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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确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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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犬基地里的伙食已经很好了,喝酒是绝对不允许的。

    以前在部队的营房里还有小卖店,偶尔偷偷摸摸的,还可能买点酒喝。

    警犬基地里人少狗多,根本没有小卖店,买东西是很不方便的。

    香烟还是炊事班的炊事员上街采买的时候偷偷摸摸带回来的。

    以前上学的时候,最不想吃的东西就是方便面,看着都恶心。

    可是现在不知道是怎么了?如果晚上在就寝之前,同寝室的有人泡一袋方便面吃,那么方便面调料的香味儿会飘逸在整个寝室。

    以前在新兵连的时候,每天晚上都闻着冯绍波那馋人的方便面香味入睡。

    自从到了警犬基地,生活条件好多了,每天都累得半死,也没有地方去买方便面,所以晚上根本就没得吃。

    我们在警犬基地的食谱都是经过严格管控的。因为每天的训练强度太大,必须保证我们的营养和健康。

    有营养和健康的东西不一定好吃,就好比忠言逆耳一样。

    大鱼大肉太油腻的东西吃多了肯定不好,但是偶尔吃一次那是真香。

    喝酒的时候聊天才知道,头狼和袁岗是一个师部的。

    只是袁岗一直在外边儿执行任务,头狼只是听说过他的大名,没见过他本人,这还是第1次见到。

    头狼毫无吝啬地表达着对袁岗的崇敬。因为袁岗出自军人世家,袁岗创造了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他肩膀上的军衔已经超过了自己的父亲,也就是说在部队大院里见面的时候,他爸爸要主动向他敬礼。

    袁岗则是很享受的,沐浴在头狼的崇敬之中。

    头狼能在师部做司机,之前肯定经过很严格的政审。

    这些才是我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信任他的最根本原因。

    下午的时候,头狼打电话给他的女老板。

    电话里,头狼告诉他的女老板,他发现那枚红色的围棋带在一个年轻的小子脖子上。

    昨天他带着人在火车站前边儿和人群殴。

    被人打晕之后用面包车劫持,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面包车里,面包车停在道边儿。

    感觉头疼,通过后视镜发现自己脑袋上有一道长长的伤口,回想起在动手打架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脑袋。

    自己被砸懵之后反应迟钝,然后才被人一脚踢晕的。

    自己发动面包车,找了一家离家比较近的自己熟悉的诊所处理伤口。

    时间晚了就直接开面包车回家了。

    今天一大早和昨天的大班司机交车。

    交车之后就开着出租车去火车站附近拉活。

    一个多小时前,自己从火车站拉了一波客人刚刚送到地方。

    就在自己开车往火车站返回的路上,又上车了三个年轻的小伙,其中的一个小伙脖子上就带着一枚红色的围棋。

    手机开的是免提,老板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兴奋。说话的声音虽然很镇定,但是明显是经过自己故意压制的。

    电话那头女老板问:你确定和你昨天早上看到的红色围棋外观一模一样吗?那三个年轻人在哪儿下的车?车上都说了些什么?

    头狼说:老板,我绝对可以确定和昨天早上您领去的那位外国朋友给我们看到的那枚红色围棋,外观上一模一样。

    我通过后视镜看不清楚那枚红色的围棋上边雕刻的是不是猎豹。

    那三个年轻人打车去的民进山半山腰的那座警犬基地。他们带去了几个箱子。

    那些东西应该是几箱茅台酒。

    其中的一个箱子通过气味应该是装着熟食和下酒菜。

    在乘坐我的出租车的时候。

    那个戴着红色围棋的年轻人打过一个电话,电话的那头是一个叫花斑豹的人。

    电话里他们好像在谈一笔生意。说是今天晚上6点,在民进山下的那个军用靶场交易。

    老板在电话那头问:小焦啊!你现在在什么位置?

