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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是左走还是右行,对错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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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待等风走,晚霞出,归鸟点点入山林。

    待等云揽红日落西山,马踢尘石嘶鸣远。

    日落西山后,明月出了来。

    月明星稀,孔雀东南飞。

    五里清风一徘徊,吹散落叶慢尘埃。

    灵柩静静地看着茶炉下的火,金色的金乌火。

    从天色正明,到了夜色正昏。

    对与错,正与魔,就像敌国两军,交战于其脑海。

    论对,何错之有?他是掌门,掌管山门命脉,背负的不仅仅是正义,还有太华宗的生死存亡。每一个消散的弟子,对于宗门而言,都是损失,教其遇锋而避,何错之有?既然为掌门,不圆滑些,如何在众多宗门之中,夺得一席之地?

    论错,大错特错。太华宗是正道魁首,若不能携正义而走,不能匡扶正义,何以衬得上这天下第一宗之名?太华弟子,走正道,行正义,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因为太华宗乃正道之师,是正义之师,不是魔道的藏污纳垢之处!

    对错之言,皆是有理。

    却又无理,凡事唯有度。

    可是,他灵柩也是第一次成为太华宗的掌门,是正道的掌门,这度该如何把握?这是一个问题。

    俗话说的好,打得小的,就会迎来老的。

    这个问题狠狠地打了灵柩一巴掌,他总得找人护着。

    灵柩叹了叹气,离开了软榻,走出议事殿。

    揣着手,抬头看天,“原来都这么晚了?”

    灵柩叹了叹气,沿着广场,走到了峰台,坐着拂尘,缓缓地思考着。

    “向左还是向右?”左边走是千识峰,藏经阁里有老人;右边走是凌云峰,弟子院中有长辈。

    “左!”灵柩心念一动,拂尘朝着左边飞去。

    可刚飞没多久,却停下来了。

    “不行,要是找他,万一被骂怎么办?都几千岁的人啦,还是算了!”灵柩羞愧几分,转头朝着右边飞去。

    刚飞没多久,却又停下来了。

    “师叔虽说是长辈,但是年纪也不过虚长我,几十岁,差不了多少,”灵柩觉得,青玄子虽说是他长辈,但是年纪跟那老先生想比,还是太嫩了,再说了,年纪相仿,万一也不知道,可不就是白走一趟,“不行,还是得朝左!”

    心念一动,拂尘朝着左飞去。

    “不行,万一被看出来,那可怎么办?”灵柩摇了摇头,“算了还是去找师叔吧!”

    拂尘转弯朝右。

    “不行,师叔祖不靠谱,愣愣的,说不出什么东西,还是找前辈吧!”

    拂尘转弯朝左。

    “不行,前辈说话比自己还要神棍,说话留一半说一半,万一听不懂,还得挨训!”

    拂尘又朝右。

    可是,又停下来了。

    左右之间,徘徊绕圈,灵柩总是能找到借口。

    “不行,到底去哪啊!”灵柩抓耳挠腮,那拂尘更是眼冒金星。

    终于拂尘罢工了,绕圈之中,灵柩摔落而下。

    “哎呦!”趴在了一棵悬崖峭壁上的歪脖子树上。

    可是还没说几句,那树干断了,他又摔下去了。

    年久失修的树啊,就这样被灵柩强行退休了。

    “我,”灵柩披头散发,身上躲着几层树叶,也不知道摔断几根树,终于落在了强壮的树干上,“到底该去哪?”

    从嘴中吐出了一片叶子,些许的渣渣。

    灵柩趴在了树干上,也不动了,就这样想着。

    “算了,死就死吧!”灵柩祭出拂尘,奈何拂尘不灵,可是出来的急,也没有带什么法器,不过云戒之中,还藏着他打算效仿乞星他爹,留下的扫把。

    灵柩自认倒霉,拿出了扫把,骑在了上面,飞走了!

    “别说,这扫把骑着感觉,真是不错,”灵柩点了点头,“就是有些磨腚!”

    随风而去,落在了千识峰的峰台上,冲向了藏经阁。

    别说,那拿着扫把的,头上树叶夹杂,颇有几分扫地工的模样。

    “前辈,前辈!”灵柩拍了拍紧闭的藏经阁大门,似乎没有反应,“难道不在?那我还是去找师叔吧!”

    骑着扫把,冲向了凌云峰。

    一入凌云峰弟子院,冲着青玄子的院门跑去。

    很不幸,被一个阵法所挡。

    那阵法之上,还有用灵力构建的文字,“闭关,勿扰!”

    “关键时刻,闭什么关!”灵柩觉得自己很傻,这一个不在,一个闭关,所以他刚才那么纠结,遭受的罪,算什么。

    骑着扫把,朝着太上峰飞去。

    月色轻薄,风儿正浓。

    猛然之间,灵柩想到一个主意,“解铃还须系铃人,就这么定了!”

    开心的灵柩回到了太上峰,坐在了议事殿。

    一个除尘术,改换了自己的这般狼狈。

    坐在了软榻之上,执笔一书。

    “好了!”灵柩放下了笔,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只见他轻轻点了点,这两只纸,瞬间,两只纸鹤,便出了现,张开了翅膀,飞了起来。

    一只朝着太上峰外去,一只朝着太上峰里走。

    一只朝着阵谷,一只朝着太上峰的弟子院。

    此时,乞星正在明笏的屋子里。

    “师叔,药我给你擦好了!”明笏收拾了药箱,对着乞星说道。

    乞星见明笏这般热心肠,有几分羞意。

    “谢谢啦,”乞星道着谢。

    “没事,”明笏拿着药箱,朝着一旁的架子走去,“对了,师叔,我听说你是武家的人,父母都是武家的吗?”

    “不是,我父亲是武家的,母亲不是,”乞星摇了摇头。

    明笏闻言,嘟喃着,“父亲是,母亲不是吗?”

    乞星挑了挑眉,“怎么了?”

    明笏摇了摇头,“对了,你上次跟我说你不喜欢辟谷对吗?”

    “倒也不是不喜欢,”乞星摇了摇头,“就是每次修行辟谷时,不知道为什么肚子老是饿,就是忍不住要吃东西!我爹还总说我是个馋猫呢。”

    “没事,咱也不是非要辟谷不是?”明笏笑了笑,宽慰地说道,“天下美食那么多,要是辟谷了,那可就对不起它们了!”

    乞星闻言,不由愣了一下,转而一笑,“对啊,要是辟谷了,怎么对得起那芸芸美食呢?”

    明笏见到乞星如此,不知道为何宠溺一笑,“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