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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仁离开后,就回了奇澜斋。
之前的那些截杀打斗其实都与他无关,若不是冲着关心白景辉,顺便帮一把共修言的话,他也不一定会出手。
至于其中的阴谋背景,范仁就更没有兴趣去知道了,况且他也遮掩了面貌,之前出手所穿的那套衣服也被脱了下来,处理掉了。
除了他使出《罗汉拳》这一点,之前在比武招亲台子上他也使过,如果有两个场景都在场的人,倒是有可能对上,不过这个可能微乎其微,所以此事基本上就应该与他无关了。
范仁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都是共修言自己的事情了。
经此一役,他对一些奇门散手和轻功的实用性倒是认同了不少,多学点这种东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得上。
当即范仁就找出了几本轻功步法,不论难易与否,反正先通通招呼上。
毕竟学武也学了一段时间,或许是因为超凡之物补得太猛,他谦虚地说一下,目前还未曾遇到过什么瓶颈。
《凌空踏虚》,非内劲混元者,非气劲外放化虚为实者,非......不可学。
这本《凌空踏虚》限制条件颇多,但范仁自认为自身条件也不差,看着这轻功名头不错,于是就先学起了此种轻功。
踏空凌虚,飞渡于空。
过气于劲,滞跃升提。
范仁将这运劲之法,轻功口诀翻来覆去琢磨了个七八遍后,就退到了院中最边角的一个位置。
他瞄准另一个角落,体内全力运转功力,气劲鼓作,疾踏而出,一道虚影掠过,范仁就在院子中加起了速来。
眼睛刚眨下一半的时间,他眼看就要撞到院中的另一个角落之上,只见范仁低喝一声,脚下飞踏起跃,由地而起。
身体在空中向前飞跃之时,便见双脚虚空踩踏一步,一道微不可查的气劲同时由脚底爆出,高速与空气摩擦,产生一种鼓荡之力。
范仁由此就又向上升跃了一段距离,不同以往,这招轻功使出,没有依靠物体,而是依靠气劲的技法与空气产生的变化产生的效果。
虽然第一次尝试方向歪了,本来是冲着上空而去,却因为气劲把握的不到位,冲着银杏树树顶而去了。
但是他仍旧是欣喜若狂,如此如果能不断虚踏的话,岂不是能飞起来?
当然,这仅仅是目前的想象,他在使出一次《凌空踏虚》之后,脚下就失去了第一次由地而起的依凭之感,而且他身上的劲力也感觉少了一些。
这是范仁头一次感觉到身上的劲力有减少的感觉。
怪不得这《凌空踏虚》之上说由地面而起的起跳速度越快,这一步踏虚的高度就越高,看来对人体的消耗也不低。
范仁想,严格的说,这《凌空虚踏》一技,是否能算是一种极其微微微小的飞举之术呢?
毕竟是凭空而起,不过就算不是,范仁此刻的心情也是异常的好,这一跳让他看到了向天而上的希望。
不管是古是今,人类一直对翱翔天空有着莫名的憧憬,范仁也不例外。
随后,范仁就在院中不断练习尝试,头一次练功练得大汗淋漓。
直到天色渐晚,才吃过饭后看些闲谈外传的书,早早睡去了。
第二天,范仁继续学习新的轻功,《壁虎游墙》。
此功可在墙壁上游跃蹿行,大成者可在竖直的墙壁上左右横竖游行,身体轻轻贴在墙壁上却能如胶漆沾粘一般不掉,如履平地。
这式轻功对于范仁来说,上手并不算难。
其中更重要的是,这本《壁虎游墙》或是因为年份久远的缘故,字迹有些模糊,书页也很是破旧,但最后一页的最下方的最后一行小字,却让范仁是通体一震。
“此功法摘于云挂山,回天顶峰之上,其壁有蝼刻小字,记载《壁虎游墙》一技。
另有一技名为《云腾挂》于其上,似有挂云升腾乘风高举天际之轻身法,鄙人才疏学浅,《云腾挂》所载之字已随峰头入云,故不得矣。”
划重点,“挂云升腾乘风高举天际之轻身法”不就是飞行之术么,范仁看到这一句赶紧就将这云挂山回天顶峰记载了心中,暗道一定要亲自去一趟看看。
这本《壁虎游墙》应该有些年份了,说不定就是一本特殊的手抄本,上面记载了这么一句话,应该不是无中生有,极大可能是有所凭据。
他也希望这《云腾挂》是一种武学,而不是一种仙法吧。
只要是武学,就算是限制再高,范仁也能去攀一攀。
但是如果是仙法,怕是他这身体学不了啊。
“不想了,出去转转。”范仁看日头渐高,最近练功也都是高消耗的活动,肚子自然是饿了起来。
兜里也有银子,自然是要出去下下馆子的。
谁料想刚刚走到了院中,宅门却突然响了起来。
笃笃笃!