    我们在边上听着女老板这样称呼头狼。

    怎么听都感觉别扭,怎耐人家这个姓氏是祖宗给的。

    头狼说:老板,刚才在警犬基地的大门口,他们把东西卸下车,我当着他们的面给您打电话不太方便。

    我现在把车开离了警犬基地的大门口就停在民进山脚下的军用靶场上。

    老板您放心,他们带了那么多酒菜,肯定会在那儿喝酒,而且今天晚上6点还要交易。

    这里也只有这一条进出的道路。那枚红色的围棋现在就在警犬基地里。我不敢耽误,所以给您打电话。

    女老板说:你这事儿办得非常漂亮,如果真的找到了那枚红色围棋姐一定给你记一次头功。

    你就把车停在靶场上,在那守着。

    我一会儿就带人过去。

    头狼最后在电话里告诉女老板,自己的手机马上就要没电了,车里没带车载充电器。

    和女老板通完电话之后,头狼又打电话给心腹小弟送了一台出租车到基地门口,然后把面包车开走,头狼电话直接关机。

    头狼挂断和老板的通话,李涛皱起眉头问他:能介绍一下你们老板的基本情况吗?

    头狼说:我们老板50岁出头,保养的很好,为人和善,办事很干练。

    她还有很多生意,在这儿只有出租车租赁生意。

    她以前几乎不来这里,这里的生意不大,以前都是我来打理,这次来这儿带着那个外国人,应该是知道老大当兵之后,为了寻找红色围棋才来的。

    再也没有什么好介绍了,还有就是我们老板是柬埔寨籍,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头狼最后说。

