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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讯赶来,一番手忙脚乱,大皇妃才悠悠转醒。
一醒过来便不管不顾的往将离的床边望去,可当她看见立在床边的那道身形时,原本伤心欲绝的神色一下就变了。
“你,你就是忍冬吧!”
忍冬见大皇妃眼神不善的看着自己,赶紧低下头应声:“是!”
哪想着她一回完话,原本看着性情温和的大皇妃却忽然之间如同发狂了一般,一巴掌就甩在了她的脸上。
千洛见状赶紧上前拉住她的手:“不要,大伯母不要这样!”
可大皇妃却根本不管她的拉扯,伸出一根手指颤抖的指着忍冬的脸,说出的话因发怒而微微颤抖。
“我儿将离自小便是这六界中最为天赋卓绝之人,十几万年来都稳重严谨,可怎么就栽在了你这么个女子身上?他七万年前救了你们姐妹两人,而今又再次救了你一命,到底是要多狠的心才能像你这般恩将仇报,生生将自己的救命恩人给逼死啊!”
大皇妃说着整个人就崩溃了一般,双腿一软就要往地上倒,千洛赶紧扶住两人放在一边的椅子上坐着。
“唔唔唔……”
大皇妃的哭声在房中响起,让人听了不禁伤心,千洛与白潋几个小辈都忍不住红了眼。
到底还是大皇子冷静些,不忘问浔之将离的情况。
“神君,难道我儿真的就……就没救了吗?”
他这一问还将浔之给问愣住了:“本君何时说过他没救了?”
“这……”众人诧异的看向他,千洛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神君,方才不是你说的,让我们做好准备的吗?”
浔之闻言斜睨了她一眼:“我说的做好准备,并不是说料理后事。”说到这里,浔之停了下来,神色并无异样,只是说出的话却叫人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只是,对于他来说,情况未必就比死了好多少。”
大皇子一听,心中似有所感一般,整个人都颓丧了下去:“神君便直说吧,晚辈撑得住。”
浔之倒是不太在意他是否撑得住,只是有些担忧的看了千洛一眼,有些担心小丫头听了后会伤心难过。
可众人都一副等待的模样看着自己,眼下倒也不得不说了。于是浔之看了躺在床上的将离一眼缓缓开口。
“他的执念太深,若不能消除,只怕会入魔!”
“入魔?”众人听到浔之的话,无不震惊,千洛更是急的跑到浔之跟前拉住他的手臂满脸的恳求。
“将离哥哥他那般骄傲的人怎么能入魔,这还不如杀了他,神君你一定有办法是不是,洛儿求求你救救他好不好。”
浔之看这满眼泪水的小丫头,心中也是心疼的紧,只得安抚般的摸摸她的头:“洛儿不要着急,倒也并不是全无办法。”
若说在场之中最不能接受将离入魔的便是忍冬了。
浔之的话传进她耳中的那一瞬间,忍冬整个人便如同坠入冰窖一般,浑身的血液都被冻住了。
入魔......又是入魔,为什么?当初姐姐因她和将离入魔,而今将离也要因她入魔,到底是为什么。
不行,她决不能让他入魔。
千洛听闻还有办法赶紧问道:“什么办法,无论什么办法我们都要救将离哥哥,神君你快说有什么办法?”
浔之将手放在千洛的头顶示意她安静些,然后便转过头,将视线投向了人群之中的忍冬身上。
众人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听见他的声音再次缓缓响起:“想来沧术看时也曾说过,解铃还须系铃人,既是执念,那自然还需得那个让他生了执念的人帮他解开才是。”
浔之那淡然而又带着沧桑古朴的声音在房中响起,说出的话在众人的耳边盘旋,也在忍冬的脑海之中炸响。
就在所有人都还未回过神时,大皇子一大大步上前,对着忍冬便弯下了身子,声音中带着恳求:“忍冬姑娘,作为将离的父亲,我求你救救我儿!”
忍冬吓的整个往后一退,脚下有些站不稳,一下就撞到了身后的窗檐上。
“我、我......”
大皇妃见状也赶紧上前:“忍冬姑娘,方才是我太过激动了,你只管怨我就好,可我儿对你一片情深,还请你救救他吧!”
说着腿一曲就要跪下去,忍冬已经吓的不知作何反应,还是千洛眼疾手快的一把将人拉住:“大伯母!”
看着眼前的两人,堂堂天宫皇子皇妃,竟对一个小姑娘卑躬屈膝,可见心中到底是多么的绝望。
千洛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忍住眼泪劝慰:“大伯伯大伯母,你们不要这样,忍冬与将离哥哥感情深厚定然会救他的!”
说完转过头看向忍冬问道:“忍冬,是么?”
忍冬此时哪管得了那么多,当她一来看见将离的那一刻,心中除了要救他这一个念头之外便再无别的想法了。
神情坚定的点点头,忍冬看着大皇子夫妇道:“只要能救大殿下,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千洛闻言,赶紧又看向浔之:“神君,既然忍冬答应了,那她要如何做才能为将离哥哥解除执念?”
可惜她的问题,浔之终究是回答不了:“这种事情不应该问我,既然将离的执念是她,那便由她解便是,至于怎么解,他们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也只有他们自己知道,旁人又怎知晓?”
千洛一听便记起来,好似听说自从将离与忍冬见了一面之后回来便成了这个样子,于是赶紧问忍冬:“忍冬,上次将离哥哥去见你你们说了什么?为何一回来他就变成了这般样子?”
忍冬听她此问,整个人就沉默了下去,嘴巴动了几次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千洛只当他们应当是说了什么不便让旁人知道的话,此刻人多她也未曾追问。
虽说躺在床上之人是她最为敬畏的将离哥哥,她心疼的紧,可在知道了他们二人的前尘往事之后,她也很难去怪忍冬什么。毕竟因他们而死的那个人是她的亲姐姐,是世上唯一与她有血缘关系之人,这又岂是能够轻易释怀的呢。
因此千洛便上前拉住她的手,似安抚又似恳求的道:“你与将离哥哥之事,你们自己最是清楚,我们不便多说什么,如今将离哥哥的命就全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