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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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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软的唇瓣两相交错,让忍冬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一双眼睛惊愕的看着将离那张近在眼前的俊脸,整个人都僵住了。

    唇齿相依间,男子的气息在鼻间荡漾开来,也让忍冬的心忍不住跳动。

    待反应过来时,眼中一片羞恼,双手置于将离的胸前,想要将人狠狠的推开。可两人的力气悬殊着实太大,将离的胳膊一收,便又将两人的距离拉进了些。

    仿佛是惩罚一般,怀中的少女越是挣扎的厉害,将离的手臂收的便越发紧,唇齿之间带着霸道的劲道,将少女整个人吻到险些窒息。

    就在忍冬觉得四肢发软,脑袋昏沉,仿佛下一刻就要整个人瘫软下去时,将离仿佛感应到了怀中人的状况,这才慢慢将少女的嘴唇放开。

    突然间顺畅的呼吸,让忍冬的大脑瞬间清醒了过来,身子一软就朝地上倒去。

    将离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人圈在怀中,一手扶着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扶着她的脑袋往自己的胸前靠拢。

    因窒息而憋的通红的脸蛋慢慢恢复过来,忍冬伏在将离的胸口,听着自他胸腔之中传来的略显紊乱的心跳声,眼泪就这么无声的流了下来。

    泪水一颗颗滴落,不过片刻便将将离胸前的衣襟打湿。

    感觉到胸前一片凉意,将离心中一惊,双手扶着少女的双肩将人板正,两相对立,将离一眼便瞧见了少女紧紧咬着唇瓣无声哭泣的可怜样,心忍不住就慌了。

    “我……你、你别哭!”

    “……”

    将离见惯了千洛那般呼天抢地撕心裂肺的哭声,可从未见过忍冬这般委屈而沉默的抽泣,何况还是自己守候了七万年的人,这一刻,他只觉得好似有一把锯齿在拉磨着他的心一般,使得他的心头一阵一阵的钝痛不停的袭向四肢百骸。

    “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你。”

    忍冬的眼泪渐渐止住,包着泪珠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之人。心中说不出的酸楚。

    他可是天宫少年名盛的大天孙,天君最看好的储君,是多么骄傲的人啊,怎么能在自己面前低声下气的道歉呢?

    “你没有错,何必道歉。”

    因为哭泣以及方才的吻,少女的声音低沉暗哑。

    “不!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是我没能将你姐姐一同救回来,都是我的错。”

    看着眼前一脸悔恨的将离,忍冬感觉自己的整颗心仿佛要裂开一般难受,方才的那种窒息感再次出现,让她几乎难以呼吸。

    “殿下!”用尽全身力气厉喝一声,忍冬整个人仿佛失了生气的木偶,眼睛虽看着眼前之人,眼神却空洞无光。

    脑海中不断的重复着七万年前的种种,眼泪再次不受控制的一颗颗掉了下来。

    “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究其缘由不过是我们不该相遇,不该相爱,你更不该救我!如若不曾相遇,姐姐可以做她的百鸟之王,我可以做她无忧无虑的小尾巴,而殿下你,更应当做这六界之中最具盛名的天孙威震四海名扬九域,而不是此时此刻在我这样一只愚笨的鸟儿面前低三下四的乞求原谅!”

    忍冬越说越激动,整个人完全如同失了理智一般,全无往日里的胆小甚微:“你有什么错,你什么错都没有,我又要怪你什么呢?难道是怪你在蛊雕口下救了我们姐妹二人?还是怪你悉心照料数百年让我们得以安然破壳,又或者是怪你爱的是我而不是姐姐吗?”

    几近癫狂的神色,歇斯底里的声音,一遍遍的在将离的脑中、耳边回荡,像是一把重锤一锤一锤的击打在他的心上,叫他喉咙发堵说不出话来。

    “我……”

    “殿下不必多说!”忍冬忽然之间就冷静了下来,似乎与方才完全变了个人一般,冷静而克制:“我原本并不打算再与殿下相见,也不愿再回天宫,只是千洛深入魔界之事着实重大,我恐仙界无人得知故而才跑了一趟圣域,不想这般不巧竟遇上了殿下。不过如今将话与殿下当面说清也好,今日一别,前世缘尽,所有机会忍冬自会报答殿下重塑元神之恩,还请殿下再勿寻我了。”

    “你这话,是为何意?”听着忍冬这般决绝之言,将离的脸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两只手垂在身侧攥的紧紧的,咬了咬牙仿佛用尽全身力气一般问了一句,然而得到的答案,却让他几欲心碎。

    忍冬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静,毫无感情的话语随着山顶的风一同飘了好远,也直直的飘入了扶风的脑海之中。

    “我的意思是,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这句话如同暴雨前的最后一声闷雷,没有巨响,却是倾盆暴雨来临时最明显的征兆,一下子就把将离心中的最后一道壁垒击垮,使得他眼中的最后一抹光也瞬间暗淡了下去。

    忍冬看着他那张毫无血色的脸和微微颤抖的唇,双拳慢慢攥紧,指甲深深的陷进掌心,却毫无所觉。

    毕竟手心这点微弱的痛,又怎抵得过她亲口对着深爱之人说出这般决绝之话时心中的痛楚呢?

    鹿吴山中鸟兽众多,一阵山风吹过,枝叶摇摆间,一阵飞鸟振翅飞过,将各自沉浸在伤痛中的两人惊醒。

    将离缓缓抬头,看着眼前一脸冷静之色的少女,凄然一笑,那笑中的沉痛,让忍冬的心再次狠狠得抽搐了一下。

    “你、当真要如此的狠心吗?”

    忍冬的指甲陷的越发甚了些,眉眼低垂不敢看眼前人的神色:“殿下何必执着,七万年已过,而今的忍冬身负我姐妹两人之责,与殿下的情谊于我也不过是前世的孽缘而已,既已新生,前尘自当了断!”

    话一说完,忍冬看都未看将离一眼,迅速转过身,闭上眼,眼泪随着风被吹落山崖,落入了鹿吴山的千丈悬崖之下。

    看着少女背对着自己头都未回的一步步朝着山下而去,直至消失在一片树木丛中,将离再也支撑不住,如同被抽了浑身的力气一般,两腿一软便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