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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当时就急了,连忙阻止:“小兄弟,有话好好说,我定如实回答。”
梦瑶歌开门见山:“瘟疫一事是你暗中和四皇子谋划。”
“小兄弟,我一个小县长哪能和皇子搭上边,你还是别问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放我出去吧。”
梦瑶歌嘴角微弯,又把水缸挪了,只露出一点亮光,县长当时就急了:“别啊!我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是不是?”
“这一切都是四皇子让我做的,他位高权重,我这一个小官有什么办法。小兄弟,你有怨恨去找他,我只是一个小卒而已。”
怕是这人将自己当做瘟疫受过罪的人,这样也好。“冤有头债有主,这话我晓得,所以你好好回答我的话我必不为难你。这场瘟疫事发时,你可见过有着浅碧色眸子浑身阴气的人。”
“这倒是没有。”
怎么会,梦瑶歌疑惑,难道不是桑巫国的巫医,这场瘟疫明明像是巫术操纵。
“噢……我想起来,罗大人的队伍里有一个瞎子,那瞎子蒙着眼睛穿着黑袍只露出一点点下颌。我只记得这么多,大侠,放过我吧,我只是听命行事。”
果然,最坏的猜测被证实了。
“大侠,可以放我出来了吧。”
“这是自然,不过,可能你还要等一阵子。”梦瑶歌眯着眼,将水缸全部移上,县长的声音就全部淹没在地底之下。
如果这时候将他放出来,梦瑶歌是傻子吗显然不是。只需射一箭在府衙那里告诉他的消息自会有人救,何必陷自己于危难。
天蒙蒙亮,梦瑶歌拽着无迹起床,在府衙的大鼓上将信射出。梦瑶歌赶紧加快赶路,万一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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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宇,你站住!”淮契抱住淮宇的腰,搂住不放。
淮宇青筋暴起:“你干什么!”
“我知道你要向主子说什么,但是你就没想过吗,那药对主子有多重要。一旦你告诉主子,主子必然去追梦瑶歌,到时候主子身体更弱不说,那药就白白地错过,主子的病情再也不能得到缓解,你眼睁睁看着他一天天虚弱下去,你不难过吗!”
淮宇没急着走了,而是静静思考淮契口中说的话。“主子很爱梦瑶歌。”
淮契接着说:“所以,他会为了梦瑶歌不管不顾的,包括他的命。”
淮宇呼吸渐渐平静,心中已有了决心。“那好,我暂时不告诉主子。”
“成交。”
“你还有事?”
“没有啊。”
淮宇看了看自己腰上的一双手,缠得紧紧的,脑门充血。“你可以放开了吧。”
“谁稀罕!”淮契听到立马松开:“不过,你的肌肉真紧致,啧啧。”
“滚。”
“火气那么大,不就摸了一下,要不你摸我的,摸回来。”淮契扭腰,贴近淮宇。
“找死!”
被摔到地上的淮契揩了揩自己出血的嘴角,对着淮宇的背影大喊大叫:“你这个莽夫,不就是会点武功,有本事下次受伤别让我治。”
“疗伤的时候哪里没看过,背、胸膛、肚子、就连男人最重要的地方都见过,你害羞个什么劲,摸了一把腰而已,至于吗你。”
吃苹果的淮炀路过,苹果掉在地上。
淮契看了看滚在自己面前的苹果,连忙澄清:“不是你想得那样。”
“放心,我知道保密,咱兄弟俩谁跟谁,不对,可能以后是兄妹,放心我不会告诉主子的。”淮炀说完也不捡自己心爱的苹果了,转头就走,琢磨着上次自己去戒崖受了一身伤,淮契给自己擦药,心里一阵恶寒。自己没被他占便宜吧,自己这么英俊潇洒,连淮宇那个大木头他都下得了手,自己怕凶多吉少。
梦瑶歌赶了半个多月的路,总算到了沧逐山脚下,也不晓得梦浩和梦云寻是不是鸡飞狗跳了,呸怎么能这么形容自家哥和自家爹,应该是鸡飞蛋打,这样才符合人物关系,梦瑶歌满意地勾了勾唇。
“无迹,我们先不急着上山,得准备充分。”梦瑶歌和无迹找了一处离山脚不远的人家,梦瑶歌给了锭银子,那老爷爷就让他们暂时住下。
看着倒在桌上的无迹,梦瑶歌满脸愧疚。“对不起了,无迹。”
梦瑶歌打算自己一个人上山,所以在饭菜里下了**。沧逐山运用八卦之术,入口诡秘,其中凶险异常,更何况到了山腰就是终年不化的冰雪,没有食物没有水源。
这样的境地,无迹并不是自己的下人,他不该陪着自己一起冒险。梦瑶歌走时还嘱咐老爷爷:“等那个人醒来的时候,你对他说我有事要办,让他等我回来,如果一个月后我不曾回来,就让他回京都。”
梦瑶歌又给老爷爷塞了几锭银子,他不接。“公子,你给的钱已经比我几年挣的钱还多,早就足够了。”
“阿公,你拿着就是了,我还希望我朋友醒后,你给他买些好吃的,他饭量大,那一锭银子怕是不够花。”
老爷爷只好点点头,乘了梦瑶歌的情。“公子可是要去那沧逐山?”
