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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泛下令:“把人带上来吧。”
下人押着几个彪型大汉,让他们跪在了梦泛面前。
梦云珏满脸不可思议,转过头望向梦瑶歌:“是你,对不对!”
梦瑶歌不做声。
“梦瑶歌,你以为你是谁,你不过是一个外人,这是我的家,我的事与你何干,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做。”
原本那个清柔的少年,此刻全都烟消云散,露出了平日收敛的爪牙。
“我有什么资格,那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败坏梦家的声名,出言顶撞父母,你的教养与礼仪都通通都被狗吃了不成。还有,你这双眼睛生得当真不好。”
梦瑶歌看了看疲惫不堪的梦泛,走出来面对几个大汉。梦瑶歌还没说半句,几个人就已经吐了实情。“小姐,都是芳娘让我们做的,当时我们也不知道公子是珏少爷,否则怎么敢下手。”
梦瑶歌:“你可听见了,梦云珏。”
“我不信,是你,是你让他们说这些诋毁芳娘的话,你这个毒妇。”梦云珏冲梦瑶歌扑过来,语千立马出手挡推到地。
大夫人心痛难言,跑过来扶起他:“珏儿。”
“你还执迷不悟,那我让你更清醒一点。”梦瑶歌冷视,眸子里冷漠冰结。“芳娘,现在给你个机会,你也看到如今的情况,梦云珏护不住你,即使你纠缠也没有什么作用。一万两银票离开彭陵,还是和梦云珏在一起,二选一,你选择什么。我想告诉你,贪心不足蛇吞象。”
芳娘怯怯地望了一眼梦瑶歌,眼中迟疑不决。
“若你想嫁进我家,门都没有,如果梦云珏执意娶你,那我就同他了断父子情份。”梦泛睁开双眼,威严压在芳娘身上。
大夫人跪在地上:“老爷,纵使珏儿千错万错……”
“你闭嘴!”
梦瑶歌拿出一张数值一万的银票,放在芳娘面前。“我等你的选择。”
芳娘撇过一眼梦云珏,一个受父母压制的贵公子,离开了家什么都不是,还不如这一万两,够自己一辈子吃吃喝喝。
心中有了算盘,立即从梦瑶歌手里抢走银票塞到怀里,满脸欢喜。“谢谢小姐赏赐,我一定离彭陵远远的。”
梦瑶歌冷笑,看都不看地上的两个人。
梦云珏崩溃,这么些日子的朝思夜想就像一个笑话。
芳娘起身欲走,却被梦云珏拽住胳膊。“芳娘,你是不是被威胁了,梦瑶歌是不是威胁你了,你不要怕,我会护住你的,你不要离开我。”
“珏少爷,事到如今你还没明白吗,你我的相遇都是我蓄谋已久的,我无意之中得知了你的身份,我看中了你的家世。如果没有你的家世,你对我来说一文不值,是我骗了你,但你也是够蠢。”芳娘拉开了梦云珏的束缚,毫不犹豫地朝门走去。
梦云珏嚎啕大哭起来,自己为了她违逆父母,为了她甚至想离开这个家抛弃自己的一切和她在一起,可是他爱上的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女人。
“梦瑶歌,你是对的。”他流下眼泪:“但是,我恨你,恨你打破了我所有的美好与幻想。”
你该恨得不是我,是现实,梦瑶歌在心中默默回答。
元辰殿。
“已经过了八日,瘟疫还没得到缓解,老六你怎么办事的。”元明帝拍了拍龙椅。
古玄锦做了承诺:“父皇放心,太医院已经加紧研制药方,最多三日就可大功告成。”
“希望如此。”
古玄锦目光暗沉。
御前太监朝元明帝低语了几句,满朝官员你望我我望你,不知发生何事。
元明帝露出了这些日子第一次笑容:“宣景芝觐见。”
一身月白色清越迷人,袖口的荷花粉粉嫩嫩,他一只手背着不急不缓地走上来,眉目间仍是那么分明,眼睑低垂,没有一个人落在他眼中。
“景芝,你终于来了。”元明帝丝毫不压制自己的喜悦,语气间都是亲昵。
“景今日只是为了送药方的,瘟疫祸乱,景献药方,望皇上早日平息事态。”
“呈上来。”
元明帝拿起药方,装模作样看了一下。“景芝的药方,朕自然相信,吩咐翰林院编修多誊抄几份,各地都照着这方子治疗病人。”
古玄锦望着那白晃晃的颜色,像被刺扎了一样,下颌紧紧收缩。好你个景芝,敢打乱我的计划。
“景芝,你既然踏足元辰殿,不如你就留下如何,左相的位置可空了很久。”
元明帝说音刚落,满殿陷入死寂。
“不用了,皇上。景这性子习惯了散漫不喜欢被拘着,还望皇上收回成命。”景芝直接拒绝。
“好,我不强求,你什么时候改了想法,元辰殿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元老大臣满心无奈,自己在这里熬了大半辈子,却不及景芝在皇上心中分量的千分之一。
不过见怪不怪了,这么多年,习惯成自然,元明帝待景芝一向纵容。
下朝之后,古玄锦看景芝不急不慢着走,他故意拖缓步子。
看人走得差不多了,才凑到景芝身边。“景芝公子好手段,连药方都可以研制出来。”
“景门下有个医术尚可的,是他研制出来的。”
“景芝公子为何自惹麻烦,你不该搅进这一趟浑水。”
景芝摸了摸袖口的荷花刺绣,嘴角微弯。“四皇子这番话是怪我抢了你的功劳吗?”
