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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初入404病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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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属呢?病人家属呢?住院费谁交?咱们这可不是慈善机构!这是医院!”一个中年老妇女在门诊冲着保安们怒吼道。

    一帮保安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顿时把目光看向了带他们执行任务的那位男医生身上,只见那位男医生冲着老妇女低声下气道:“吴姐,听院门口早餐店的客人们说,这应该就是咱们医院的病人...“

    “放屁,系统里面压根没有他的病例和缴费记录,轰出去。“

    “吴姐,这不好吧....“

    “那你替他缴费?“

    场面一度安静且尴尬,正当各位要动手轰人的时候,被众人称为“吴姐”的老妇女手机铃声响了,心情不好的吴姐本想直接挂断,但瞟了一眼来电显示之后,原本冷淡的脸立马充满了阳光的笑容,如果不是因为她笑起来的一脸褶子,众人可能都会误以为她才18岁。

    “小吴啊,刚才来了个新病人,从院门口早餐店送来的,手续什么的你就看着来吧,辛苦了。”

    “诶,院长,好嘞好嘞,我明白,您放心。”

    电话挂断,吴姐转身面向秦空,挂上了一副职业假笑说道:

    “这位先生,我们作为本市顶尖的精神类医院,对于您这种情况比较特殊的病人,本院出于人道主义的目的,将免除您的所有住院费用。“

    一通不明不白的电话,一句又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对话,众人听的那叫一个稀里糊涂,而沉默了很久的秦空却笑了笑,他笑的不是吴姐的态度,而是人心。

    他当然清楚电话那头的人是谁,能让这老妇女如此听话的除了院长还能是谁呢?现在想想医院门口的早餐店,没点关系谁能在医院门口开早餐店啊?一切显得是这么的”合情合理“。

    秦空笑了笑,没说什么。

    可这副笑容落在了吴姐的眼中,那就显得有点意思了。

    吴姐偷偷擦了把冷汗心想:”这小子刚才一直不说话,现在才笑,一看就是稳操胜券,幸亏老娘没得罪他,说不定就是院长的哪个亲戚。“

    跟社会上混了这么多年了,见人下菜碟这招还是会的,其实也不怪吴姐误会,毕竟没点关系的话能让院长亲自打电话?

    吴姐在前带路,秦空紧跟其后,路程并不远,没一会两人就走到了病区门口,吴姐拿出了一大串钥匙,什么样式的都有,唯独有一把非常显眼,红色的钥匙,造型很独特,很像电影总西方古堡的那种大门钥匙,钥匙上标写着三个血红色的数字,404。

    就在秦空还在观察那把钥匙的时候,门开了,望眼望去,很普通的一个病区,里面的病人除了笑就是笑,显然是长时间服用药物导致的记忆力永久下降,记不住那么多烦心事,自然也就快乐了,秦空没有进去,反而是跟吴姐聊起了家常,一阵欢声笑语,两人的笑声中都带着一些虚伪,扯了一会之后,画风突如其来的一转。

    “吴姐啊,你把我带错病区了吧?我舅舅可不是这么安排的。”秦空突然冷下了脸质问道。

    吴姐闻言心中一喜,心想,果然,这小子跟院长是亲戚,这大腿没抱错,但随即心里又犯了嘀咕,院长也没跟我说要特殊对待啊?

    “我舅舅明明跟我说的是让我住最好的404病区,吴姐把我带来这普通病区莫非是瞧不起我这样的关系户?”秦空趁吴姐还没开口,又补了一句,随即拿起手机摆出一副要告御妆的架势。

    吴姐脸立马绿了,心中同时一惊,暗自嘀咕道:那个病区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眼看着秦空手机号就要拨出去了,吴姐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心里一发狠,立马换上了一副献媚的笑容,就把秦空拦下了,一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的羞涩样道:

    “诶呀,瞧我这记性,还望这位小哥别往心里去,咱这就去。”

    秦空闻言放下手机,面色平静的应了一声,跟着吴姐就往电梯方向走,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心想这院长亲戚的虎皮还真好扯,其实这一切都是误会,多亏早餐店老板的那通电话,不然后面就没有院长的那通电话了,更没有吴姐害怕秦空打电话告状,让自己丢了工作的猜测了。

    两人上了电梯,吴姐拿出了一张卡在电梯上刷了一下,楼层按键突然全部灭掉了,只见吴姐按照顺序按了404,电梯按钮从原本的灰色,变成了红色,待三个数字全部按完之后,居然变成了绿色。

    底部出现了个钥匙眼,吴姐拿出那把红色的钥匙塞了进去,转动了几圈,电梯开始缓缓下坠,叮咚,门开了。

    秦空踏出了电梯,不由的有些发愣,显然是没想到404病区会是这样一番场景,而吴姐没有出来,又刷了一下卡,坐着电梯就离开了。

    面前就好像一片新世界,虽然没有多大,但是各种设施却是应有尽有,里面的病人寥寥无几,彼此之间都不说话,各忙各的,有人蹲在地上摆弄铜钱,也有位老者躺在沙发上享受按摩,远处还有一个女人背对着秦空冲着墙不知道在干什么。

    秦空的到来并没有打破诡异的氛围,没人理他,秦空默默的在观察,还没等秦空张嘴说话,电视机里传来了声音。

    “早间新闻,北都市,凌晨三点,一旅馆老板死于非命,死者为女性,目前还没有抓到凶手,请各位市民踊跃协助警方。”

    秦空看着新闻有些发愣,因为他摸到了兜里那个死去老板娘生前给他的免费避孕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大脑开发达到了百分百的人类能时刻保持理智不被情绪支配。

    可,那还算是人吗?秦空此时也没了上前跟其他病友打招呼的心情,席地而坐默默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没过多久,电视机里又传来了新闻的声音,打断了秦空的思考。

    “此时插播一条新闻:贾家协助警方抓到凶手,特此通报表扬,授予荣誉北都模范家族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