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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瑶歌跟在孟风岩身后入了宴席,这次倒没有女子一副正经八百谈事的场合,当然除了梦瑶歌,所以梦瑶歌进来时深受瞩目。
赤加帕有些困惑地望着琅玦,不知道这其中有什么幺蛾子。“孟相,你身旁这位不是我国巫师琅玦的巫女吗?”
“国君说笑了,这是我西姜国的郡主。”孟风岩没有多做解释。
“噢?”赤加帕玩味一笑:“那看来寡人是认错了。”
几乎这殿内所有的官员都见过梦瑶歌,但都默不作声,因赤加帕都变相承认了梦瑶歌的身份,作为臣子这点眼力见总该有的。
梦瑶歌乖巧地坐在孟风岩的身旁,有说不出的阴郁,孟风岩瞧了瞧原本那般娇俏的人如今这般沉闷,不知是受了多少苦。本是在掌心尖上的人,平白到这桑巫受这一遭,其实起源也是自己造成的。
梦瑶歌抬手晃着杯子,眼睛半眯,像是困倦的野猫。
“孟相好不容易来我桑巫,定要多玩上几日,感受一下我桑巫的民风再走。”赤加帕说道。
孟风岩瞥了一眼梦瑶歌,喉咙里像被鱼刺卡住了一样,梦瑶歌轻声说“你不必管我”,孟风岩放下了心里的包袱。“那是自然,这一切都要有劳国君了。”
“哪里的话,都是寡人应当做的。”堂堂西姜国的孟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要看一个女子的脸色行事,赤加帕心里鄙夷。
一阵乐响,赤迪娜穿着肚脐装亮相,踏着鼓声扭动着腰肢,像蛇一般灵活的腰肢舞动着旋律,纤细的身段,白玉般的肌肤在纱的笼罩之下更引人注目。她媚眼如丝,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风情,激起男人的一阵吞咽声,西姜国的使团也沦陷其中。
孟风岩面色不悦,暗咒一声:“伤风败俗。”
“孟相可真是古板。”梦瑶歌笑了笑,兴致勃勃地欣赏这桑巫第一美人的风采。
“女孩子家家,看这些做什么,不许看。”
“孟相,我又没看你,你这么疾言厉色干嘛。”
孟风岩被梦瑶歌的话噎住,半天没憋出一个字。梦瑶歌怂了怂肩,有些许无辜之色。
赤加帕盯着孟风岩和梦瑶歌这两人,一个老古板,一个丑女,自然是不懂得欣赏。
孟风岩好不容易熬完赤迪娜的舞蹈,赤加帕询问他觉得桑巫国第一美人如何,孟风岩直言不讳:“还不如我身旁的郡主。”
孟风岩此番话引得全场哄笑,就连西姜国的使团都面容羞赧,觉得孟相是老糊涂了,独有一人便是琅玦,面色平静。
“孟相可真幽默风趣。”赤加帕勾了勾嘴角,“赤迪娜是桑巫国的第一美人,既然孟相觉得西姜国的郡主甚于她,那无妨让她们比试一番。”
“我不会接受这么无聊的要求。”梦瑶歌低声说。
“我西姜国的郡主出生尊贵非凡,怎么能做此种舞姬之事,若被我家君主知道,我孟风岩有愧君恩。”
赤加帕面色一下子就不好看了,西姜的郡主端着架子就是尊贵,而桑巫的公主就是个舞姬。
“你这个丑女人,自己一句话不讲,就让这个老头讲,我堂堂桑巫国六公主怎么就是舞姬了。”赤迪娜心有不甘,又素来被赤加帕宠着,性子刁蛮。
“孟相可从没有说过,是你自己误会的。”
“什么郡主,你不过是琅玦身旁的一个巫女,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说话。”赤迪娜越说越口无遮拦。
赤加帕喊道:“赤迪娜!”
赤迪娜瞪了瞪梦瑶歌,不甘地闭了嘴。
“原本外臣是打算不追究这事,以免伤了两国和气。既然贵国公主对我朝郡主污蔑诋毁,那外臣也不顾及这些了。我堂堂西姜郡主竟然沦落到给你们桑巫国的巫师当巫女的份,敢问你们桑巫是何居心,我家郡主本是倾国倾城之貌,为何会成如今这副模样,国君不该给个解释吗!”孟风岩拍案而起,神情悲凄。
梦瑶歌想着,这孟风岩演技倒是不差,啧啧。
赤加帕清了清喉咙,“寡人并不知晓她是西姜国的郡主。”
“我家郡主生来就是在人心尖上的,她怎么可能忍受如此虐待,定是有人隐瞒不报。”
赤加帕看向琅玦:“琅玦,这是怎么回事?”