“景芝公子说笑了,能救开元国百姓于水火之中,又何必在乎这些虚名。”
“那四皇子为何要做始作俑者呢?”
古玄锦脸色一下子变了,故作镇定:“景芝公子的话是何意?”
“四皇子应该清楚,景芝不便多言。”景芝面色淡淡,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勾起讥笑。
表情控制不到位,终归是逊了点。
左相?满朝各部都有他的人,何需一个名称。再说,有这时间,还不如多陪陪她,毕竟自己这一生短暂。
梦瑶歌,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真的好想你。
自从景芝献药方以后,各地纷纷照着药方治人,一时间开元国的瘟疫得到了缓解。
彭陵。
梦瑶歌手里捏着信纸,雪白的檀纸,苍劲有力的墨迹,透过这些字就可以看出写字的人是何等的傲世。
“小姐,景芝公子在信上说什么。”习秋好奇发问。
语千眉毛轻皱,望了一眼梦瑶歌,便又迅速低下头。
“信上说,瘟疫虽得到缓解但还是尽量减少出门,照顾好身体。”梦瑶歌把信重新折好,放进信封里。
“是吗,可我看这信足足有五页,怎么可能就这么点内容。”习秋含笑看着梦瑶歌,眼神里尽是调侃。
“你啊,整天不做正事,对这些倒是很在行。”梦瑶歌失笑:“院前的两株月桂开了吧,你反正也没事做,就去采了吧。”
习秋一脸委屈样,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梦瑶歌:“小姐,你这是报复。”
“还不快去。”
习秋一跺脚,气冲冲地就出去了。
小丫头脾气可真大,梦瑶歌嘴角微弯,手里把玩着这封信,视线凝固在封面上“寄瑶瑶”。
梦瑶歌像是被蛊惑了一般,鬼使神差又打开来看。五张纸,分别写了五首情诗。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乡远去不得,无日不瞻望。
肠深解不得,无夕不思量。
况此残灯夜,独宿在空堂。
秋天殊未晓,风雨正苍苍。
不学头陀法,前心安可忘。”
翻到最后一首,梦瑶歌的笑凝结在脸上。
“浮世三千绘,缘起未灭时。
满纸相思苦,君应终不知。
夜深忽梦见,梦醒枕裘湿。
山高路遥长,望君自珍惜。”
景芝,梦瑶歌素来认为他的诗是深远而大气磅礴的,可这些情诗无一不是相思,无一不是愁绪,梦瑶歌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景芝一盏孤灯明。
梦瑶歌小心将这些折好,放在平日锁住的箱子里,关好。
梦瑶歌吐了口气,可恶的景芝,把她都搞郁闷了。写这些酸诗,怎么没把自己酸死。
一个婢女通知梦瑶歌,大夫人要见她。
语千要跟着,婢女说大夫人的房间不能随意进外男。
“那就让语千待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小婢女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婢女端来一盘糕点和一杯茶,放在桌子上。
“大夫人还在忙,梦小姐等上片刻就好,喝茶吃些糕点。”
梦瑶歌端起茶杯,在婢女的注视下喝了一口。
梦瑶歌饮下茶后不久就有些困乏之感,昏昏欲睡,打了个哈欠,躺在桌子上。
“珏少爷,成了。”
原本清淡如水的少年眼中多了阴鸷之色,整个人的气质和以前判若两人,从前被压榨的所有坏的东西顷刻都暴露出来。
“梦瑶歌,你让我成为了笑柄,你让我失去了父亲的宠爱,你让我再也不敢相信这世间的美好,你让我活成了我曾经最厌恶的样子。”
梦云珏钳住梦瑶歌的下巴:“你以为你长了张好看的皮囊所有人都会围着你转吗,你以为你是正义的,你太自以为是了。这彭陵梦家每个人都围着你转,甚至我曾经也试过,可是你这清高的样子实在是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