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浔之此时很是苦恼,心中有些不解,莫非修习水系术法的神仙眼泪要多些吗?为何面前的女娃娃能够一刻不休的哭半个时辰?
自从自己说了那句认同白潋的话,小女娃便放声大哭,边哭还打着嗝的控诉自己:“我知晓自我毁了圣域的神树起,神君便对我很是不满,嗝~~我也知晓、嗝~~大家都不喜欢我,我自是个、嗝~~令人生厌的小仙,既如此不喜、嗝~~何不将我赶出去,偏偏还要留着、嗝~~留我种什么树……呜哇……”
浔之听的眉头直皱,感觉似乎被那哭声吵的将要神思游离了一般,手中的书自是难以继续看下去了,索性放下。看着面前的女娃娃哭的很是悲惨的模样,浔之很是疲累的揉了揉眉心。
“我似是并未曾说过对你生厌的话!”
“呜哇……嗝~~”哭声并未因这句话而就此止住。
“你待要如何?”浔之眉头已然皱起。
“……”
突然的安静使得浔之有些不适的震愣。
“我要、嗝~~如何,你都应允吗?”千洛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浔之,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和鼻涕。
“咳咳!”浔之将手握拳放在唇边不自在的咳了一声,“你说来听。”
小丫头用手朝脸上胡乱一抹,眼含希翼的朝浔之说出了自己的诉求:“我不要日日呆在这里我要出去!”
“不行!”依旧是一脸淡然毫无感情的回答。
“……”被一口回绝的千洛眼中又渐渐的续起了泪水似是下一刻便要痛哭出来。
浔之的眉头再次皱起:“每十年可出去一次,半日则回。”
“十年……”千洛吸了吸鼻子,一脸的不甚情愿。
面无表情的看了千洛一眼,浔之站起身抚了抚衣袖:“你若不愿那便作罢……”
“我愿意,愿意!”似是怕浔之反悔,千洛一跃而起抓住了他的衣摆,一脸的迫切。
想起刚刚这个女娃娃用手擦了眼泪鼻涕,此时又用同一只手来抓自己,浔之便将衣摆从其手中扯出,片刻不留的拂袖而去。
五百年后
沧术一脸怒色的匆匆而来,一进门便两眼冒火的朝屋内正在看书的人问道:“神君可曾看到千洛?”
这五百年来,自从那女娃娃进了圣域,便搅的这四重天之内不得安宁,隔三差五的那两人就来讨说法。
起初浔之还有些头疼,毕竟从不曾带过娃娃,不知晓到底该如何惩治,可时日久了也便习惯了。
后来那娃娃闯的祸多了,三位神也自知难以将其如何,便索性闭眼装作未曾看见,只除非是真的做了不可饶恕之事,比如此刻……
“发生了何事?”相对于沧术的怒气冲冲,浔之就显得过于宁静,只随意的撇了他一眼。
不问还好,浔之一问,沧术更是心中气闷的狠:“她将我种植了两万年的人参全都吃了,还种了一片萝卜进去,害的我白白用神力化水浇灌了一月有余。”
沧术向来都是温雅谦逊的人,从不爱与人计较,可是这女娃娃偏偏就是踩到了死穴上,祸害什么不好,非得去祸害他视为珍宝的药材。
浔之眉头一挑,觉得有些好笑,然面上并无甚表情,小女娃真是机灵的让人咋舌,应是算到今日瞒不过去,故而一早就溜到人界去了。
“不知去了何处。”
本就怒火中烧的沧术见浔之头都未抬的给了这么一句答案,只觉心中的怒火能烧了十万仙山。
然此时坐于自己面前的并不是别人,而是神族尚存时便位于万神之上的神君,虽平日里也曾做好友状打趣玩笑,可若让自己对其发泄怒气倒不如被气死的好。
“神君如此纵容偏袒那丫头,可否想到日后若是她闯了大祸该当如何?”沧术到底是气不过,还是说出了自己心中所想。
浔之听到沧术的话将眼睛从手里的书上移到了沧术的脸上,眼神中有些疑惑的问他:“我何时纵容偏袒于她?”
沧术将衣摆一撩坐到了浔之旁边,“难道神君觉得自己未曾纵容偏袒嘛?自打那丫头来了此处,圣域便是一日也未曾安宁过,可神君可责罚过那丫头一次?”
浔之听到此话有些愣神,眼神飘忽间问向沧术:“如何责罚?”
“……”沧术被问的一噎,是啊,如何责罚?总不能将那女娃娃痛揍一顿吧,就是自己都做不出来此事,何况淡然如神君,向来不会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
“而且,不是你让我把她留下来种树的?”浔之眼神灼灼的看着沧术,直将沧术看的仓皇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