琅玦望着梦瑶歌,走到她面前,屈膝跪了下来。“琅玦未将郡主之前的话放在心上,实在是琅玦之过失,特此请罪。”
“只是,琅玦有个疑问,西姜国的郡主应该待在幻封(西姜的王都),怎么会到桑巫来。”
“本郡主自小听说开元的男子俊俏又有才华,便向去开元看看,结果途中失足掉进了洗沙江,便就到了桑巫。琅玦,本郡主跟你说过吧。”
孟风岩扶额,堂堂一国郡主去看别国的男子,这都什么借口,你说想去观赏开元的风土民情不好吗。
“都是琅玦的错,琅玦本以为西姜国的郡主会待在幻封,所以琅玦才会认为郡主有些奇怪以为是奸细,扣留在身边,请郡主降罪。”
梦瑶歌挽着头发,发丝顺着手指弯成一个圈儿,而后又伸直。“本郡主实乃不是什么大度之人,你毁了我的脸,让本郡主经历那么多屈辱,本郡主一小小女子也,肚量没那么大。只要琅玦大人在这殿前挨上几棍,再试试自己的药丸滋味如何,本郡主就不计前嫌原谅你了。”即使你都做了,我梦瑶歌也绝不会原谅,绝不。
“只要让郡主宽慰,琅玦便就是死在殿前有何妨。”
梦瑶歌冷冷一笑,倒像是自己无理取闹,他是有理的那方。“既然琅玦大人这么想求得本郡主原谅,那就称了你的意吧。”
梦瑶歌将酒壶打碎,拿了片碎片抵到琅玦的脖子,血顺着瓷片流下,是琅玦的也是梦瑶歌的。
殿内的人都被这一幕怔住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就连赤加帕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琅玦轻笑:“郡主当真恨我。”
“自然恨,琅玦大人不会忘了曾经所做之事了吧。”梦瑶歌捏着瓷片,又推进了位置。
“郡主。”孟风岩连忙唤住梦瑶歌,孟风岩虽然理解梦瑶歌的遭遇,但自己此行一来不能意气用事。
“郡主,您瞧你的靠山也不帮你了,你不过是依赖身份才能威胁我,离开这些你又剩下什么呢。你说,你杀得了我吗?”
“杀不了,但是——”梦瑶歌盯着他的右手,手里的瓷片划过那白瓷般的手背。“我可以伤你。”
“谁能想到这样青葱的手,曾有多少冤魂命丧于此。”
琅玦摆弄自己的右手,任由着血流在地上。“看来,郡主是不会追究琅玦的过失了,琅玦感之。”
梦瑶歌回到自己的座位,可笑啊,自己恨不能让他受五马分尸之苦死后还要鞭尸,那个人玩弄自己于鼓掌之中,可是我却偏偏奈何他不能。他的命刚才就在自己一念之间,可是脑子里清醒着,告诉我,不能。
孟风岩担忧地望着梦瑶歌,他刚才从她的眼睛里读到了杀意,浓浓的杀意。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琅玦嘴角轻勾,赤加帕叫人来给他包扎,琅玦推说不用,自己撕了衣服包上,止了血。梦瑶歌冷眼旁观,五指紧握成拳。
孟风岩向赤加帕呈上一封信,赤加帕拆开来看。
孟风岩:“不知道信上所说,国君能否同意。”
赤加帕抬手示意,琅玦前去接了过来。“毕竟涉及到你巫医族,你是巫医族的族长,你觉得呢?”
“国君才是桑巫之主,玦听国君的。”
“既然西姜有求于我桑巫,两国交情向来不错,寡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只是,寡人素闻西姜的冶铁之术十分高超。”
梦瑶歌看了看孟风岩发青的脸,西姜要借用桑巫国的巫医,而桑巫乘此机会想获得与西姜媲美的冶铁之术。谁都知道,铁是锻造兵戈和盔甲的主要材料,西姜素来以坚固的作战装备闻名,还真是狮子大开口。
“国君竟然对我西姜的冶铁之术感兴趣,不如改日来我西姜做客,外臣定当为国君引荐西姜最好的铁匠。”
这意思就是说冶铁之术是不会给你的,你死了这条心,还是换个条件吧。
梦瑶歌在桌子上倒了酒,无聊地画着圈圈,耳朵却分毫不差都听了进去。
“西姜的瘟疫据说很是严重,寡人也想为西姜尽绵薄之力,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梦瑶歌一听瘟疫,手一抖酒杯都掉落了。琅玦盯住梦瑶歌,神色里满是警告。
梦瑶歌小声地咳了几声,沾着酒在桌子上写下几个字。孟风岩怀疑地望着梦瑶歌,梦瑶歌冲他点了点头。
“国君,听说开元之前也盛行瘟疫,不过都已经好了。如若西姜真的走投无路只能去求助开元了,想必这样的事国君也是不愿见到的吧。”
开元的瘟疫自然是出自琅玦之手,赤加帕心知肚明,所以心里有所顾忌。“桑巫与西姜情同手足,自然是要出手相助,冶铁之术寡人虽心慕已久,但若是能有几百套精良的骑兵装备,也可弥补寡人之遗憾。”
“善。”
双方达成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