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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见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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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珠子转了几圈,思量片刻后,梦瑶歌便继续替景芝包扎伤口,如玉的肌肤上一道血痕清晰可见,梦瑶歌叹息,用小玉瓶的药粉撒在伤口处,再用绷带小心裹好。

    景芝看着褪去清冷不在是那个万事万物都不可入她心的梦瑶歌,此刻的她离自己好近好近,仿佛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拥有她的温柔。可是,他知道他现在在她心里只是有个位置,不曾深深占据,也还没到刻骨。

    “好了。”梦瑶歌放回玉瓶和绷带:“现在,我可以走了吗?”

    “不许走。”景芝抓住了梦瑶歌的衣袖往自己这边一扯,梦瑶歌就顺着力倒在了景芝的怀中,四目相对,良久无言。

    梦瑶歌反应过来,连忙推开景芝:“景芝,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我能干什么呢?你为何要如此戒备我,即使我救了你的命,梦瑶歌。景芝从怀里掏出黑釉瓶:“这药可以让伤口不留疤,你拿着。”

    自己不能再欠他的情了。“不需要。”

    景芝缓缓起身,把药瓶塞到梦瑶歌的手上,梦瑶歌挣扎不得。“反正,你欠我的又何止这一件。”

    梦瑶歌稀里糊涂地攥着药瓶,出了房间。

    梦瑶歌走后,淮宇就进了屋:“主子,你的伤如何?”

    “已经包扎完了。”景芝看了看包扎得歪歪扭扭的绷带,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淮宇顺着景芝的目光看过去:“主子,这是哪个下人帮你包扎的,我给你拆了重包吧。”淮宇准备上前去,就被景芝的霜冷目光盯得倒退了几步。

    “我的事你不要多管,要你查的事怎么样?”景芝又坐回床榻。

    自己的脑子被驴踢了吗?明明刚才还看见了梦小姐,这肯定是梦小姐包的,自己真是瞎操心。又想到自己查的事没有什么进展,淮宇别提心情有多复杂了,跪了下来:“淮宇初步调查,毫无头绪,但淮宇枉自猜测想来那黑衣人与慧觉大师应有些牵连。”

    “这需要你猜吗?”景芝瞥了瞥跪着的淮宇,简直没用。看来要调动暄影楼的力量了。“你就留在我身边,让淮安带上暄影楼的人去调查,还有通知淮炀以后暗中保护梦瑶歌。”

    “是。”淮宇看着景芝的伤:“属下斗胆一问,以主子的武功对付一个刺客,不应该会伤得如此严重。”

    “你多嘴了,我的事轮不到你过问。”景芝挥了挥手让淮宇退下,整个屋子里只有景芝。

    梦瑶歌,你知不知道当我看到那匕首刺向你,我的心有多痛。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置于险境,你又将我置于何地,你可曾在乎过我?

    景芝闭着眼,泪悄然而至。

    梦瑶歌回了房,苏初宛正躺在梦瑶歌的床榻上,睡得正香。梦瑶歌把手里的药瓶塞入怀中,坐在床边。

    回忆那蒙面黑衣人第一次刺向自己的时候,自己体内好像有气流在游走,这具身体的主人应当是会武的,那自己应该也会吧。可是为什么自己平时不能调动这功力呢。如何才能掌握操纵这股真气呢?

    苏初宛睁开了眼,搂住坐在床边的梦瑶歌嘟囔:“瑶歌,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好了,看你还迷糊着,赶紧再睡一会儿吧,睡完我们就去吃斋饭吧。”梦瑶歌摸了摸苏初宛的头。

    “我怎么还能睡得着,你都受伤了。”苏初宛用手把自己撑起来,抓紧梦瑶歌的手:“要是祖父和梦姑丈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大发雷霆呢,唉,哪里会蹦出一个刺客呢。”

    梦瑶歌:“我受伤的事你可以不要告诉外祖父吗?”

    “你觉得呢?即使我不说,我哥哥、苏凌天、苏幻凝他们这些人也会说的。”苏初宛觉得这事势必要传到祖父和梦姑丈的耳里。

    习卉进了屋:“小姐,住持派僧人来禀说住持要见你。”

    “他们这是想干什么,说见慧觉大师结果就有个刺客在房里等你,现在又有个住持,我看也不安好心。”苏初宛怒气冲冲。

    “即使有人想杀我,也不会这么明显的,更何况这次是住持找我,如果我死了,那雷昭寺估计是名誉扫地了。”梦瑶歌松开了苏初宛的手:“我去了。”

    一出门,淮宇正朝自己走过来:“主子听闻住持叫梦小姐相见,所以特派淮宇保护梦小姐。”

