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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梦府众人送别了古玄珞和轩辕邢修,来得匆匆去也迅疾,梦府的人大舒一口气,伺候皇家之人甚为费心。
梦瑶歌抱着小狐,给它喂切成一片片的牛肉,小狐舔着粉嫩的小舌头把牛肉卷进自己口中。无迹知道自己的职责,早早就去接受训练了。在月瑶阁的院子里,梦瑶歌给他请了个师傅教他练剑。无迹虽气力大但更多的是蛮力,如果懂得巧妙地转化这种力量那武功绝对会更为精进。
无迹顶着满脸汗水进了屋子里,习秋连忙给他拿了毛巾让他擦擦,无迹看了看逗着小狐的梦瑶歌,顺手接下来,粗糙地摸了几摸。
梦瑶歌:“无迹,练功不是一日之事,也不急在一时,坐下来吃些饭吧。”
“好。”无迹也没觉得有啥不妥,径直坐了下来,用手抓了片牛肉就往口里塞。
梦瑶歌失笑:“习卉,你去吩咐厨房以后膳食多备些。”
习卉立即起身去厨房拿些分量足的菜肴,端到了月瑶阁。
习秋看着无迹的吃法,笑得合不拢嘴。“无迹,吃饭不要用手,要用筷子,咯,像我这样。”习秋演示挑菜。
无迹好奇,看梦瑶歌也是这样做的,面色发烫。右手握住筷子,往牛肉盘里一戳。
梦瑶歌抚了抚自己的眉头,瞧了眼被戳碎的釉里青瓷盘,发出一声叹息。习秋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眼珠都不转了。
无迹掻搔头,笑得尴尬。“我不是故意的。”声一出,桌子应声而裂。
梦瑶歌心里滴血,这是紫檀木的桌子,这个败家子。
习卉端着猪肘子后面跟着人端着米饭还有整鸡整鸭就进来了,就看到碎裂断离的桌子,还有一地菜粥汤。
习秋苦脸,自己还没吃多少呢。习卉犹豫要把这些食物放哪儿。小狐嘤嘤而语,纵着鼻子对着无迹。
“无妨。”梦瑶歌指了指书案:“先搁那儿吧。”
梦瑶歌吸取教训,习秋习卉小狐吃完,自己才陪着无迹食毕。无迹吃得猛,双手抱着整鸭就是一顿啃,肉屑溅在衣服上也浑然不觉。梦瑶歌则是用勺子搅着一小碗香菇鸡丝粥小口的饮着,寂然无声。无迹察觉了,也不再生猛地啃着,也渐渐放慢了速度。
吃完饭,梦瑶歌继续攥着白碧琼雕刻,凉薄而温热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竟然可以交替而生。
无迹凑过来,眼珠子转了一圈。“小姐,这是什么石头,好看。”
梦瑶歌微微一笑,眼眸自有温柔却不自知。“它名白碧琼,夏凉冬暖,功用其佳,价值数城难比。”
“这么个小石子,你骗我吧。”无迹歪着脑袋。
梦瑶歌笑而不语,紫色的风铃呤呤作响,穗子飘飘落落。
古玄锦设席,不过这次只有少年少女而少了中老年的官员,其中寓意不名思义。
梦瑶歌从方管家手里接过帖子,搁在书案旁边。这帖子,古玄锦昨日送来的。无迹盯着帖子似要把它瞧出个花。
习秋捂嘴偷笑,“无迹,你瞧着帖子干什么?”
“邀——贴”
梦瑶歌怔然,“你会识字?”