    李涛说:那就对了,没错,就应该是她,我说刚才通过免提电话听声音那么耳熟。

    李涛当着大家的面,又把自己曾经的经历讲述了一遍。

    这些事在我当兵通过体检的那天晚上在天哥的酒店里,他跟我说过一次。

    李涛曾经在火车站看过货物,认识了一个柬埔寨籍的做外贸的女老板。

    那个女老板说是教他做生意,把他带到了柬埔寨。

    结果到了柬埔寨,李涛被逼着接受了残酷的训练。练就了浑身的赌术。

    李涛诉说这些事情和那天在酒店里和我单独讲述,完全是两个状态,那天是他父母的忌日,他带有更多的感情,而今天他只是在讲述。

    一个曾经给李涛带来那么多伤害的女人,大家都相信,凭声音李涛就不可能认错。

    一个这样的女人也根本就不可能是个省油的灯,身边不可能没有保镖,不可能没有高手护身。

    我本来打算把花斑虎和花斑豹都钓出来。

    听李涛这么肯定的说,头狼的女老板就是当初骗他去柬埔寨的那个女老板,我把想法说出来,经过大家讨论,为了保险起见,就先把花班虎约出来。

    拿到花斑虎那枚红色的围棋之后,再用两枚围棋一起去钓花斑豹。

    我有信心红灯雇佣兵团一定会上钩。

    他们本来进入我国是为了寻找密钥,可是没想到密钥还没找到,竟然把东西丢在我国。

    根据红灯兵团的反应,红色围棋一定跟伊拉克丢失的那批黄金有关。

    所以说一旦有了围棋的下落,就算是艰难险阻,他们也一定会奔赴险境,夺回围棋。

    靶场是一块洼地,三面是山,只有一条道进出,山上都种满果树。

    靶场周围有很多坟头,地面都是用黄土垫平夯实。

    最主要的是这里到了晚上非常安静,绝对不会有人过来,绝对是一个杀人的好地方。

    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是因为靶场是一块开阔地。

    这里的地形根本不用提前勘察,根本就没有隐蔽的地方。

    在这里可以大大的降低赴约方的戒心。

    基地离靶场很近,时间差不多的时候,头狼一个人先开车去靶场。

    头狼打电话给老板,在电话里并没有任何破绽。既然没有暴露那就保留着他的这个身份吧。

    刚才通过他和老板通电话,这个人思维敏捷,条理清晰,而且他们老板长期不在这儿,能把本地的生意交给他打理也足以见到此人肯定有过人之处,也正是我们现在需要的人。

    头狼在本地起到的作用将来会非常大,因为他掌握着本地的出租车运营。

    一座城市里,最好的向导和小道消息的传播者就是出租车司机。将来我还要对付董天力。那头狼的作用更是举足轻重。

    我到现在也是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就像一块干燥的海绵,一直在吸水。

    我分不清是谁给我画的饼,但是我自己也在给我自己勾勒出一副前程似锦的蓝图。

    既然有人在培养我,也有人愿意跟我,那我就用不着扭扭捏捏。

    把所有的人才全都拢络在自己周围,自己就做一个粘合剂。

    看准时间我们开始去靶场,在去靶场的路上,袁岗从自己腰上解下一条腰带递给我。

    腰带有一定的重量,我用手掂一掂才发现这是一条磁铁腰带。

    这条腰带制作的很精美很巧妙,就是用一小块一小块的磁铁拼接而成。

    每一小块磁铁上面都有一个凹槽,凹槽里面都镶嵌着一个白色的铁珠。

    腰带的一圈儿镶嵌着上百枚铁珠。那些铁珠个头大小不一样,吸附在凹槽里面。

    虽然那些铁珠吸附在腰带的凹槽里很紧。手指用力还是能抠下来的。

    拿着腰带我不禁乍舌,这是哪位大侠设计的?简直是巧夺天工,这可是上百枚暗器呀。

    之前在学习暗杀科目的时候,袁岗给我们讲过就地取材。

    比方说在有铁轨的地方,拿几枚洋钉子摆在火车道上,火车经过的时候,会把这些洋钉子压扁变成一把把锋利的刀。

    在对敌的时候,钝器要比利器的杀伤力更大。

    在古代的战场上如果你中了锤棍棒马上会失去战斗力。

    如果中了刀或者剑,只要不是马上死去,就还有反抗的余地。

    我爱死这条腰带了,将来我自己也得弄一条,虽然有想过把这条据为己有,但是看看袁岗,我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

    君子无罪怀璧其罪。自己实力不够强,得到好东西只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

    我们到达靶场的时候,在靶场靠近民进山这一侧,并排停放着4台车。

    除了头狼的一台红色出租车之外,还停放着三台黑色轿车。

    我走在最前边儿,率先朝那几台车走去,我脖子上戴着那枚红色围棋。

    见我们过来,每台黑色轿车上算上司机都下来11个人。

    我故意假装不知道那群人是花斑虎,朝那群人大声说:来了这么多人,花斑豹豹哥没来吗?怎么一点诚意都没有?电话里他不是说会亲自来报一眼之仇吗?

    嘴上虽然说着话,我还是一眼就看到他们队伍最前边儿的那个人,脖子上也带着一枚红色的围棋,和我脖子上的一模一样。

    头狼在那台红色出租车里没有下车,透过挡风玻璃可以看见并排停放着的那三台黑色轿车里,其中一台在副驾驶座位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从三台黑色轿车的驾驶位置走下车的是三个中国人。

