几年也好,几十年也无所谓,就算是两鬓斑白方贤也仍然吸引着她们。残疾的双腿,并没有限制住她们眼中,方贤的梦想。
历经四十年,方贤每天睡觉绝对不超过两个时辰。
他的成功,并不是幸运忽然造访,而是经年如愿以偿。
治国,安邦,平天下。
“要走了。”
方贤苍老的声音传来,三人连手将他扶起来。
“是啊,要走了。回到夫君的故乡。”
白云杉轻松开口道。
“我已经将我的位置传给了那个叫沈月心的小姑娘,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姐姐你呢?”
二女看向禾淼。
“现在的天下,是大原的天下,我已经没有什么好顾虑的了,倒是夫君......你真的舍得大原吗?”
三女齐齐看向方贤。
他为了这个国家奋斗了四十年,要放弃,肯定是很难的事情。
“要走的,即便大原还需要我,我还是要走的。不过在那之前,我得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