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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观看的妖们正看的起劲,见千洛忽然没了身影,都疑惑的四下里寻找。
就在大家睁大了眼睛想看一看这场战斗到底能打出个什么名堂时,却见到本来一脸得意的持枪朝着一个方向刺去的陆郴,忽然之间从化形台之上倒飞了下来。
“嘭!”
高大的身影砸在地面上,扬起一阵尘土。
直到屁股传来一阵痛意,陆郴还有些不敢置信。
四周有片刻的寂静,然寂静过后便是一阵喧嚣。
“陆郴输了!”
“看到没,在妖界素有小霸王之称的狮虎城小妖王,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踢下了擂台。”
“这丫头什么来头,竟这般厉害?”
一时间嘈杂的议论声传进陆郴的耳中,叫他瞬间从愣神之中缓过劲来。
然后两手往一撑就从地上翻了起来,怒气匆匆的指着台上慢慢现出身形的千洛。
“你竟然使诈!”
此时的少女,脸上哪还有泪水,一脸得意的抬手将头发往身后一甩,身子稍稍前倾看着台下的陆郴。
“我使诈?谁看见了?”
“你!”陆郴的手指头都有点发抖了,“你方才明明哭着认输来着,我见你认输才收了枪的。”
千洛做出一脸惊讶的模样:“我又不是打不过你,为什么要认输?而且,我这人从来不哭,你莫不是出现幻觉了吧?”
“怎么可能,”陆郴收回颤抖的手指,垂于身侧的拳头的整个手都青筋爆出,“有本事你再同我打一次。”
赢都赢了,千洛又怎么可能同他再打一次,只见她头一扬,一只手在嘴巴上一捂,就对着天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没想到堂堂狮虎城的小妖王竟是这般言而无信之人,输了竟还不认账。你若是不认,我自然也是没有办法的,只是我不过才千岁,这一场打的着实有些累了,可你硬要打……”
她这话一出,四周再次爆出惊呼声。
“才千岁?”
“这小丫头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我还从未听说过妖界中有这么个小妖,不过才千岁竟然就打败了十几万岁的陆郴。”
“是啊,这陆郴都十几万岁了,跟一个千岁的小丫头打都能输,看来也不过如此。”
“是啊是啊,而且输了竟然还不认账!”
千洛的话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原本场中有些修为较高的妖瞧见了她隐身时的所为,心中破有些不耻想要说道一二的,此时也打消了念头。
毕竟以千岁战十几万岁,对战了这么久,即使是输了那也是极大的本事了,何况还赢了呢。
一时间各路高手都心思各异,看着台上的少女,心里做着各种打算。
而台下的陆郴却与其他妖的心情不同,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脚从台上踹下来,真的是他这是十几万年来做过的最丢人的事情了。
周围的议论声使得他越听越气愤,随即一声大喝:“闭嘴,你们知道什么,她根本就不是我们妖唔唔唔……”
陆郴被千洛踢下台时,浔之便想着,这家伙心气高,保不准这般一刺激,嘴巴就没个把门的。
果不其然,被四周的言语一激,他就将千洛不是妖族之事说了出来。
幸而浔之早有准备,在他的话说到最关键之处时,一个禁声咒就打了出去,陆郴的话立即就被堵在了嘴巴里头。
“唔、唔唔唔……”
陆郴发觉自己被人堵了嘴巴,当即急的在原地直跳脚,转了两圈后,一眼就瞧见了妖群之中的浔之。
推开妖群几步跑到浔之跟前,两只手不停的挥来挥去,一会儿指指浔之,一会儿又指指自己的嘴巴,喉咙中还不时的发出“唔唔唔”的声音,看的周围的妖一脸莫名其妙。
“他,这是怎么了?”
有反应过来的一下子就看出了端倪:“是被施了禁声咒了吧!”
这下大家更疑惑了:“那他自己解了不就行了?”
陆郴一听,当即就给了说话的妖一个白眼,我要是能解的开还会在这里急的上窜下跳吗?就你聪明就你知道就你话多。
他心里的想法下一刻就被其他的妖说了出来:“这、怕是解不开吧!我方才瞧瞧试了下,没解开。”
他这话一说完,顿时引得众妖纷纷出手,解咒的术法一个接一个的朝着陆郴身上招呼。
然而,无一例外,没有一个能将他身上的禁声咒解开的。
“嘿,真是邪了!”
“果真解不开,看来施术之人修为极高啊。”
隐于妖群之中的男子随着陆郴的动静视线也渐渐的移向了浔之的方向,当他的目光触及到浔之的一瞬间,眼睛猛地一阵瑟缩。
这人,好强的修为,竟连自己都看不透。
瞧着下面一片混乱,千洛摇了摇头然后慢慢走了下来。
待走近浔之之时,一个转身就挡在了他的身前,一脸倔强的冲陆郴喊道:“你别仗着浔之话少就欺负他,否则我可不会放过你。”
陆郴想哭的心都有了,我欺负他?这里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被欺负的是谁好吧!
你们两人一个动嘴一个动手,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可怜之人,如今害的我是有口难言,还在整个飞鸾城的妖眼前丢人,竟还有脸说我欺负他?
想到这里陆郴浑身都颤抖起来,在众妖诧异的眼神之中,他那忍了一整天的泪水就这么流了下来。
“呜呜呜……”
话虽然说不出来,可哭还是能哭的,如同狼崽子一般委屈的哭声一响,四周渐渐的就安静了下来。
不过片刻,便死一般的寂静。
这、陆郴哭了?
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果然是活的久了什么事情都能见到啊,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瞧见陆郴这般委屈的哭上一回,真真乃一大奇观啊。
瞧着哭的好不委屈的陆郴,千洛脸上的神情立即就收敛了,随即做出一副宽和的模样,轻声朝他说道:“输就输了,有什么好哭的,你若是想赢,下回我让你便是了。”
陆郴的哭声慢慢小了一些,心里头正纳闷,这丫头怎的忽然变的这么讲道理了?
可接下来她的话,却让他真正的体会到了世间的险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