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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正在看书,书桌上放着一盒兰花,看上去很有书卷气息。
他看到孟响这么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一时也不知所谓何事。他放下手中的书,笑脸相迎,上前问道:“是不是有什么急事?看你这么着急。”
孟响不说话,而是用犀利的眼神死死盯住那天看。
“这是怎么了?我身上有什么东西吗?”那天被孟响看得有些发怵,忙不解地上下打量下自己。
“你挺会演啊。”孟响语气很冲。
“什么意思?”那天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什么意思?你说什么意思?这次的拍摄,原来我只是个救场!本来我觉得自己可能只是捡了个烂摊子,没想到我被你们玩的团团转,最后只是给人家锦上添花的,自己到最后连个名字都没有!”孟响激动的一口气说完。
“原来是为这个。”那天笑了笑,松口气。
“你还笑?看来你早就知道此事,而且还参与了谋划吧。”
“你先冷静一下,不要这么着急。”那天拉他一把说道:“来,坐下,先坐下。”
孟响不情愿地被那天按在了椅子上。
“这次是我让他们这么做。”那天也坐下来平静地说。
“什么?你让他们这么做的?”孟响听了更是生气。
“都说了,不要这么着急,你总得听听我的解释吧。”
孟响把头别过去,不再看着那天。
“那个省长的儿子是我朋友。”那天说道:“从小他对影视就特别感兴趣,我爸跟他爸也算是老朋友了,你也明白商政不分家,我们家的企业能越做越大,这么多年屹立不倒,省长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我跟他儿子也算是发小,打小一块儿玩大的,但我了解他,他是一个干什么都三分钟热度的人。
我爸虽然很有钱,但并不支持我搞这一行,我为了证明自己,只能靠自己运作,而省长他儿子,无疑是最好的人选。
银河雨之所以会签我,除了我们那氏集团和巨势集的势力外,另一个原因就是我带的本子有人能拿到钱,这个人当然就是省长的儿子。
他托他爸跟市里打招呼,以城市形象宣传为由,从文化宣传口上拔了三千万下来,自然他就成了导演,我做了编剧。”
“那你们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将我托下水啊。”孟响很是想不明白。
“本来我打算拍完后再跟你摊牌,因为我了解你的个性,怕影响你的心情,导致影片拍不下去,所以才没有提前跟你说,对不起。”那天歉意地看了孟响一眼。
孟响正生着闷气,一时也不再说话。
那天有些无奈地道:“这次算是我欠你的吧,但我为了进银河雨别无选择,我也只有进了银河雨才能向我父亲证明我自己能行。”
虽然这个理由孟响听来很是牵强,但自己的好兄弟既然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默认,而且他知道那天绝不是那种不知轻重,胡乱非为的人,他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和苦衷,自然孟响也就放心。
孟响沉默了半天,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所措的那天道:“就当我送你的‘和好见面礼’吧。”
那天一听,又激动又感激,一时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看着孟响开心的笑。
“以后有什么事,及时跟我沟通,你也说了,就算不当朋友,那做为共事的同事,也不能相互欺瞒啊。”孟响平和了许多,火气也压了下去。
“知道了,谢谢你,还是兄弟理解我。”
“我得出去透透气,要不就真被你气死了。”孟响吐口气站起来便往外走,那天起身送出来,叫了一声“孟响”。
孟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那天问道:“又怎么了啦?”
