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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民拳峰是鬼影森林之中骤然升起的一座山丘。山丘的西面和北面是险峻的陡坡,它的东面也仅仅是略微平缓一些。
暴露在寒风中的峰顶在数里之外便能看到。陡峭而乱石密布的顶峰上环绕着一圈由灰色石头砌成、及胸高的墙。一条小溪从山脚下流过。
这条小溪叫乳河,是长城以北的一条河流。它始自霜雪之牙。乳河发源于冰川底部的深湖。石头堆积在河岸,因河水呈乳白色而命名。
扎克之塔的位置就在东南面的山脚处,一座依山而建的巨大石质哨楼,罗林目测了下,大约有二十米高,底座直径五米左右,塔身零星开着一些箭洞。
一起赶了半天路,阿尔瓦也简单介绍了下扎克之塔情况,耸立的哨塔后面不远有一个木寨,那才是扎克之塔的大本营。
罗林的队伍到达的时候,离哨塔半公里左右就遇到了过来迎接的人,小队骑着梨马的野人。哨塔上的人应该在很远就发现了他们,直到他们靠近后,辨认出阿尔瓦,才派了人出来。
哨塔的好处很多,侦查的距离非常远,扎克之塔的人可以提前做好准备,不管是抵御还是直接出击,始终有战术优势。
“嘿!阿尔瓦,卢卡,迪姆,凯恩他们呢?怎么有这么多女人,你袭击了那些懦弱人的村庄?”
领先的一骑率先开口,像个话唠,一句问了几个问题。
阿尔瓦眼眸泛起一丝阴沉的锐利,沉声道,“费恩,闭上你的丑嘴。”
同时抽出了半截腰上的配剑,精铁的剑刃闪着寒芒。
“哼!”冷哼一声,阿尔瓦把长剑归鞘,驱马从费恩的身边走过。
费恩耸耸肩,双手平摊,作无奈状。
他察觉到了阿尔瓦骑的马,一匹健壮的战马,这是长城内那群乌鸦的好伙伴,还有那把精铁剑,他已经把阿尔瓦出去劫掠的经过猜了个大概。
打量了下阿尔瓦这次的战利品,目光在塔娜的身上流转了下,咧了咧嘴,“一共九个女人,还有个1岁大的孩子。”
“天生的章纹?”费恩疑惑的看着罗林的脸。
罗林在费恩打量他时,他也在观察这个对阿尔瓦出言不逊的男人,一头卷曲的褐色短发,脸颊有两道非常明显的法令纹,顺着法令纹还画了两道红色的油彩,浓密胡子打理得很好,体格精壮,肩胸宽阔,让人一眼就感觉这是一个勇猛的战士。
看着他一脸疑惑的样子,淡然的点点头。
博格用马鞭抽打马臀,打算跟上阿尔瓦,错过费恩时,
回头道“跟上,我们的第一勇士,阿尔瓦有事要宣布。这次劫掠是个丰收。驾!~”
女人们也骑马跟了上去,赶了一天路,她们想早点好好歇息一下。
费恩也调转马头,和跟着出来的两个野人返回木寨。
经过一道缓坡,木寨的大门出现在眼前,这是一个易守难攻的好位置,因为哨塔中上位置向木寨的方向开了好几箭洞,如果有人越过哨塔进攻大门,直接会把后背暴露在哨塔内弓箭手的箭矢下。
大门上方有一个过道,一个野人正在站岗,阿尔瓦和他打了个招呼。
进入大门后是一个广场,差不多有半个足球场大,有些野人正在鞣制皮革,还有个在摆弄一根不知名动物的大腿骨,大概是在制作什么武器。
围着广场建着一些木楼,茅草房,广场最里面有一座二层小木楼,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阿尔瓦的住所。
大门左手边还有一座由树木和毛毡搭成的简陋马厩,一个矛妇正在清理马粪,里面的马不多,只有十来匹,全是野人养的库特马(梨马)。
门楼上的野人跑了下来,在广场上一边跑一边吹着口哨,一个个野人从木屋内走了出来,广场上忙活的野人也停下的手上的东西。
罗林他们下马,一些矛妇过来接过缰绳,把马匹牵进马厩,还有些野人开始搬卸梨马上的战利品。
