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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响最终还是一无所获,却把自己累得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他靠着一面墙坐在地上自言自语地说:“该不会是藏到房梁上去了吧?”
他抬头看看那高高的屋顶,有些泄气地叹了口气,有气无力地说:“看来今天是不行了,只能等有时间了,再过来慢慢找。”
他扶着墙站起来,单手掐着自己的腰,一步一步挪到地藏菩萨的佛像前,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虔诚地道:“地藏菩萨,弟子求您保佑我妈妈能早日脱离苦海,往生佛国的极乐世界。
弟子三岁便失去了她,现在弟子唯一能帮她做的也就是为她祈福。
做为她的儿子,弟子知道弟子为她做的真的是太少太少,弟子不能像别人一样带她去旅游,也不能像别人一样帮她做饭洗衣服,弟子也不能为她唱歌,为她捶背,为她洗脚,甚至连跟她通个电话,为她解闷闷的机会都没有。
弟子知道,弟子永远不可能再为她去做这些,所以,弟子只求菩萨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请求,保佑我早日找到她的骨灰,安葬她,尽一个做儿子的本份。”
孟响的眼里情不自禁的涌出了泪花,这孤身的二十多年,妈妈对他来说是种精神上的寄托,也是一种无形的伤害,但他没有选择的权利,更没有懊悔的余地,他只能接受这个现实,坚强地活下去。
在佛像前孟响认真地磕了三个头,托着疲倦的身子准备离开地藏殿时,耳朵突然又一阵耳鸣,紧接着他听到有人说话,声音断断续续,但隐隐约约能听到他们在讨论什么。
“你见过吗?”
“是不是......”
“骗人的......”
“嘻嘻嘻......”
孟响的耳朵有点疼,他用双手捂住,但声音还是断断续续传进来。
他转圈看了一周,没有发现任何人,除了他就只剩下这些供奉的佛像了。
他有些恐慌,没再多理会,便急急忙忙离开了那里。
天刚大亮,剧组的人员就已经全部集合齐。大家都是这样,开机的时候可能陆陆续续来,更有甚者迟到,但只要杀青准备回家,不论谁都会变得特别勤快。
孟响敲开那天的门,摆出一幅酷酷的造型,问道:“你怎么走?”
“我坐组里安排的车,跟柳艳艳一组。”
“柳艳艳?”孟响猛然想到前些天未来之神对他的交待,让他切记不可和柳艳艳同车,虽然他不知道未来之神为什么这么嘱咐,但他感觉肯定会有危险,否则未来之神不会如此认真地重复两回。
想到这里,他一把拉住那天,急忙说道:“拿上行礼,快跟我走。”
“什么事啊?”那天另一只手伸进去抓住皮箱的拉竿,还没站直就被孟响托着出去,一路小跑向寺院外的停车场奔去。
柳艳艳本来想去找孟响,但犹豫再三,她还是没去,因为她怕又一次被孟响给拒之门外。
她和助理收拾完后,便赶往停车场了。走到寺院门口的时候,柳艳艳让助理帮她拍了张照片留念,她有些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看寺院上的牌匾,“天陀寺”这三个字现在却觉得如此亲切,尽让她有种好像在这里刚刚出家又不得不还俗的感觉。
她吸了口气,帮助理拎着东西,朝停车场走去。
孟响和那天赶到停车场,柳艳艳刚好把行礼放上车。
这是剧组专门安排接送演员的高级商务车。柳艳艳看到他们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有些兴奋又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
“啊,没什么,你上次不是跟我说想谢谢我,回去后请我吃饭嘛,我想你还不如直接坐我的车回去,咱们想去哪吃,就去哪吃,这样更方方便些。”孟响由于刚才跑得太快,说话上气不接下气的,但他还是尽量摆出一幅绅士般冷酷的样子。
“就咱们两个吗?”柳艳艳有点受宠若惊,本来她就计划找孟响帮忙的,现在他主动来找自己当然是最好不过了,她也没有想到平时看似冷酷严肃的导演,也会有关心人的一面。
“当然不是,有我,那天编剧,还有曾可梵,你也可以带上你的助理啊。”
“对,还有我呢。”曾可梵从不远处托着两个大皮箱边喊边向这边跑。
柳艳艳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但能跟孟响在一起,她已经觉得安全多了。
“你们在这儿等我,我去开车。”孟响回了一句就闪人。
曾可梵尴尬地冲柳艳艳笑了笑,伫在一边不再说话。
这时董旋丰喘着粗气走了过来,他看到这几个人都立在那不上车,便笑呵呵地问:“各位怎么还不上车啊?过会儿咱们可就要出发了。”
“我们在等孟导,他说让我们坐他的车回去。”曾可梵快嘴回了一句。
“坐孟导的车?”董旋丰看看那天和柳艳艳说:“你们几个全坐吗?”