    “好。”有人保护自己,梦瑶歌求之不得。虽然估计刺客不会这么愚蠢,但有道保障总是好的。

    梦瑶歌随僧侣去了一间幽静的屋子,淮宇也想去,被这小僧阻止了。

    淮宇看了看梦瑶歌,请求她的意思。“你就在门外守着,里面有什么事我会叫你的。”话毕,梦瑶歌就踏进了屋子。

    屋内,一个白胡子秃驴正盘坐着,手里拨弄着檀木佛珠。

    自以为自己是世外高人,也不见得,梦瑶歌鄙夷。

    “梦小姐,今日行刺之事,非雷昭寺之为,相信梦小姐不会怀疑佛门之**昭寺会有意伤害梦小姐吧。”

    可笑,如此盛气凌人的道歉还要我接受吗,你以为你是开元第一大寺我梦瑶歌就要忍这口气。

    “怀疑?我说我肯定就是雷昭寺所为呢,什么佛门之地,我看这里充满私欲和阴谋,还想取我梦瑶歌之命。”

    住持停下了拨弄佛珠:“梦小姐,你可以不信佛,但你不可以蔑视佛,佛法无边,天命昭昭。”

    “你说的佛与我何干。”梦瑶歌真是对这秃驴无语:“善恶循环?因果相报?你自己信吗?”

    “梦小姐满身戾气,可会想到以后结局可能未必善终。”住持起身,原本慈眉善目的脸变得严肃起来,下颌紧绷。

    “你别恐吓我,秃驴,我可不是你的信徒。再说,就这雷昭寺香火不绝这劲,老秃驴,你确定你信的是佛,而不是这其中给你带来的富贵和虚名。”梦瑶歌嘴角嘲弄一笑。

    住持心下惶惶,平日的口若悬河此刻荡然无存。他人生第一次怀疑自己,斟酌梦瑶歌口中之语。

    梦瑶歌看着他茫然的样子,盛名之下难副其实,几句话就被自己撩拨心神,不中用。

    然梦瑶歌不知道的是,整个开元恐怕只有梦瑶歌敢如此批判盛名远播的住持慧难,而且是当面,不留一点余地。慧难从一个少年小僧到雷昭寺的住持,刚开始的确是心向佛法,但住持做久了,习惯了第一个想到的是雷昭寺的名声,而不是曾经的初心。

    慧难缓了口气,放低姿态:“究竟梦小姐想让贫僧做些什么?尽管提要求。”

    “秃驴,你还以为你愿意补偿,我就必须受着,你太低估我梦瑶歌了。我爹爹是工部尚书,我哥哥是禁军统领,我外祖父是镇国公,你凭什么觉得我有什么要求你?你对于我梦瑶歌来说,一文不值,你就等着雷昭寺臭名远扬吧。”梦瑶歌作势要走。

    “等等,梦小姐。”慧难扑了过来,慧难只是觉得自己这层光鲜亮丽的皮被狠狠撕碎了,被踩在梦瑶歌的脚底。“求求梦小姐,放雷昭寺一条生路吧,我承认自己是被虚名糊了眼睛,但对雷昭寺我始终如一,我在师父面前发誓若为住持定要保护雷昭寺。”

    “你的誓言有什么要紧处吗?”梦瑶歌可不是什么闺阁女子,听到一些小故事就动什么恻隐之心。

    这女人软硬不吃。“梦小姐,雷昭寺别的本事没有,可为人批命,譬如凤命。”

    这秃驴以为是个女子都喜欢那个位置吗?“恐怕秃驴你打错算盘了,我可不要什么凤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喜欢那些虚名。”

    慧难觉得自己就像被梦瑶歌狠狠抽了两嘴巴,可自己不能反抗还要凑上去继续让她抽:“那梦小姐要如何才能放过雷昭寺?”

    “告诉我慧觉是谁?”梦瑶歌问出了自己的目的。

    慧难小心思又活跃了:“如果我告诉梦小姐慧觉是谁,梦小姐可否放过雷昭寺。”

    “别跟我讨价还价秃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慧觉是谁吗?”

    慧难呆住,这女人她是怎么知道的。看着慧难的反应,梦瑶歌知道自己猜对了。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辞了。”

    “别,别,梦小姐你再考虑考虑。我虽然不知道慧觉的真实身份,但我了解他,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懂佛之人,现在雷昭寺的盛名一半是因为他。因为他的偶尔坐镇,给人批命。”

    看来与这秃驴不同,这慧觉是神棍。

    “好了,秃驴,我受伤之事定瞒不过我爹爹和外祖父,不过我会压一压,虽然雷昭寺名声还是会受损,但也不会伤其根基。记住你欠我个人情,慧觉来寺你要派人通知我,另外,我若有事找你你也不可推脱。”

    这位小祖宗可真难伺候,不过,慧难还是承认的梦瑶歌的确与这世人不同,有胆量有勇气敢威胁雷昭寺住持,还把自己贬的一无是处,慧难终身只遇到梦瑶歌一个人,不在乎富贵权利,与信佛的天元国背驰,高傲独绝。现在她不威胁雷昭寺的名声,自己看她还是挺顺眼的。不得不说,这梦瑶歌直击了自己不愿面对的丑恶,她竟一眼看清。如此女子,慧难在这雷昭寺也见过许多前来烧香的官家小姐,无一人可与其比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