围过来三十几个野人,有的抚摸着阿尔瓦他们缴获的战马,有的在翻动梨马上的半身甲,陆续还有野人从房子里出来,有些女人小孩从房子后面跑过来,木屋和茅草房后面好像是一些菜地。
“当时那家伙确实很强劲,要不是卡尔,估计我都要死在他的剑下,瞧吧,这把精铁长剑就是他的,这把剑直接削断了迪姆的斧头。”
阿尔瓦跟一些围着他的战士描述着这次掠夺的经过。
“狗娘的”,“该死的乌鸦”,听到这里战士们开始叫骂,满脸愤恨,一些女人发出惊呼。
“估计这个杂种离领主级不远了”一个白头发的野人评价说。
一群人边说边向着那栋小木楼走去。
罗林听着他们交谈,没有插话,他跟在博格身后,步伐不急不缓,一个小孩散发出一种沉稳的气质,显得格外怪异。
乌鸦是对守夜人的戏称,但不可否认的是乌鸦的游骑兵们一身黑色斗蓬,化身死亡的使者,收割着野人的生命。
守夜人军团的成员混杂了七大王国各式各样的人:农民,还不起债务的人,偷猎者,强奸犯,小偷以及私生子。但少数成员来自贵族或者有爵位的家族,他们中的大多数人之所以加入守夜人,往往是因为王国内部的政治斗争中失利而迫不得已的选择。
阿尔瓦这种小型劫掠队遇到这种拥有贵族血脉的守夜人,没被团灭已经是祖上冒青烟了。
贵族血脉不仅仅象征荣耀,更代表着强大的实力。
罗林感觉自己的力量有点强过头了,对身体负担有点大,路上喝了整整一袋羊奶,现在任然感觉有点饿。
看着自己的手掌,握拳肌肉绷紧,能清楚看到皮肤下面的肌腱,这种体脂率一般出现在专业的健身爱好者或一些职业运动员身上。
力量属性不能再加,身体负担不起,下一级先把体力撑起来。
已经有人注意到自己,但随后就把目光转移到旁边的女人身上。
五官精致,面貌成熟,身材丰腴的恰到好处,正是一直照顾罗林的塔娜。
罗林抬起小手拉了下塔娜,叫他把奶递给自己,咕噜,狠狠灌了一口,缓解下饥饿感。
进木楼前两个矛妇把女人们领开。
博格俯身对罗林道:“她们去安排住宿,大人”。
罗林对他点点头,跟随前面的人走进木楼,阿尔瓦已经坐在上首,故意抬高一个阶梯的首案使他看起来多了一丝威势。
下面放置有很多长凳,并不宽敞的大厅坐下60多号人还是非常拥挤,有些人直接站在角落。
“我们遭遇了恶战,虽然干掉了那个强悍的乌鸦,但我身受重伤,博格和吉格尔把我送到卡斯特堡救治。但是卡斯特不愿得罪乌鸦,不肯给我们草药。”阿尔瓦沉声说道
说到这里,大多数人已经清楚了些女人是怎么来的了,卡斯特的老婆非常多。
因为卡斯特有一些塞外紧翘的货物,在靠近长城一带比较有名,野人门也清楚这家伙的一些劣迹。
“重伤?你可不像重伤的样子”
费恩略带傲慢的语期响起,阿尔瓦虽然脸色不怎么好,但并没有明显的外伤,这也是在哨塔下他对阿尔瓦忍让的原因,如果阿尔瓦重伤归来,他费恩立马就要教阿尔瓦做人。
随即众人也发出疑惑声。
阿尔瓦向罗林招了招手,罗林会意踏上台阶,走到阿尔瓦旁边。
“当时我快要不行了,是他救了我。”阿尔瓦向前抬抬手,示意巴尔介绍自己。
罗林前踏一步:“各位勇士,我叫巴尔,是一名异形者”
大厅里传出一阵阵惊呼,扎克之塔在塞外也算不大不小的势力,都听过异形者,还有不少人见过异性者。
罗林接着说”卡斯特犯下的罪孽,触怒了旧神,这是极其恶劣的亵渎,我遵循旧神的意志,前去查探,却意外潜入到了这个孩子身上。“
”因为触犯了异形者的禁忌,我失去了大部份异形者的能力,所幸我以前游历大陆时学到一些其他的手段,才救治好阿尔瓦。“
野人有把自己的脸染成蓝色、紫色和绿色的习惯,这类人对先祖(先民)非常崇拜,通常也是旧神的信徒。
坐在下方的人群中有好几个都画有奇奇怪怪的妆,其中就包括刚才出去迎接他们的费恩。
