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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梵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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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沧术话音将落,榻上的千洛便猛咳一声,一口黑血自口中溢出,顺着嘴角流下染湿了枕头。

    浔之只觉千洛那一咳,咳的自己心肝发颤,一步跨至榻前,自怀中掏出一方丝帕为其擦去了嘴角的血迹。然昏迷中的千洛似是睡的并不安稳,眉头深皱,满脸痛苦之色。

    “神君,瞧着千洛丫头这满脸漆黑之色,怕是怨气散至内脏了,需得尽快压制,再晚些怕是来不及了。”沧术见那一口黑血溢出时,便脸色大变。

    浔之将手中丝怕握的发皱,眼中隐隐有焦急之色,“如何压制?”

    “这丫头体质本就非于常人,五百年前又服了许多神花,那神花之力这些年虽一直被她慢慢吸收,可到底也留存了不少,我们只需将她体内慢慢扩散的怨灵之气逼至她存放神力的灵丹之中,让神力将其压制住即可拖延时间以便医治。”

    “我来!”浔之听罢,立即起身立于榻前,以神力顺着伤处灌入千洛体内。

    神力方至伤处,那萦绕其上的黑气便如黑蛇般将神力缠绕住,且有顺着神力向浔之手上攀附之意。

    “神君小心!”沧术忍不住出言提醒。

    浔之将手猛然撤回,双手于虚空之中划过,捻成神诀灌以神力,那神力便以汹涌澎湃之态,朝着千洛的手臂而去,瞬时便压住了蠢蠢欲动的黑气。

    随着神力输入的越来越多,那黑气渐渐的隐入了千洛的体内,原本有些反抗之态,也被浔之如泉涌般的输入神力之势所压。

    慢慢的,千洛胳膊上和脸上的黑色慢慢淡化,直至褪去,痛苦之色也逐渐消失。

    浔之见怨气被压制住,且小丫头也安稳的睡去,便以眼神询问沧术,见沧术点头,也撤回了输送神力的双手。

    “虽将怨气暂时压制住可使千洛无性命之忧,可还是需得在十日内将其从体内排除,否则……”

    听沧术所言,浔之抬眸朝他看去,“如何?”

    沧术神情很是凝重,“否则,可能会被怨气所控,从而成魔!”

    ……

    “那要如何才能排出?”片刻的静默后,浔之如同往日一般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上古时期,朱厌被芥闽所控,以魂怨之力为祸六界,使得众神族被怨气缠身,此事神君也是知晓的。彼时众神也只能靠神力压制,然神魔大战之后,神族纷纷凋落,便是不堪怨气所累进而化魔,从而选择羽化归宁。如今……”

    浔之并非不知晓朱厌的难缠之处,此时心中十分后悔,将小丫头带去了云雨山,若早知如此,不如自己去将栾木之果取了来。

    “可有办法?”

    沧术自神君的语气中听出些担忧的意味,心中也有些自责,自己一个活了千万年的神,如何偏偏要与一个尚未成年的小仙计较,若非自己不依不饶,这丫头此时也不会如此。

    “有个办法,方可一试,只是……我不敢保证。”

    纵然见着沧术颇有为难之色,浔之还是急于知晓,“是何办法?”

    “西天佛陀化身之地,曰西天净明山,山中有一极险之地梵净谷。十万年前,须菩提祖师化身归宁,一身佛光皆化作了一朵花。相传此花便开于梵净谷中,并以谷为名,唤作梵净花,据说其乃是六界之中最为纯净之物,可除世间一切污秽,兴许对丫头这情况会有些用处。”

    浔之听罢,便立即起身,“那我便去摘了来。”

    眼见着浔之扭头便要离开,沧术一把将他的衣袖抓住,“神君!”

    浔之回过头来,“何事?”

    “那花能浊尽世间一切污秽之物,神君摘花之时定要当心,万不要被其所伤。”

    浔之点了点头,便匆忙离去。

    ……

    云雨山

    山脚下的山洞之中,那原本打坐之人在朱厌钻入其衣袖不久之后,便睁开了双眼,当他将修炼的手诀收回之时,浑身有隐隐的黑气隐入了体内。

    将衣袖掀起,兀自对着虚无的空气说:“出来吧!”

    朱厌慢吞吞的自其衣袖之中走了出来,然后便无力的趴在了地上。

    男子眉头微挑,“受伤了?”

    “吱吱……”

    “这世间竟还有人能伤的了你?”男子有些诧异,然而却并未放在心上,只慢慢的起身朝着洞外走去。

    待看清洞外情形之时,却不由的有些吃惊,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问朱厌,“是何人有如此神通,竟能收了这魔山之上的雷电?”

    然而无论是说与谁,都无人回答他。

    “看来此处于我也并无用处了,走吧!”说罢便将缩了身形的朱厌收于袖中,离了云雨山而去。

    ……

    香橼之中,沧术守了千洛七日,期间其从未曾醒过。虽说怨气被神力压制住,可两股力量不停的在她体内较量,使得体内状况混乱不堪,经脉受损,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沧术有些束手无策,一面担忧千洛支撑不住,一面又担忧神君会有不测,此时正如热锅上的蚂蚁般,急得抓心挠肝。

    在沧术第八次为千洛输送神力之时,浔之终于回来了,身后还跟着百川。

    “神君!”

    浔之伸出手,一朵白花悬于他的掌心之上,并有乳液般的灵力隐隐盘绕于花身。

    “可是此花?”浔之将花往沧术的眼前推了推。

    “正是!”

    沧术伸手去接,浔之却将手一缩,又收了回来,“如何使用,你告知于我便可。”

    沧术心头有些疑惑,迟疑了片刻,慢慢将手收回,继而点了点头,“也可!”

    “只是我不清楚此花的效用,神君可先取一片花瓣让丫头服下,待我探查后再看。”

    浔之依言摘取了梵净花的一片花瓣,然后坐在床边,给千洛喂了下去。

    然而,下一刻床上的千洛却渐渐露出痛苦之色,不消片刻,便满头大汗,身体因为痛苦而不停的抽搐。

    浔之见状,本千万年不曾动荡过的心绪,竟生出了紧张之感,霎时间抬头朝着沧术询问道:“这是何状况?”

    然一句话将将问出,还不待沧术上前查看,便听到一声痛苦的嘶吼声自千洛的口中传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