“阿公怎么知道。”
“公子还是别去得好,那山虽住过太月先生,名气颇大。但是这么多年了,这四国都派过人来,但没有人能从那山出来过。”
梦瑶歌心中感激:“谢谢了,阿公,只是我与那些人不同,他们为寻人,而我为求药。”
梦瑶歌拜别老爷爷,就向着沧逐山进发。
乾三连,坤六断。
震仰盂,艮覆碗。
离中虚,坎中满。
兑上缺,巽下断。
梦瑶歌脑中浮现八卦之图,八卦互相搭配变成六十四卦,在变化盘旋,像是一只无形的手,将万物都牢牢抓住。
梦瑶歌嘴角微勾,穿过周遭宽广的林子,经历一大片的湖沼,到达沧逐山的后方。
那些人怎么会想到沧逐山山前的路只是一条虚路,用死路更确切些,一旦进去了有生无还。而真正的路不是在山前,而是在山后的位置。
已经是黑夜了,梦瑶歌也不着急进山,黑天瞎火的,视线不好且这根据八卦制成的路,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
等天大亮,梦瑶歌从那隐秘的小路走进去。这条小路被层层有刺的荆棘缠绕,在外面看也看不出这是条路,是茂盛的一团。
梦瑶歌用剑拨开那些植物,自己进去后又小心地将植物覆盖住小路,一个不慎,手背都被划出几道伤口,扯得生疼生疼的。
还好这些植物是没毒的,梦瑶歌庆幸。这个太月先生也真是,隐居就隐居,还非得整这些幺蛾子。
梦瑶歌照着脑子里的画面,尝试解图。
靠,这么多荆棘!
梦瑶歌砍啊砍,手上又被划伤,梦瑶歌心疼地看着自己雪白的一双柔荑被刺得体无完肤,梦瑶歌再次在心里咒骂太月这个老混蛋。
梦瑶歌唉声叹气,拿起一块石子扔了出去,落地的方向立马射出剪。梦瑶歌鄙视道:“小儿科!这种东西也好意思拿来显摆。”
然而,从旁边路过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梦瑶歌低下头一看竟然是条蛇,立马脚下生风开跑,踩到前面的坑里,“嘣”地摔了个狗吃屎。
梦瑶歌转过头一看,即使被自己踩到那蛇也一动不动,梦瑶歌怒气冲天,仰天大吼:“太月你个老狐狸!”
很显然,那条蛇是假的,梦瑶歌被耍了。这蛇是拿蛇皮做的吧,如此逼真,梦瑶歌用树枝戳戳,然后用剑劈开,果然那蛇是棉花套了蛇皮做的。
梦瑶歌真是一把辛酸泪,摸了摸自己这颗受伤的小心脏,发誓接下来一定不掉以轻心。
慢慢接近山腰,天便愈冷,周遭的高大树木渐渐矮小,直到最后彻底变成一片冰雪。
接下来才是最艰难的旅程,寒风刺骨雪一片片飘,触目所及都是雪白,迷离前方视线。梦瑶歌撑着自制的拐杖,脚一瘸一拐地走着,连走了好几天,脚都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冰封的世界渐渐展露,只有白色的地和铅色的天,永远看不见其他,这种单调和孤独侵蚀寂寞的灵魂。这沧逐山之艰险不在八卦阵,而在于谁能默默忍受这单调的绝望,一个人,凭着的就是那份坚定。
梦瑶歌想起初见景芝,他站在青色的竹筏上,一身月白色的衣裳像极了月光。在雷昭寺时,他及时赶到,他明明挨剑却只关心受了小伤的我。在围猎场,他一眼看出我的假话提我捉了狐狸来。在城门外,他憔悴的面容,一眼便足够深情。
都说,人在危险时想到的第一个人是你最爱的人。
景芝,原来你的笑你的痛我都记住,原来你的一袭白色成了我心头的月光,原来我竟然无知无觉地又深深地爱上了你。
梦瑶歌的泪刚一流出来变凝结成了冰花,扇子般的睫毛上覆这一层冰晶。
“以后,你不要受伤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踏歌九天,只为你一人而舞。”
“那是不是说明你是关心我的,在乎我的。”
“瑶瑶,我舍不得你,一刻都舍不得。”
“我有所念人,隔在远远乡。
我有所感事,结在深深肠。”
“浮世三千绘,缘起未灭时。
满纸相思苦,君应终不知。”
梦瑶歌笑着,心肝都是酸楚,他爱我得如此小心翼翼,爱得如此如履薄冰,爱得如此情深。而自己从没有回报他什么,所以,这皎月花无论如何自己都要摘给他。
那时候,我会告诉他,其实,我也恰好爱着你。
景芝,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