“旧神保佑”,“先祖庇佑”..好多迷信的野人直接开始祈祷,他们早发现了罗林身上的花纹,这种像天生的纹路,还有强壮得不像小孩的体格,有可能是血脉返祖,这在祖先崇拜氛围浓厚的野人中,很有说服力,这群野人望向他的目光变得敬畏。
连桀骜不驯的费恩也收起了审视的目光,他也是一名旧神的信徒。
阿尔瓦站了起来,双手向下压了压,“巴尔有治愈伤病的能力,我这里本来是一道贯穿伤,差点将我捅穿”
他指了指自己的右胸,然后继续说道“只花了两个时辰,伤势就痊愈了”拉开皮甲,右胸只有一个红印,连疤痕都没有。
阿尔瓦没有透露巴尔太多情报,只需要让这些人知道巴尔有治疗伤病的能力就够了。
虽然巴尔失去了异形者的能力,但当一个巫医还是绰绰有余的。
下面这些战士不管信不信旧神,看向巴尔的目光都变得柔和起来,刀剑无眼,扎克之塔这种经常出去劫掠的部落,常有人受伤,因为一点小伤去世的战士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从今天开始,巴尔将加入扎克,成为我们兄弟。“阿尔瓦大声宣布
“巴尔”不知道谁呼喊了声,激动的人群开始整齐的欢呼
一阵激动后,女人们开始端上一些食物,巴尔就算肉ti比较强壮,但身体本质还是一个半月的幼儿,只能吃一些流质的食物,跟下面的战士聊了几句后,发现很多回答不上的问题,没办法巴尔只好以失忆掩饰。
异形者在占据其它生物躯体时,当本体死亡时,灵魂会残留于在他控制的动物意识中。在他的第二次生命中,易形者的记忆多多少少有缺失,一些倒霉蛋会被野性主导,完全沦为疯狂的野兽。
吵闹了一阵,罗林感觉到有点疲惫,自己还是孩子,今天又赶了很久的路。向阿尔瓦致意后,博格安排了一个女人带自己去休息的房子。
自己住的房子就在阿尔瓦小楼的旁边不远,原主人刚搬出,塔娜和吉莉正在收拾房间,差不多40平左右的房间,中间隔断后,里面那间是卧室,外面那间有张方桌和几个凳子。
在来的路上,罗林向阿尔瓦把塔娜讨要了过来,幼小的身体很多事都不方便,需要有人服侍。
小吉莉是原著中出场比较多的配角,自己也不忍心这么小的萝莉吃苦头,我见犹怜下也一起送了过来,当个跑腿的吧。
在两人的服侍下洗了个热水澡,由于只有一张床,所有三人暂时挤在一起睡。
渡过被扼杀的危机,让罗林紧绷的神经可以暂时放松一下,自己年龄太小不太可能出去猎杀战斗,没杀戮就没经验值升级,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在这个权游的世界里自己已经入局,没有自保的力量说不定哪天就被弄死了,得尽快找到升级的方法。
塔娜和吉莉相互清洁了下,爬上床来,小吉莉有点怕自己,而塔娜侧对自己表现得有些敬畏。
罗林看着两人警告道,“记住,只要你们不做背叛我的事,我还是你们的弟弟,在扎克之塔你们会比在卡斯特堡过得更好。”
伸手摸了摸小萝莉的头。
吉莉缩了缩脖子,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用力的点了点头,随后拉起毛皮缝的被子盖住白白嫩嫩的身子。
罗林看向了塔娜,这个女人应该明白异形者是什么,也明白异形者在塞外的能量。
“是的,大人。”塔娜撩了下脸颊的头发,乖巧的回了声。
塔娜的肤色偏向欧美人种,洁白且透些微红,不像一般野人矛妇那样因为过多劳作而暗淡无光,身材偏白皙丰腴。
她爬过来睡在了罗林另一边,熄灭了油灯。
今天赶路确实太累,没一会,就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