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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坐在桌前,手拿着茶杯喝茶,九阿哥坐在下首看着什么,十四在中间走动,见我进来急忙拉着我过去,我见这情况,想着定是有什么大事,忙跟着十四走过去站在桌子前。
“八哥,你倒是说说怎么办啊?”十四见八阿哥迟迟不说话,反倒是慢慢放下杯子,嘴上扬起一抹笑。
我从未见过如此表情的八阿哥,此时的他意气风发,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表情让我害怕。以往见到的他都是不沾染皇权的八阿哥,也许这才是历史上让雍正在即位后依旧焦头烂额的廉亲王。
“老四那边儿回话了吗?”他看向一旁不做声的九阿哥缓缓问道。
“四哥说让咱们开头,他会跟着把东西呈上去。”听到这儿,再结合我知道的历史,看来他们是打算合力扳倒太子了,九龙夺嫡终于要拉开帷幕了。只是,太子又怎么可能会如此退出,康熙对他的感情将会是他最后的底牌。
“好。我们开始吧。”八阿哥站起来叫十四一块儿走到内间,不一会儿十四就急急忙忙出去了,又叫来方才我见到的太监。
“蒙古世子近日打算向皇阿玛要你。”九阿哥走到我身边,短短的一句话却让我半天没缓过神来,原来这才是我来的目的,他们是要让我帮他们?
“你不要胡思乱想,我们怎么可能让你嫁给他。皇阿玛马上就会忙起来,回京的时间怕是也要提前,他没有时间奏请皇阿玛,你这几天装病就好。不必担心,万事有我在。”他握住我的手,感受到我在微微颤抖,又绕道我身后轻轻拍着我的肩。
“叫你来只是为了告诉你这件事,你这几天最好不要再在世子与皇阿玛前露面。”八阿哥走出来,见九阿哥拉着我的手也不见惊讶。
“是,我明白了。多谢。”见我还是害怕,九阿哥跟来要送我回去,我挥挥手拒绝了他,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难道我要待在这里,嫁给一个我只见过几面的人?
摇摇头想把脑袋里的想法回绝,他要是说了,我定要奋起反抗,大不了就是掉脑袋。又想起西北的家人,这才恍然发觉自己身为一枚棋子的无力感。
联手上奏弹劾太子,他们筹划这一切已经很久了吧!连四阿哥都帮着他们,到底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那把椅子就那么诱人吗?
向李德全告了假,他见我脸色苍白一副几乎要倒的样子担心地询问,我见有穿着蒙古服饰的人走来,顾不得分辩来人是谁,急忙离开。现在的我见到蒙古部落的人就下意识想躲开,妄想着这样就能抹去世子对于我的记忆。
晚间疏影和暗香来到帐子里看我,见她们也是面色憔悴,我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才知道京城来了急报,十八皇子病重,康熙当场掀翻了茶杯,命人每日快马加鞭呈报京城情况,近日就要收拾东西回京。
十八阿哥是康熙十分宠爱的密妃所生,因母及子,尤其年过半百,对这个小儿子自然倍加喜爱。然而十八阿哥的病在御医百般治疗之下,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日益恶化。康熙自然担忧不已,群臣也因为担心他年事较高,恐他难以承受而无不担心。
躺在床上,想着历史就这样在我的身边上演,可是这一切不是电视剧,而是血淋淋的历史,我身边的人将卷入其中无法脱身,唯有死亡才是众人最后的终点。
康熙虽是担心,也没有因此忽略蒙古各部,吩咐提前回京之后蒙古部落开始收拾行李准备先行离开,不知道蒙古世子有没有提过要赐婚的事情。康熙知道我生病,派徐哥儿前来看望,嘱咐我尽心养病,倒是一句没提蒙古世子。
与此同时,营地里时常传来太子的责骂声,因为十八阿哥的事,营地里的娱乐活动几乎都停止了,太子一向喜欢热闹,便换着法子找乐子,有时冲撞了蒙古部落的人也没有丝毫悔意,仗着自己太子的身份整天在营地里闲逛,康熙责骂太子“伊系亲兄,毫无友爱之意”,太子听了当时面有悔意,但没过几天依旧维持着原来的样子,康熙内心失望,对于太子却也没有办法。
正在此时,传来十八阿哥病危的消息,偏偏大阿哥在此时上奏康熙太子在行军途中,每夜逼近父皇所居的布城,扒裂缝隙,鬼头鬼脑地向里窥视,不知意欲何为。这些举动使康熙帝日夜戒备,不得安宁。八阿哥同四阿哥等人此时也上表细数太子罪行,康熙听闻甚至气得不能起身。
九月初四,行至布尔哈苏台行宫,十八阿哥病逝的消息传来,康熙立刻传召随侍王公大臣、文武百官等,命皇太子当场跪地,历诉其诸多罪行,边哭边诉,说道伤心之处甚至痛哭扑地不起。所有在场的人,也都一同叩首流涕,哭成一团。
我当日未在殿前,只听徐哥儿转述都觉得痛心。
“皇太子不法祖德,不遵祖训,暴戾淫乱,回京后幽禁于咸安宫。”这就是太子的结局,纵使当了三十四年太子,从储君到被废幽禁也不过是皇上的一句话,我见纸上红色的朱批,觉得就像鲜血流动,权利顶峰汇集了多少人的鲜血,有谁能数清?
等回到宫里,原想着能清净一段时日,却没想朝堂上的斗争就这样烧到了南书房。
康熙召来九阿哥与十四,特意将李德全都支了出去,谈论了有将近一个时辰。我见他们出来时脸上都疲惫不堪,想到可能是因为塞外的事情牵连到了他们,走过去想安慰一番,却见两人见我过来都先后离开。我寻了机会找到宜妃身边儿的德顺想向他打听,却见他开始还是笑脸相迎,得知我想让他传话给九阿哥便说什么都不答应,只说宫里最近风头紧,不宜私下同皇子阿哥走的太近。
另一边,康熙待我也不同往日,只叫我整理奏折,也不同我交谈,一开始我还以为他是因为十八阿哥的事情伤心,可见他待别人还是如旧,唯独见了我脸色淡淡的,这让我更加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