笃笃笃!
这敲门的力道不大,速度颇缓,响了六声之后就停了下来。
由此,范仁已经隐隐猜到了来人是谁。
他随即来到门口,打开宅门一看,果然是白玉。
“前辈。”白玉躬身一拜,神色很是正经。
范仁见他浑身上下收拾的干净整洁,连头发都打理了一番,整个人的精神头都不一样了,看来应该又是有什么喜事了。
“白兄不必如此,都是老相识了,还行什么大礼。”范仁说着便将其扶起。
“要得,要得,晚辈对前辈当行此礼,若没有前辈提点,就没有白家今日。”
“进院再叙可好?”范仁自当是以一种高人风范笑了笑,随后说道。
再继续客气下去的话,怕是没完了。
“当是,当是。”
两人随即就到院中坐了下来,范仁眼尖地看到白玉在用左手扶石桌的时候小拇指颤动了好几下。
他稍稍思索了一下后,便问道:“白兄这左手可是有伤?”
“不瞒前辈,左手手腕处确实是中过一道暗器。”说着白玉就将左手手腕露了出来,只见他手腕的侧边有一块伤疤。
虽然已经长好,但这处伤疤较周围的皮肤来说颜色明显更浅,而且质地上还有一种反光的褶皱感。
“不妨给我看一下吧?”范仁问道。
“前辈随意。”白玉说着就将胳膊伸了过来。
范仁看着白玉的手腕处的伤疤,先是捏了捏,随后将一丝气劲附到了指甲之上,轻轻划开了一点伤口。
白玉虽然不知道范仁为什么这么做,但他却相信大师一定是在帮他。
“有点疼,你忍住。”范仁说着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瓷瓶,轻晃两下,拔开瓶塞,就往这小伤口上滴了半滴瓶中液体。
这药液接触到白玉的伤口上时,虽然白玉已经有了准备,但他还是感到了一阵忍不住的钻刺剧痛,下意识地就将手臂抽了回来。
任凭他一直强忍着痛,也禁不住哼了一声出来。
见到白玉的反应后,范仁也暗自点了点头,倒是比那些黑衣人的表现好了许多。
过了一会后,痛楚慢慢消失,白玉虽然一头冷汗,但他却惊奇地发现从前经常抖动的小拇指竟然恢复了正常,又动了动手指,只觉得手腕上的暗伤已经好了大半。
他正要开口答谢之时,范仁却抢先开口了。
“养着吧,兴许就好了。对了,今日白兄来可是有什么事么?”范仁问道。
“前辈,本来刚才就想说的,阿辉的捕快已经定下来了,晚辈明日想在南福客栈摆宴,特来邀请前辈,不知前辈明日有空与否?”
“有空,有空,明日定当准时前往,哈哈。”范仁心想,让这共修言逮到了大案子,还抓到了不少活口,想必其在衙门的地位也应该水涨船高了,怪不得这么快就搞定了阿辉的捕快资格。
......
与此同时,南福客栈,一间上房之内。
“小姐,有个消息,您要有个心理准备。”
“说。”
“潘家,唉,潘二爷遇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