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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
“哦?”听到对方回答的如此干脆,唐南天当即眉头一皱,怒声问道:“这么说来,你杀了高翔乃是预谋之事了?”
这人的回答非常的干脆,这是林墨都没有料到的。本以为这家伙会极力的抵抗,可谁知道事情进展的如此顺利。可越是这样,林墨就越觉得不对劲,毕竟这事情太过顺利了,让他心里不踏实。
尤其是这个家伙绝对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杀了高翔乃是有所预谋,而如今的这般答复难道就不是了吗?
“这家伙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对答,只怕唐伯伯也问不出个什么来。”林墨听到这里,便无奈的低声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不是知府呢,不然的话升堂的就是他自己了。而现在他说这个也并非是贬低着唐南天的能力,他只是觉得唐南天的问题太过老套了。
这审问犯人,若是能够做到针针见血,那就再好不过了,那样的话绝对能够问出想要知道的所有问题。
林墨说了一句,一旁的人抬头诧异的看着他,“兄台,既然如此你不妨进去,向那知府大人说明一下。”
“不可!”旁人的提议,直接就被林墨给否决了,这样做实在是太冒失了。“这里可是公堂。而我是一介草民,难道你要让知府大人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把自己知府的架子扔到一旁,然后把我恭敬的推到知府的位置上吗?”
“确实是早有预谋之事。”那人毫不犹豫的就回答了知府大人的问话。
没想到这事情他还真是早有预谋的,堂下听着的百姓立刻震惊不已。
“那你究竟是为了什么要杀害高科?”唐南天最想要知道的就是这一点了,这杀人的动机总不肯能没有吧。
朱世权冷冷笑着说道:“因为春花!”
“春花?”唐南天听到这话当即皱起了眉头:“春花是谁?”
还不等那朱世权回答,堂外的便有人高声叫喊道:“大人我知道!春花就是那凤栖阁的婊子!那才叫一个带劲啊!”
唐南天的脸立刻就黑了,显然他并不去那风月场所,不然也不会这般尴尬了。凤栖阁不正是那被大火烧了的地方吗?怎么这人杀害高翔也与这地方牵扯了进去。林墨皱着眉头思索着,突然间他想到了一件事情来。那就是昨夜吃饭的时候,他们确实听到那高翔的几名朋友拿他开玩笑,而开玩笑的主题,好像就是这凤栖阁的一个风月女子。
想到了这里,林墨一下子感觉多了一些线索。他终于知道那高翔为什么要在那么冷的夜里,打开窗户向着远处眺望了,原来他是看那一片废墟,只怕多半是怀念那已经葬身火海的春花了,从而让凶手有了可乘之机。
现在林墨倒是很想认识一下这个春花,看看她究竟有多么大的魅力,竟然能让一个男人动手杀人。
这只是林墨的戏言,他心里很清楚,只怕这凶手真正杀人的动机并非如此。当下之际还是查明一下这春花究竟是个什么人。
而且,这起案件竟然和那场火灾丧生的人有所联系,也不知道这两个案件之中,是否有什么关联。这仅仅只是一个巧合吗?
“肃静!”唐南天手中惊堂木重重拍响,厉声呵斥起来:“本官在此审案,哪来的你们在这里胡闹?朱世权,火灾在前,你杀人在后。你明知道春花已经葬身火海,为何还要动手杀人?”
“大人,不为何,只为一个情字!”朱世权深吸了口气说道。
他的这番话,到说得很是平静,就连情绪都带动了起来。看他脸上的表情变化,可想而知,这好像是真的一样。只是,林墨不会这样轻易相信,而唐南天也是如此,他不相信事情就这么简单。
可说完这话的朱世权,已经摆出了一副不会再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唐南天现在还不清楚,这凶手和死者之间的关系。
在死者几名同伴确认之后,他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凶手,也不知道这凶手和死者之间究竟有什么联系。
“大人,我们素不相识。只是因为原先喜欢我的春花移情别恋,爱上了这个家伙。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就杀了他。”这凶犯说得倒是轻巧,事情也非常的简单,而且这个缘由很容易让人相信。
唐南天显然没有林墨想的那么多,此刻竟然已经有所相信了。
“你说的这可是真话?”
“大人,小的所说绝无半句假话。如今罪证确凿,也由不得我狡辩了。我自知死罪难逃,还有什么必要隐瞒呢?”
这朱世权一副慷慨的样子,就差指天发誓了。
而林墨看着唐南天的表现,心里实在是有些无奈。他之前都已经说过了,这凶手朱世权乃是一名职业的杀手,绝非这么简单。
而且,他在那凤栖阁发生大火之前就已经盯上了死者高翔,但为何却要在大火之后的第二天才动手杀了他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没有机会吗?要知道这高翔可是独自住一间房子,以他的手段绝对不会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的。
林墨也正是由此才判断出,这两件案子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联系。
“你为何用这样的工具来杀人?”唐南天心里对比多少还是有些怀疑的,所以又接着问道。
唐南天的问话,也仅仅是让朱世权微微一愣,他马上就张口说道:“不瞒大人您,小的这也并非是早有预谋,恰好那日在来的路上捡到了这跟铁丝,所以才有了这样的想法。而且经过了细致的分析和推断,准备好了脱罪的办法。”
不论是什么问题,这个朱世权都能够对答如流,甚至都不用考虑,完全就像是早有准备一般,好像已经预料到会面对这样的审问。
听了他这一番解释之后,唐南天却皱起了眉头,满脸疑惑的问道:“那你为什么不用头上的发带呢?”
确实,与那铁丝比较起来,这发带更加不会引起人们的怀疑,即便官府认定了行凶的凶器就是发带,那也无可奈何,毕竟在男人里,除了秃子怕是都用这东西捆绑头发吧。
谁知道,朱世权听了知府这话,无奈的笑了起来,“大人,发带是勒不死人的,稍微用力就会断掉的。”
“嗯?”唐南天当即惊诧,“你怎么知道?”
这一下,朱世权顿时就错愕了,面对着知府大人的质疑,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堂下的林墨看到这一幕笑了,这朱世权准备了那么多,终究还是露出了马脚来。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的很清楚,因为他杀人只怕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做过尝试的他很清楚这发带不结实,不然他也绝对不会用这样的工具了。
“小的在羊的脖子上试过。像小的这样破旧的发带根本不行。”朱世权犹豫了许久,终于还是想到了解释的办法来。
唐南天听了这话,想都没想便怒声问道:“既然你说发带不结实,还在羊的身上试过,那你的发带为什么不是新的?”
显然唐南天并不是个傻子,立刻就看出了端倪,也找到了突破口。
朱世权被问的没了话说,毕竟他也是个人,还没达到那种没有七情六欲的冷血杀手的标准,不然也不会在慌张之下没有任何考虑便说出这样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