“嗯。”大家同时点了点头。
董旋丰愣了一愣,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多挤啊,还是公司的车比较宽松。我去问问孟导,你们可以先上车呆会儿。”说完他急步朝孟响的车跑去。
孟响上车后,怎么也打不着火,试了好几次都不管用。他只好下来进行检查,刚想打开引擎盖检修一下原因,董旋丰站在了他面前。
孟响瞅瞅他道:“董制片又有什么恶耗要传达给我啊?跑这么急,不会是连工资也不开给我吧。”
“看,看孟导说的,我好像扫帚星一样。”
“不是也差不多了。”孟响低头小声嘀咕着打开了引擎盖儿。
“车坏了吗?”董旋丰凑过去探头去看。
“没什么大毛病,就是打不着火,我检查下,一会儿就好。”
“打不着火好啊。”董旋丰小声说道。
“什么?”孟响听他这么说怪怪地看了董旋丰一眼,感觉他有点不正常。
“啊,我是说打不着火挺好,啊呸,我是说打不着火你别着急,那孟导你先慢慢修,我先去安排其他人去。”董旋丰说完扭头就走了,孟响奇怪地看看他低头继续检查起来。
董旋丰一溜小跑,回到了柳艳艳他们那里,满脸通红地说:“孟导车坏了,打不着火,他让你们先上车走人,到市里大家再汇合。”
“那你们先走,我再等下他吧,他行礼都在这儿放着呢。”曾可梵拍拍屁股下面的皮箱,冲那天和柳艳艳说。
那天向孟响停车的地方看了一眼,低头钻进了车里,司机帮忙把他的行礼箱放进了后备箱。
柳艳艳本来还有所有期待,但看编剧都进车里了,自己也没理由不上车,只好叹口气不情愿地钻进车里,紧跟着她的助理也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上,她和那天坐在了后面。
司机冲董旋丰打个招呼后便发动汽车,朝返回的路上开去,紧接着剧组的其他车辆也一辆接一辆地驶出停车场。
董旋丰看着远去的车辆,大喘一口气,才继续安排别的事情去。
孟响终于找到了原因,不知道什么时候连接电子打火的那条线松了,明明看似好像连接在一起,其实里面的接口已经脱开,如果不仔细一个个排查,还真发现不了,所以孟响才搞了这么久。
他把引擎盖儿合上,迅速上车,打火加油,两脚油门儿车便停在了曾可梵面前。
“咦,导演你可算来了。”曾可梵开心地跳起来,拉着皮箱便向车后面跑。
孟响从车窗伸出头来问道:“柳艳艳和那天编剧呢?”
“啊,董制片说你车坏了,所以就让他们先坐剧组安排的车回去。”
“什么?可恶!”孟响拍了一下方向盘,一脚油门儿下去开出好几十米去,曾可梵见状赶紧大叫:“导演!导演!我还没上车呢!”
孟响发觉丢了曾可梵,又急忙倒回去,跳下车帮她把行礼装进后备箱后,两人驾车迅速离开,朝前追去。
那天和柳艳艳两个人本来就不是很熟,除了工作他们也没有多聊过别的。
现在他们坐一起,气氛多少有点尴尬,两个人都不知道聊什么。
“柳小姐这次表演的很成功,相信电影上了,一定可以大卖。”那天先打破了僵局。
“那编剧夸奖了,主要是您的剧写得好,我能参演也是我的福气。”
两个人对夸一番后,相互看看,尽都不自觉地笑了。
“我们两个真有意思。”那天笑着问道:“柳小姐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有没有接到新戏?”
“本来打算拍完这部戏就要签约银河雨。”柳艳艳叹口气,无比惆怅地看看车窗外匆匆掠过的树影。
“这是件好事啊,以后我们可以多多合作,我还想着下部戏由你来演女主角呢。”
那天看得出柳艳艳不太开心,但又不好直问。
“先谢谢您。”
本来能让自己演主角是件好事,但此时的柳艳艳却一点开心不起来,每每想起那晚柳传诡异多变的脸和他阴森恐怖的话,还有他那会发光的胎印,柳艳艳就吓得打哆嗦。
更何况柳传还跟她说过“看过就得死”这句话,虽说柳传说是开玩笑的,但柳艳艳每每想到都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