“谢谢!”那天很真诚地说。
“好了,别这么肉麻了,我都说了就当送给你的见面礼。不过这个礼可真够大的,你小子赚了。”
孟响调侃一句,摆摆手示意让那天回去,然后扭头向前走去,边走边说:“放心吧,我会给你好好导的。”
孟响刚走,董旋丰就来到了那天门前,他们看到孟响走远后,闭门进了房间里面。
剩下的几天时间里,孟响每一个镜头都很用心地去拍,他明白这是那天的敲门砖,所以他不想让自己的好兄弟失望。
那天没事的时候也经常到片场去,有时还会买些补充能量的饮品给孟响送过去,但每每看到他在监视器前专注认真的样子,总不忍心上前打扰他,回回都示意曾可梵不要特殊通知,自己站在他的身后看一阵便悄悄离开。
转眼,整个天陀寺的戏便杀青了,大家在疲惫中欢呼庆祝,一个个托着疲软的身子开始收工。想想再在寺院呆一个晚上便可以回去了,大家都格外兴奋。
最后一个镜头拍完后,柳艳艳走到孟响面前礼貌地叫了声:“导演。”
孟响正在仔细查对剧本,生怕丢拍漏拍什么镜头,头也不抬地说:“有什么事儿,说吧。”
“也没什么,就是谢谢导演这段时间的照顾和指导,想问问导演回去后能不能一起吃个饭。”柳艳艳有些紧张地说。
孟响停下手中翻动的剧本,抬头看了看她,发现柳艳艳身上少了那股狐媚劲儿,多了几分少女怀春的感觉,但那兔毛大衣还是显得她多少有些浮浅和张扬。
“这都是我应该帮的,没必要单独感谢我,回头吃庆功宴的时候再见吧。”孟响说完继续低头看。
柳艳艳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便尴尬地抛一下句:“那孟导你先忙,回去了我再联系你。”便匆匆离开了。
一旁的曾可梵见柳艳艳走远了,便向孟响跟前凑凑说:“导演,我看柳艳艳对你有意思。”
“别胡说。”
“谁胡说了,你看她,光想着跟你一个人单独相处呢。”
“人家那是报恩。”孟响依旧头也不抬地回答。
“导演,我有柳艳艳的八卦,你要不要听?”曾可梵的脸上露出了点得意的笑容。
孟响瞅她一眼,无奈地笑笑说:“你能有什么八卦,又是道听途说的吧。”
“不是不是,这次可是我亲眼见的。”曾可梵急忙辩解道,但转念一想又摇摇头说:“不对不对,准确地说是亲耳听到。”
孟响一边翻剧本,一边漫不经心地说:“你都听到什么了?”
“嘻嘻。”曾可梵有些不好意思笑起来。
孟响停下来,抬头看了一眼她那脸红的样子,自己也被逗乐了,他用手托住下巴说:“有这么好笑吗?快说听到什么了,我数一二三,不说我可就不听了。一......”
“我说我说我说。”曾可梵打断孟响数数,但依旧有些不好意思,她放下场记单,深吸一口气后快速说道:“我听到有一个男人在她房间里面。”
“没了?”孟响刚想听重点,曾可梵又嘎然而止。
“他们在里面谈话,不过好像都是在床上说的。”曾可能用场记单挡住自己的脸。
“那怎么了?在床上谈话很正常啊,有什么特别吗?”
“到是没什么特别。”曾可梵有点儿泄气地说:“看来导演您见多识广,对这种感觉习以为常喽。”
“啧啧啧!”孟响瞪她一眼说:“你这是什么话啊,说的我好像......”孟响看得出曾可梵不开心,便话峰一转道:“你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啊?我很好奇耶。”
“真的想知道吗?”曾可梵不相信地冲孟响眨眨眼睛。
“当然是真的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快说说看。”
曾可梵听孟响这么说,一下又恢复了精神,她靠近孟响开心地说:“我听着里面那个男人的声音,特别像柳总。”
“柳总?”孟响有些怀疑地问。
“嗯,应该没错,他的声音我听了这么多年,不可能分不清。”曾可梵坚定地说。
“那他们都说了什么。”
“我听得也不是很清楚,隐隐约约听柳总说,他胳膊上有块儿什么‘黑翅胎印’会发光什么的。”
“‘黑翅胎印’?会发光?”孟响听到这个有些激动地问道:“你还听到他们说什么?”
“没了。”曾可梵无辜地说:“本来我想偷偷从窗户缝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谁知道剧本不小心掉地上了,当时幸亏我动作快,要不肯定被柳总发现了,那我不得死定了啊。”
“你再想想还有没有听到别的话。”孟响很认真地盯着她问。
“导演,你怎么突然对他们这么感兴趣啊。”曾可梵咽口唾沫,略带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孟响意识到自己行为过激,赶紧收收情绪,佯装不在意地边翻剧本边解释道:“我就是好奇,你说的那么神乎,胎印还会发光,我当然就得多问两句啦。好了好了,我现在没有兴趣了,还是抓紧时间对对场记单吧,看有没有落了的镜头。”
“哦。”曾可梵像个犯错的孩子,低头开始继续翻对场记单,孟响也埋头翻着那本快被翻烂的剧本,但他的脑海里却反复琢磨那个会发光的胎印和柳传这个人。
突然曾可梵抬头高兴地叫道:“我想起来了导演,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我想起柳总说自己是什么‘穷奇族’,什么神族之类的话。”
孟响的大脑“嗡”一下翻江倒海起来,血也一样好像沸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