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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鬼面将军,是没有感情的战争机器;
可是那个时候,他也只是一个害怕被打屁股的孩子罢了;
他会对我笑,对我哭,会调皮捣蛋,会想方设法哄我开心。”
李娑罗眺望远方,嘴里喃喃自语道。
她不知道这些年乔安都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的鬼面将军,她只是道听途说,听到别人对他的评价,如何与记忆中不同。
“因为在他眼里,你是亲人。”后面传来夜曦温柔的声音,李娑罗回过头,恰好四目相对。
李娑罗的眼里闪过一丝彷徨,连她自己都说不清楚,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选择的这一条路,是否正确。
亲人?她还有亲人吗?
丰城。
一个医官正在给郑琦包扎伤口。
他强忍住疼痛,静静地看着自己断掉的右手臂,医官说已经无法再接上了,这辈子就只剩下一只手了。
郑琦无悲无喜,瞧了一眼不远处塌上依旧昏迷的小女孩,一个不过十岁的小女孩童。
突然这时,持剑之人夺门而入。
郑琦连忙抬起头,正对上乔安的的目光,满目杀气。
郑琦顿感不妙,他看出了乔安的的目的,也不管医官包扎到一半的伤口,挣扎着跑向那塌边,双腿扑通一声跪下。
那跟随着乔安后脚进来的白羽和章赫都愣住了,一言不发。
气氛一度变得寂静,仿若暴风雨前的宁静。
郑琦的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
时间缓慢,乔安站在原地,眼里的杀气缓缓褪了下去,那黑色面具下,欲言又止。
最终他收起了长剑,背转过身。
“若有一天,事情不是你想象中那样,我会杀了你,包括她。”乔安冷冷吐出这些字,便毫不犹豫走出来门。
郑琦瞬间瘫软在了地上,许久才回过神来,医官连忙过来处理他那因为剧烈动作而导致的伤口破开,血流不止。
白羽想要去追乔安,却被章赫拦住了。
章赫瞧了一眼郑琦,微微叹口气,拉着白羽走了出去。
这里是丰城的丰楼,也是丰城最高的楼阁。
在这里能俯瞰整个丰城,能看见往远处眺望,甚至能看见燕国的大好河山。
往常,燕国的大臣们督查丰城的时候,都会来到这里,欣赏这美丽的山川。
后来,这里变成了靖国的领土,靖国的皇帝曾来到这里,让燕国子民俯首称臣。
可那个时候,他在哪里呢?
想到这里,乔安的心头涌出一股恨意,他恨每一个靖国人,包括那个未知世事的小女孩。
他们所说的恻隐之心,到底是什么?
他真的不曾有过吗?他何曾想过自己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呢?
可是这是生他养他的燕国,如果自己不能变的强大,那便会如同当年一般,无法保卫自己的国家,无法守护自己的君王,甚至连一个人都救不了。
乔安从上而下眺望着,此时的丰城,安静极了。
丰城的常住百姓本就少,在这里住着的,有些是原来的燕国子民,有些是靖国迁徙过来的。
自从乔安进城之后,便下达了命令,只要靖国人原意投降,便不再伤害他们。
但即便如此,还是总有人偷偷摸摸想要出城逃生,尤其是那些不会说燕国语言的靖国人。
乔安目光四处张望,就瞧见了一个小巷子里,正好有一户人家,拖家带口整备逃离丰城。
乔安眉头紧锁,心里百感交集。
片刻之后,他一跃而下,正好堵在了巷子的出口。
一家逃生之人见此,惊恐立在了原地
乔安手握长剑,脸上的黑色面具已经很骇人了,然而更让人害怕的是那眼里逐渐升腾起的杀戮之气。
为首的男人见此,立马哭着跪了下来,他旁边妻子怀里那不满周岁的婴孩,大声啼哭起来,任由那妇人如何安慰,都止不住。
“大人饶命啊,求大人放过我的妻儿吧。”男人带着哭腔恳求着,说的是靖国话。
乔安虽没有在靖国生活过,但因为身份原因接触过很多靖国人,也特意学过靖国语言,所以他自然能听懂男人的话。
只是这男人的恳求非但没有让他放下手中的剑,反而长剑指向了男人。
男人只得拼命磕头,那额头前已然可见丝丝血红色。
男人见没有逃命的希望,泪眼看着乔安。
“如若大人实在不愿放过我们,请让我以一命换妻儿性命。”男人说着就要靠近乔安的长剑,自己把脖子送上门来。
乔安的眼里闪过一丝别样的情愫,正欲收回长剑,却有一股力量趁他失神之际,猛然弹开了他的长剑。
一朵花瓣。
竟是习武之人。
乔安紧紧握住自己的长剑,警惕回神,男人也死里逃生,此刻和他妻子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怎么会有人杀戮之气如此之重呢?”清脆如风铃一般的少女声音传来,如同春日山涧的第一股清泉,所到之处,皆是花香。
乔安顺着花瓣的来源方向开过去,只见一个少女,身着绿罗裙,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一边玩弄着胸前的小辫子,一边缓缓朝着乔安走来。
“戴着这么可怕的面具,是要给谁看啊?”少女嬉笑道。
乔安眼里的杀气一点点降下去了。
他回过头对男人说:“你们走吧。”
男人见状,急忙带着妻儿逃离了这是非之地。
乔安不理会绿衣少女,正欲转身离开,却听见绿衣少女的声音传来,只是这次语气里没有了调笑之意。
“你心中是否有疑惑?”
乔安闻言,只是脚步顿了一下,却并没有回头去看,不过萍水相逢罢了,继续往回走着。
少女见状,急忙追上前去,小跑着跟在乔安的身后,她能够感觉到,现在的这个人身上,已经没有杀气了。
“我叫音铃,我来自圭国,你叫什么名字?”
“我来这里是因为之前的一个梦,我梦见这里有一个人在等我,但我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刚刚我靠近你的时候,这种感觉变得很强烈,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可以给我一点饭吃吗?”
乔安一边走着,一边听着后面音铃絮絮叨叨的话,自从小时候和公主分离之后,他从来没有如此耐心地听过一个女人讲话。
更何况是一个如此唠嗑的女人,公主当年是半天不会搭理他的那种。
可是他竟然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