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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礼最终还是成功了甩开王管事,
颜礼见王管事一直跟着他,便耍了一个心眼,他装作视察完了,准备回去地样子——王管事见他准备回去了,便放下了心,没有再跟着他了,毕竟他可不知道这位世家郎君居然还会干出这种“杀回马枪”的事,
其实,若是颜礼真的就这么走了,倒是一件好事——只可惜他不愿意就这么算了……
翌日一早。
刚回了别院的颜礼就带着榆钱及其他几个仆人又赶去了榆西。
由于此次是暗中前去,颜礼便没有坐马车,而是同众人一起骑马前往,也没有提前知会榆西的管事。
一行人绕过了别院,凭着端容公主给的榆西曲部分布的地图,径直去了榆山脚下。
一路疾行,在天黑之前,颜礼一行人就到了榆山脚下的一个庄子——榆山脚下好像也只有这么一个庄子,他们在沿途中,并未看到其他的房屋之类建筑。
偶有农田也是一派荒凉的样子,有打理痕迹的田地,竟不足所见之田的四分之一。
到了庄外,颜礼才发现,这里,可能不是一个什么好的落脚之处。
庄外的农田大都流露出一种无人打理的荒凉,距庄口近的几间房屋,更是破败不堪,无法居住。
整个庄子里,只有东南方向的角落里有些炊烟升起,其他方向都显露出一种没有人烟的寂静,在夕阳里显得分外萧索,全不像王五形容得那样欣欣向荣。
没有一个人说话,众人显然也被庄子的萧索给惊到了。
翻身下马,颜礼一行人向庄子口走近,进庄的路上也像是杂草丛生、无人打理。
走近了,颜礼看见路口杂草丛中立了一个石碑,依稀刻了“长榆庄”这三个字。
他心下一愣,长榆庄?
“郎君,是长榆庄,”榆钱也看到了这块石碑,“长榆庄原不是在别院附近么?”这,怎么搬到了这么个偏僻地来了,还变得这么破败?
众人还在研究石碑,颜礼余光一瞥,就看见庄子入口前的一面破旧的矮墙后,隐隐约约探了个人影出来。
“什么人在那!”颜礼立马喊道,几个护卫立即将颜礼围了起来。
“小郎君,是我。”那人听见了颜礼的呵斥,从矮墙后走了出来。
竟是那日在沿水庄后锄地、脸上有疤的男子。
“嗯?”颜礼闻言,没有动作,心下却暗自防备了起来。
那男子眼瞧着颜礼的防备,也不恼,他笑着说道:“今天我刚好来这个庄子里送点东西,没想到又碰见了郎君你。”
“天晚了,外面可能不太安全,郎君你可要进庄子里坐坐?”虽然是问句,但在眼下,却根本没有给颜礼一行人留下拒绝的余地。
“好。”颜礼回到。
一行人牵着马进了庄子,才发现里面较之外面显得要更加荒凉一些。
像是长年无人居住的样子。
但颜礼能明显感受到四周的窥视眼神,这庄子,没准就是那些山寇的老巢。
想到这,颜礼的心沉了下去。
一路跟着刀疤脸男子走,大概是到了庄子的中心,四周都是一些低矮的房屋。
那人回头对颜礼笑着,说道:“就先请郎君在这里休息了,放心,咱保证,在这里,没人能来打扰郎君。”
“郎君,这……”该怎么办?榆钱有些害怕,没想到他们一来就碰到了这些人。
颜礼没说话,只给了个安抚的眼神。
那男子又说了句:“小郎君,这里可不能乱跑,庄子里久无人打理,没准哪个角落就会藏些毒蛇豺狼之类的,畜生不知事,若是不小心伤了郎君,那可就……”
威胁的意思不言而喻。
话落,男子转过身,顺着四通八达的小路几个转弯就不见了人影。
“郎君,这、这可怎么办呀?”榆钱都快急哭了,就算是跟着郎君去求学的那段时间,他也没经历过这些刺激的事啊。
他难免有些悲观,“咱们若是折在这儿了,该如何是好……”
“……静观其变吧。”颜礼缓缓吐了口气出来,他也没有料到,自己一行人竟然刚到榆西就自己碰到了山寇的据点上。
他转过身,看了眼面前的房子,发现这屋子要比四周的房子高上不少,也大了不少。
他走近,缓缓地推开了木门。
“嘎吱——”木门显然有些老旧了,不太灵活。
进屋,环视四周。
屋内出乎意料的干净,仿佛有人特意打理过的一样,只是没有任何的器具、坐具,像是一间用作仓储的屋子,屋子的东面堆了一大堆捆扎整齐地干枯稻草。
眼看着颜礼进了屋,榆钱也擦了擦泛红的眼眶,招呼众人进了屋,只留下了两个人在门槛边儿上站着。
颜礼坐在一堆稻草上,剩下的人也顺势找了捆草坐下。
“诸位可有带了什么兵器在身上?”他开口问道,这些人是他姑姑派来保护他的,都有些身手,只是在庄子外没得到颜礼的指示,才没有出手去料理了那个疤面男子。
几个穿着格外干练的仆人对视了一下,由他们中一个扎着蓝色腰带的人出声回道:“二郎君,我等身上各有匕首一把,奴还配了一根长鞭。”
他们本来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护送任务,加之又是在距本家不远的榆西,便没有准备多少防身的东西,哪知道竟然有人敢在榆西撒野呢?
颜礼看着这个腰上系着蓝色腰带的护卫,便知道他就是这些人的头领了,因为在颜府的规定里,护院或是侍卫等人,腰带的颜色越偏青,便表示了此人的地位越高。
蓝色,已经是一个二等护卫的标志了,其他几个护卫,缠的都是赤色腰带,是三等侍卫。
他开口道:“这也不怪你们,毕竟谁也没有想到他们竟然如此猖獗。”
但,这些山寇如果真的如他所想受控于那些人,那他们必然是不敢伤了他的。
他闭上了眼,开始琢磨对策,毕竟,一时受制于人尚可以翻盘,若这段时间都被他们控制在这里,他又该如何向姑姑、向那些榆西的佃农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