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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神秘的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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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8点,三人离开酒店。往南开始找,过了几条街,马建国买了个相机,沙沙一把抢过,我要拍,马建国又买一个挂在胸前,这回像一家三口旅游的了。一个上午,走了不知多少条街,但一无所获。沙沙一个劲地拍街道、商店、高搂、巴士,特别是人群,她使劲拍;老人、小孩、男的女的都收入相机,这和她祖先6500万年前拍的地球星撞后的火山爆发,荒芜了的原始森林、草原、惊恐的飞禽猛兽,恐龙等爬行动物,完全是两回事,要是把这些图片放在一起,仿佛远古的白垩纪后期只是昨天的事情,所以沙沙兴致勃勃。

    但马建国没有这么轻松,一出门,他就觉得有人跟踪,几次故意转身,用镜头拍照,都没发现,按马建国这样经验丰富的卧底密探都找不出来,这跟踪的技巧厉害了,会是谁呢?

    一直到他们登上渡轮去斯泰藤岛,这是纽约最南端的一个区,三人在船尾凭栏远眺,阳光下,辽阔的大西洋,微风拂面,轻柔地推起一排排长浪,海鸥成群地飞翔,斯泰藤岛方向,轻霭缭绕,风光迷人。

    这时,一个人来到船尾,悄悄塞了一张纸条到沙沙口袋,马建国眼角扫到了,他在另一边栏杆,离开一段距离,方便观察沙沙的四周,那人假装无事地离开了。

    追,还是不追,追上又如何,关键是那纸条,他靠近沙沙身后,小声说:

    “你后裤袋有东西。”

    “我知道。”

    马建国一惊,知道了佯装不知,何故。

    沙沙像知道他似地说:

    “他知道自己跑不掉,在船上,他只是送信的。”

    王今芬也注意到了有情况,一看两人低语,她也不过来,以免被人发现有事,真是老到啊。

    快看看纸条呀,马建国心中念道。沙沙又想知道似的说:

    “在船上啊,看了我又不能飞回去。”

    马建国气啊,可想想也是,在船上看了又如何,本来他还有点英雄救美的想法,要好好保护两个女的,不能让她们出事,可一有事,两个人的沉稳实在让他吃惊,他有点英雄无用之感,这一回合他输了,他已被人发现,不过,他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又回到了那边的船栏。

    虽然他这一回合输了,但也证实了他的判断,有人跟踪。

    那纸条在沙沙后裤袋露出一点,沙沙难道真的没发现有人跟踪,如果知道,那沙沙真是深不可测,不知那纸条写的是什么,渡轮一声长鸣,打断了他的思绪,斯泰藤岛到了。

    随着游客,他们下了船。

    出租车里,那纸条一直在沙沙的后裤袋,一直到一家靠海边的露天咔啡馆,在遮阳伞下坐好了,点了牛奶、咔啡、蛋糕、服务生走了,沙沙才掏出纸条,看也不看,笑咪咪地递给马建国。

    存心气我啊,看也不看,知我心急了,弄得像是我一个人的事似的,可不接又不好,这小仙女有点调皮,王今芬不要跟她学坏了。

    纸条是一张斯泰藤岛的风景小广告,折叠卡片,翻开一看:‘布朗克斯立交桥以北’,写纸条的人仿佛也在气他,写的不明不白,其实是,那纸条,为了到了别人手里也没用,只有当事人明白。

    布朗克斯立交桥以北,不是大街啊,不过是个方向,他连忙拿出手机打开地图。

    那两女戴着遮阳帽和墨镜,自顾自地吃蛋糕、喝咔啡、赏海景,让他像傻瓜似地自己忙,反正会告诉我们的。

    他立刻找到立交桥以北,好大一片,大街小街还有废弃工厂仓库,一直蔓延到郊区,那儿以少数裔为主,犯罪率全球闻名,他办案去过,很熟,怎么会放在那儿,会不会是陷井,引他们到那儿,要穿过好多人不去的那个街区,但不管怎么样,范围缩小了。

    他望着大西洋美丽的风光,想起第一次来纽约办案,在一个酒吧里问了一些话,被人架到仓库里狠打一顿,被警察救出来已奄奄一息,回来后一边反思自己的行为,一边苦练各种拳术。

    这次从安全考虑,他决定让两女留在酒店,自已先去,可怎么跟她们说呢,直接说吧,这两女像团结起来似的,肯定不同意,看她们怎么说,人多主义多,或许自己没想到的也有可能,这是马建国的优点,看着两女望着大西洋的背影说:

    “今芬,沙沙,”

    他边说边想找点东西吃。

    沙沙一转身看到他找东西的神色说:

    “我都吃了。”

    “那就喝点咔啡吧,”

    “我都喝了。”

    他看着沙沙,怪不得安银和两个孩子要跟她抢东西吃。

    “看我干什么啊,你们不吃,我就都吃了,”沙沙说;“可以再刷卡啊。”

    她优雅地招招手。

    服务员笑容可掬地过来。

    “照原样来一份。”

    服务员一愣,但马上优雅地一欠身,拿着菜单走了,一会儿原样端来一份;一个双层奶油大蛋糕、四大杯咔啡,四大杯牛奶。

    马建国立刻结帐,这样吃会引人注意的,幸亏不喝酒,要是喝醉了,说不定会飞来飞去。

    “我看过了,”服务员一走,马建国说;“这里不用担心被窃听。”

    “写什么。”王今芬问。

    “布朗克斯区立交桥以北。”

    “相反的方向?”