无迹困惑:“我也不知道,只是就这么读出来了。”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无迹闭上眼回想:“似乎有些印象,似乎又没有。”脑子里乱成一团。
“头疼就别想了,来日方长,不急。”梦瑶歌安慰。“还有练功别太累了,姜师傅是我从我哥那里请来的,你要尊师重道,不过他如果对你严苛也尽管告诉我。”
“无迹不怕苦不拍累,无迹希望有一天可以保护小姐。”这个誓言虽是随口说出,可是却比什么山盟海誓都重,是那满心的付与。
无迹退下去,去换衣裳了。因为梦瑶歌傍晚要赴宴,无迹是要作为陪着的,当然不能贴身的,毕竟男女有别,又不是梦府,跟着进了四皇子府就和马车等在一起。
习秋给梦瑶歌挑了件象牙白繁花丝裙,穿在身上像烟笼一般,如隔雾观之。
梦瑶歌和梦云寻一起前去四皇子府,皇子府邸都是在皇子十三四岁就开始筹备建的,只等皇子冠礼后便搬进去住了,府名以姓名后一个字作为府名。所以,四皇子府名锦皇府,封王的话改个府名就成。
梦瑶歌规规矩矩地坐到自己位子上,苏初宛与自己隔着两个席位,苏初宛见到梦瑶歌就蹦蹦跳跳来找梦瑶歌玩,梦瑶歌与苏初宛也相谈甚欢。
古玄锦、古玄珞和轩辕邢修相继进了来,只是每个人的眼神都似有若无地瞟了一下梦瑶歌。
宴会都是年轻人,倒也不拘。你来我往,推杯换盏,热热闹闹。以往的歌舞被扯了,如今是一个蒙着白纱的女子弹着悠扬的琵琶,大弦如急雨,小弦如水滴,袖手一抚空谷鹂鸣。
梦瑶歌迷眼,她第一步跨进来梦瑶歌就知道她是谁,人生兜兜转转不过缘来缘去,没想到又以这样的方式见面。
香君早已料到梦瑶歌会在这里,对她温柔一笑,白色的面纱未遮的眼睛微弯。
梦瑶歌也笑了,嘴角轻而淡,眼眸却又深而沉,不知内心想些什么。
“青楼女子也能在皇子府中卖弄风骚,真是世风日下。”韩曦若鄙夷不屑。
这个世道从来都是偏见的,无论在哪里都有他人的目光,尤其是那些恶毒带有世俗化的字字句言。虽众人碍着这是四皇子请来的面没人敢像韩曦若这般指摘香君,但心里也是对香君极为不屑的。
“都来四条弦里,有无穷、旧谱与新声。弹出天然律吕,扫空眼底蓁筝。”香君的琴声亦有此效,涤荡清明,只可惜这满堂之席所听所懂不过几许而已。
“你们说景芝公子会来吗?”
“说不准啊~”
梦瑶歌心中怅然,他来时光芒万丈众心翘盼,他不来瞬间这宴会也黯然失色。
众人喧哗,梦瑶歌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轩辕邢修正舞剑啸天,姿态凌厉,回旋舞转流畅如行云流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轩辕邢修一直站在梦瑶歌的面前,岿然不动。
梦瑶歌内心只想翻白眼,这老哥放过自己吧,自己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梦瑶歌表面风轻云淡,暗地里把轩辕邢修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低沉的嗓音伴着清风吟唱,悠扬声声,荡绝回肠。
“政阳王竟然如此有才华。”
“是啊,一曲《凤求凰》吟到我心里去了。”那女子微皱眉头,抚着自己的心。
轩辕邢修剑锋一指,戛然而止,银光闪耀的方向,正是梦瑶歌之处。梦瑶歌看着酒杯里闪着的微光,梦瑶歌眼眸深幽,抬起头来,与轩辕邢修对视,星火点燃不过须臾。
轩辕邢修苦涩一笑,收了剑,大步迈过回了座位,衣袂飘过,神色自若,但心里是何滋味只有他自己懂。即使自己抱着被古玄锦古玄珞猜忌的风险为她舞剑,她也不屑,绝情冷心,为什么自己爱上的是这个视情无物的女人。
梦瑶歌只是灌了口酒,脑海里浮现的是景芝手执紫薇花枝翩然而舞的模样,白皙的手指如玉,月华衣淡如水流入人心底。梦瑶歌挥了挥衣袖,撑着脑袋,自己这是怎么了,魔怔了不成,被他蛊惑了。梦瑶歌怀疑景芝不是什么仙,而是妖,生来就是夺人心魂的那种,偏偏不自知。
莫郁殇闲得无聊,往梦瑶歌那儿一凑,跟梦瑶歌对喝了一杯。
梦瑶歌看着弹着琵琶的香君:“你就这么放任她,不管也不顾?”
“你该了解她的,这是她自愿的,我阻止也不可能。”
“她的身份不该来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