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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夺你性命的人也说不准啊……”
卿箐好听的声色才此时听来格外清冷,将她与旁人之间竖起一道高高的城墙。外头的人进不来,根本看不到在这城墙后头,软弱无能暗自抽泣的她。
昀天并不知道,卿箐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犹如此强度的心防,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卿箐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她只是喜欢用恶来修饰自己的善。
卿箐伸手轻轻抚摸慕婉的脸颊:“这真是美得像幅画一样,就算是我,也做不到吧,这欲望的美图。”
昀天侧着脸想想卿箐,并没有多说什么。因为这个人的眼神压抑着的那份愧疚与不安,已经将她内心真实的想法暴露无遗。
所有人都想用善掩饰自己内心见不得光的恶行,而卿箐却总是想反其道而行,用自己下三滥的演技将自己扮演成那十恶不赦,不近人情的蛊女。其实她的内心还是很单纯,只是没有人愿意花时间去理解。
昀天无奈叹气,他充分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母亲神经粗大条,与她的味觉可以相媲美。但是那份心底的善良,是他见过最为朴实的,所以,母亲和师傅即使身份如此悬殊,才会成为好朋友啊。
卿箐淡笑:“阿天想什么呢?是知道这个毒蛊的来源了吗?”
昀天因为被突然点名,整个人都一哆嗦,卿箐还是那样的嬉笑表情,并未看出有愠色:“上课不专心,我可是要罚你下海抓鱼的哦。”
昀天见卿箐收回放在慕婉脸颊上的手,刚才卿箐很小幅度的将手往慕婉耳后的位置移动。慕婉的眉宇好像微微轻皱了一下。佐昀天伸手抓住慕婉的手腕,但是很快就把手松开,他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掌。
冷,特别冷,只是这么短暂性的接触,就已经让他承受不住。而且这冰冷的感觉并不会停止,还会从手掌传递到心脏,使得心脏都在揪着疼。
卿箐轻笑:“感觉到了吗?这就是药人每天都要承受的事情。所以阿天,假如你运气不好,也走上了练蛊这条不归路,千万别……”
卿箐说到这,就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苦笑,眼神里的那份落寞,怎么也掩盖不住:“算了,你还小,不懂。我也不需要你懂,因为师傅会保护你的,一直。”
和你的母亲一起,我们,不会离开你,只是换了一种方式。
卿箐从来不曾向上天祈求过什么,但是在此时,她真心希望,老天不要对这和孩子太残忍,让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长大。
卿箐抓着昀天的手,来回的搓动。卿箐的手也同样冰冷,从某种意义上,并没有丝毫的帮助。可昀天并没有挣脱开。
卿箐略微有些担心:“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不会这种程度就被冰伤。”语气虽然带着调侃,却仍旧透露着她那强装不下的不安。
正因如此,卿箐只希望昀天只对毒蛊有所了解,并不希望他真的继承自己的衣钵,练蛊必定要有药人,她不想昀天伤害别人,更不想,他自己受到伤害。
卿箐拿自己做药人,所以很清楚。这种无休止的痛苦,有时候真的会有让人一死了之的冲动。
卿箐的手又在颤抖,昀天发现卿箐有的时候触碰他的时候会特别害怕,像是捂在胸口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他知道自己明明并没有那么脆弱,这个人却还是像得到珍宝似的小心护着。
昀天默默将手收回来,他虽然不讨厌但也不喜欢,这种把人看扁的行为,总觉着,在这个人眼里,他不论如何出彩,都还只是个孩子。
昀天:“师傅的笔记里曾经记载过一种永葆青春的方法,鲜血制药便能蜕皮换容。被种蛊者全身冰冷,触之如临寒冬。耳后存有三点黑痣。但是这种方法并不是只适用于女人,为什么,都选择女性下手呢?”
看着昀天倔强的模样,卿箐总之觉得这孩子越发可爱,虽然表情是呆板了些。
卿箐浅笑:“那是因为一个‘美丽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