    “是的,应该是那里的某条街,那里治安不好,很可能是陷井,我想先去,你们留酒店或去人多的景点。”

    “不可能是陷井,”王今芬说;“既然对我们这么熟悉,不管我们在什么地方,都能设陷井,再说,沙沙不去,有不信任对方的感觉,重新来过就麻烦了,还有纸条是塞给沙沙的,也许他们只认沙沙,或许是什么东西只有沙沙才能打开,或拿走。”

    马建国飞快地想了一下说:

    “这个猜测有道理,也许是样东西,只有东西才可以久放,而这东西只有沙沙打开或拿走,如果是这样,对方有可能是敌人,如果是自己人,早就兴高彩烈地迎上来了,即使是自己人,也有可能在规避什么,为什么搞这么神秘,既然是敌人,这样东西他们就势在必得,这样东西他们也不知守了多少年,十年,二十年,亿年,或许更久,”马建国又想了一下说;“可能就是东西,沙沙必须去,今芬不能落单,那就三人一起去,那沙沙如果是东西就不能在那儿打开,不打开,我们就安全,一打开,秘密就泄露了,我们就没存在的必要了,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我们要作好准备。”

    “要杀人灭口啊,”王今芬不禁一阵寒颤。

    “听老爸的,”沙沙说。

    “那,今芬,你以前学过防身术吗?”

    “没有,只学健美操。”

    “健美操!”

    “是啊,人家以前是想当模特的,还参加过亚洲小姐比赛。”

    “哦--,马建国上上下下看着。”

    “看什么,不够格啊。”

    “够够够,”一副应付了事的模样。

    王今芬瞪了他一眼。

    第二天一早,按事先定好的,他们“打的”到立交桥,下了车,辨别了一下方向,往北走去。

    找了好几条街,都没找到,渐行渐远,已接近郊区,路上没什么人,一些散开的旧住宅区里,有的人在杂草丛生的空地打篮球,有的在街角碰头低语,像是做那种生意。

    三人在那些人警惕的眼神下,走进一条后街,一排很旧的房子,21号门口坐着一个深肤色的老妇人,一看他们三人,立刻回屋,不像其他人盯着看。

    “找到了,”马建国小声说;“我们过去吧。”

    马建国打头,两人随后。

    走到那儿。

    门开着。

    “她在邀我们进去,”马建国低声说;“要不,门会关上。”

    三人走进那门。

    房间很大,看上去有很多房间,客厅里坐着几个小孩在看电视,老妇人站在客厅旁边,指了指过道对面的一个房间,马建国点点头,三人进去。

    这是一间单人卧室,很大,有铁架床、台灯、电话,窗帘放了下来,跟着进去的老妇人指了指靠窗的一个暗红色大衣柜,转身出去,把门关上。

    M国人什么都大,房子大,冰箱大,衣柜更大。

    这么大一个衣柜,两米高,四门,暗红,东西在里面吗?马建国回头看了一眼。

    沙沙点头说:

    “是它。”

    这衣柜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马建国和王今芬却很紧张,会是什么呢,马建国又看了一眼,沙沙又点头。

    马建国心想,既然沙沙点头,肯定不会有危险,于是过去开门,手有点抖,这可是外星人的东西啊。

    门一开,空的,什么都没有,木板很薄,从体积来看,不像有夹层,但他还是上上下下轻轻敲了一下,还是没有夹层。

    看到马建国认认真真找的样儿,沙沙咯咯笑起来,马建国和王今芬吓了一跳,静静的屋里突然响起笑声自然吓人。

    “老爸,”沙沙笑着说;“还是我来吧。”

    这仙女捉弄我,老爸倒叫得挺自然的。

    沙沙过去,把四扇门关上,双手放在门上,往两旁一抹。

    大柜立刻不见了,马建国和王今芬又吓得差点叫起来。

    大柜缩成一个小薄盒,悬浮在那儿,确切地说,悬浮在沙沙手的上方。

    两人一愣,原来是这样啊,必须沙沙来啊,再说,有谁会偷一个旧大衣柜呢。

    再抬头一看,那大柜还在那儿,小盒子却在沙沙手上,两人瞪大了眼,这才真心服了,和外星的人差距不是一点点,这东西,这心计。

    沙沙笑着把这东西放到王今芬手上说:

    “老妈保管我放心。”

    王今芬拿在手上说:

    “为什么你不保管?”

    “一样啊。”

    王今芬有点心惊肉跳地放进包里,三人只有她带了一个小挎包。

    “快走吧,有人来了,”马建国说。

    三人出得房间,老妇人笑咪咪地和孩子们一起看电视,三人也不打挠她,直接走出21号。

    门口的街上没有人,但稍远的弄堂口有几个人。因为是夏天,那几个人穿着背心,粗壮的胳膊布满了刺青,拍着篮球,三人转身,那儿的弄堂口也有一群人。

    他们被堵在了这小弄堂里,两边是破旧的房子。

    怎么办。

    两女看向马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