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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承宗收回掌心的灵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随即右手一挥,隔空便出现一道石门,门上刻有“灵窖”二字。
十步看一眼石门,石门似是感应到了使命所在,自行开启了一半,十步刚要进入,
“倘若拿不出我想要的,灵窖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高承宗语气森冷道。
十步没有理会他,径直入了灵窖。
幽狐想跟上,却被石门拦住,幽狐怒气冲冲地看向高承宗:“放我进去。”
“你不配。”高承宗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幽狐大怒,想要出手,却又担心打不过,赌气地跑到了一侧。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高承宗,这个皇帝貌似很厉害的样子,与阁中听来的圣上完全不是一个人,幽狐忍不住为月阁捏一把汗,不知道阁主与其相比,孰上孰下。
“爹爹?”见到洛简的那刻,十步心口骤缩,此刻的洛简已然恢复了本来的模样,微弱的魂力让魂识看上去恍惚不定,似乎随时都会消散。
洛简隐约听到十步的声音,涣散的目光努力收拢,指尖微动间,刺魂的疼痛席卷全身,魂识差点幻灭。
十步大惊失色,赶忙调取魂力为洛简蓄力,浑厚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入洛简体内,使得洛简恍惚不定的魂识逐渐清晰起来,十步这才发现此时的洛简身上被数根铁刺贯穿,牢牢地钉在了冰椁之上。
眼前的场景让十步心痛地几乎说不出话,只能拼了命的将魂力倾囊输出。
“十步?”洛简混浊的目光渐渐清晰,在看清十步的瞬间又惊又急:“你怎么会在这里,快走!”
十步不语,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悲愤,想要将洛简身上的铁刺拔出,却不想灵力刚刚触碰到铁刺,洛简的魂识便为之一颤,几近幻灭,而洛简的面色亦随之惨白起来,显得痛苦异常。
“爹爹?”十步大惊失色,慌忙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惊恐着目光一脸无措地看向洛简。
“没用的。”洛简强咬了牙关颤声道:“这是降魂杵,专对魂识的刑罚,上面封有主人的印记,除非主人亲取,外人皆不可尝试。”
十步眸光微沉,没有多话,随即释放魂记,将洛简收入其中。
环境的陡变让洛简震惊异常,眼神困惑地看向四周。
“这是魂记里的空间,爹爹放心。”十步小心翼翼地安置好洛简,然后方继续道:“爹爹方才说的降魂杵,它的主人是谁?”
“古月罄竹,也就是韩夫人。”
“是她?”十步皱眉。
“我也是刚刚知道了韩夫人的真实身份,她与你娘亲长得如出一辙。”
“爹爹可有与她提及我娘亲?”
洛简摇头:“她也只是长得像而已,言行举止却不尽相同。”
“她是娘亲的恶灵所化,背叛娘亲后自立门户了。”
“原来如此。”洛简似有了然:“不怪其一直以古月氏族长的身份自居,还有魂记为证,若不是我与你娘亲之前存有暗语,估计也就信了。”
“爹爹可知圣上为何要爹爹交出幕后帮手?”十步看向洛简:“我听那个假圣上说他一直居于幕后,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一直在把控朝政吗?”
洛简闻言忍不住轻叹一声:“你所见到的假圣上其实就是圣上本人,只不过,他的魂识被人操控了。”
“被人操控?”十步看向洛简:“是谁?”
“曾经的大皇子高元宗。”洛简目光显得有些空洞:“当年先帝看好的储君人选其实并非当今的圣上高承宗,而是其兄长高元宗,奈何此人虽有治世之才,却是心术不正,故而我才暗中运作,帮当今圣上抢了他的皇权。”
“那眼下又是怎么回事?”十步不解道。
“当年高元宗不服皇位被夺,意图谋反,奈何计划失败,被圣上判处了死刑,留全尸。”洛简微微停顿,“但另众人都不曾想到的是,他的尸体被贯丘氏的族长拿走,还救下了魂识,便有了今日的高承宗。”
十步听得有些绕,“贯丘氏族长为何要救他?”
“贯丘氏一族因窃术曾被七族排挤,几乎无容身之地,后来贯丘氏族长为七族所伤,逃亡途中妻离子散,自己也险些丧命。”洛简语气平缓:“也是他命大,命悬一线之时刚巧被正在狩猎的大皇子高元宗救下,大皇子本就崇尚异术,便暗中认了贯丘氏族长为干爹。”
“所以为报大皇子的救命之恩,贯丘氏族长救了他的魂识,并收进了阙宫?”
“不错。”洛简点头:“为报夺位之仇,大皇子借助古月罄竹的魂术强行控制了高承宗的魂识为自己所用,自此便以高承宗的身份示人,而他自己的身子却只能呆在阙宫,依赖各方灵力的滋养方得保全。”
“他之前不是要了魂珠了吗?”
“魂珠只能延年,或是使刚死亡的尸体起死回生。”洛简说着看向十步:“他要魂珠的用途并不在此。”
“那是为何?”
“为了替高承宗续命。”
十步愣住,一时不好理解。
“高承宗的魂识被压制久了,便起了求死之心,本灵一旦消亡,大皇子便无法再操控其魂识,而人总有百密一疏的时候,为了防止意外,大皇子便四下求取魂珠,最后如愿以偿从你手中获得了。”
十步了然:“所以为了一劳永逸,大皇子想用爹爹的方式彻底占用高承宗的身子为己用,故而逼迫爹爹交出幕后助手?”
“没错。”洛简平静道:“同时也可报我当年强行易位之仇。”
“看来他从控制高承宗开始便已经策划好了铲除洛氏之事,所以无论我怎么努力,他都不可能还洛氏清白。”十步语调冷冽,她从未想过会是这种情况。
洛简点头。
“所以剿灭七族也是他与贯丘氏族长的合谋之计?”
“没错。”
一时间,十步没来由地对贯丘氏起了憎恶之心,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若不是当年逃走了贯丘氏族长,又岂会惹来今日的灭族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