    其余的8人都是外国面孔,大鼻子蓝眼睛,距离越来越近,一边走一边打量着那8个外国人。

    那8个人身上有太明显的军人气息。站姿表情和眨眼睛的频率都是一样的。

    站在那里表情麻木,就像一尊泥塑。

    来到他们面前,我用眼睛盯着那个戴着红色围棋的外国人,我知道他一定就是花斑虎。

    他也同样用眼睛盯着我的眼睛,但他的眼神里完全是像在看一个死人。

    之前在理论课上听老师们讲过雇佣兵的生活就是刀头舔血。

    他们没有任何信仰,杀人收钱挥霍,然后再杀人,再收钱,再挥霍,直到死在战场上。

    和他对视了一会儿,我忽然露出惊讶的神色,用右手摸着自己脖颈上的那枚红色围棋。

    又用另一只手指着他的脖子。也不管对方能不能听懂中国话,然后我用惊讶的语气说,这么巧,你脖子上怎么也有一个真奇怪,咱们俩的一模一样。

    我嘴里还在不停的说,真奇怪,难道豹哥有收集这东西的嗜好吗?一边说着一边跨步向前,我伸手去抅他脖子上的那枚。

    我的手伸过去,他就站在那儿没动,手伸到一半的时候我伸出去的手陡然加速。

    花斑虎还是站着没动,没有任何反应,倒是站着离他最近的一个外国人脚下移动,我只觉着眼前寒光一闪。

    那道寒光是斩向我的手腕。我被迫的收回手,那道寒光改变方向,斩向我的脖颈。

    我身体向后弯一个金刚铁板桥。那道寒光贴着我的面门划过去。

    我向后退了两步,这才看清刚才上前的那个外国人,手里多了一柄虎牙格斗军刀。

    每一个上过战场的士兵都会有一把短刀,一般都是按照自己习惯的尺寸自己打造的。

    当然每个国家都有特定规格的军刀,但那都是给普通士兵使用的,比如说中国的D80。

    我心里头想这帮洋鬼子真生性,动手就想杀人,之前听李涛说在伊拉克街头,4个红灯雇佣兵团的人玩虐美国三角洲特种部队的一个车队。

    哦,不是4个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三个人,其中有一个人修车一直没动手。

    现在看看眼前的这几个家伙如果是红灯雇佣兵故意找茬。那三角洲特种部队的人还真不够他们虐的。

    我退后两步站稳身形,花斑虎面无表情地叽里咕噜说一大串儿。

    从驾驶位下来的一个司机,把花斑虎说过的话翻译给我们听。

    把东西放下,留你们一条命。

    洋鬼子的语言真麻烦,叽里咕噜说了那么一大串儿翻译过来就这么一句话。

    我听完司机翻译过来的话,用手摸着我自己脖子上的红色围棋说:把这句话再重新翻译给他们,告诉他们把东西留下,留他们一条命。

    再加一句,在中国的土地上要遵守中国的法律,私自携带管制刀具是犯法的。

    司机把我要传达的话翻译了一遍,花斑虎听完之后站在那儿依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朝那个手握军刀的人歪了一下脑袋。

    那个手里握着军刀的人走出他们的队伍,然后身上的气息开始攀升。

    花斑虎这是想1对1呀,这些洋鬼子还真是死脑筋。

    另外这足以证明这实际上是他们对自己的身手自信。

    不过仔细一想,这样也好,他们动手我可以在旁边打外围,我身上可是有上百枚暗器的。

    跟手握军刀的雇佣兵过招,那是生死格斗,我可不会讲什么君子协议。

    秉义从我身边走出去,站在那个手握军刀的人对面儿,身上的气息开始攀升。

    那个人冲着秉义扬扬手中的格斗军刀,意思很明显。

    秉义冲着对方微微一笑,摊开双手,然后伸出一只食指朝着对方晃了晃,告诉对方自己不用。

    那个老外反手握着军刀也没客气,先是试探着一刀向秉义的胸口划来。

    秉义向后纵身躲过那一刀,然后两个人就打在一起。

    那个人刀法诡异,速度极快,每一刀都是奔向秉义的要害。

    秉义的闪躲总是快那么毫秒之间,每一次军刀刺来儿的时候,都让你为秉义捏着一把汗。

    可是那一刀刺空的时候,你又觉得秉义躲的恰在好处。秉义等到军刀快要刺到自己的时候,才做出躲闪动作,是为了不给对方改变军刀方向的时间。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秉义占据上风,饶使对方手中有格斗军刀,也挨了秉义不少下。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好多次秉义都能判断出对方的想法,想要进攻的套路。

    对方刚要出拳,拳头上刚蓄满力气还没挥出,就直接被秉义化解。

    对方挥动手臂,反手握着军刀,刀刃向秉义的面门划来。

    刀刃快要划到面门的时候,秉义迅速的矮身躲过这一刀。

    对方并没有收势,借助手臂挥动的力冠性,直接弹起一个回旋踢。

    对方动作干净的一气呵成。

    就在对方的动作已经做实不可能再改变的时候,秉义迅速地向前轰出一拳。

    这小子使出的这招是回旋踢,本来他也是一个练家子,本来秉义的一拳打在他的身上,根本就不可能对他造成致命一击,要不然他早就趴下了。

    这家伙现在正好是背面对着秉义,秉义的这一拳,势大力沉,正好轰在他的菊花上。

    遭受这致命一击,他的身体在空中明显一震。

    秉义根本就没再给他机会,趁着他身体在空中一震秉义屈腿,向前用肩膀撞在他的身体上。

    他的身体明显被秉义刚才的那一拳打的身体紧绷在一起,根本就没做出任何反应。

    靶场的地面可都是黄沙子的泥土夯实啊,表面上还有很多石子儿。

    这家伙结结实实的脸着地,还在地面上滑出去好几米。

    他摔在地上,趴在地面上,双腿夹紧,身体僵直。

    我滴个老天爷呀,我看着都疼,这是千年杀呀。

    那小子痛苦的趴在地上,军刀飞出去老远。

    刚才着地的那一刹那,我甚至都没看见他用手先去撑地卸去力量。

    秉义转身返回我们这边儿,一只手摸着鼻子,黝黑的面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想要到我们国家抢东西,还在我们国家的土地上动刀子,秉义打得好,我说。

    本以为花斑虎还会先派别人出来,没想到他亲自向前迈出两步向我勾勾手指。

    我来!袁岗抢先一步,挡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