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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剩下的一百五十万,你拿着。”柳传将支票推到董旋丰面前。
董旋丰的眼睛冒着金光,如获至宝般拿起支票,用嘴在上面亲了两口,但一想到自己在办公室里看见柳传变脸时的情景,还是有些害怕地看了柳传一眼。
“哈哈哈,董制片果真是爱财如命。”柳传很爽郎地笑道。
“柳总夸奖了,这不过是我用别人的命换来的而已。”董旋丰小有不悦地说。
“嗳,你这话就有点过了。这次干得不错,以后也还少不了你的。”柳传抚摸着自己那突起的肚子,笑呵呵地道:“还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不会又是杀人吧?”董旋丰有点害怕地问。
“当然不是,董制片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柳传扭扭脖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咯吱声。
“那柳总你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董旋丰将支票装进口袋里,用手在上面拍了拍。
“董制片果真是个爽快人。你再想想,在天陀寺拍戏时,孟导有没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柳传狐疑地问。
董旋丰听完歪头沉思良久后说道:“没有,就是那次看到他去藏经阁,剩下的时间,他都在拍戏或在僚房,没什么特别之处。”
“真的没有?”柳传又问一遍。
董旋丰知道自己如果不吐点东西出来,柳传肯定不会放过自己,于是绞尽脑汁地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事,便冲柳传说道:“我记得有一次在他门外听到他跟别人在说话,但当我进去的时候,里面却只有孟导一个人,我当时就觉得奇怪,但孟导说他在对台词,所以我也就没太在意。”
“听到有人说话?进去后又没有发现别人?”柳传感兴趣地问。
“嗯。”董旋丰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柳传一只手抚摸着肚子,另一只手掐着下巴寻思了一会儿,扭头对董旋丰道:“你帮我再盯紧点儿,有什么事情马上向我汇报。”
“嗯。那柳总,您还有别的事儿要交待吗?”董旋丰问。
“没有啦,你早点行动吧。”柳传客气地呵呵两声,瞬间移动到门口,把门打开。
董旋丰差点被柳传过去的那阵风扇倒,但这次他镇静了很多,努力站稳后,偷偷瞄了柳传两眼,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孟响在“有家饭店”匆匆买好蜜饯苦瓜,从里面出来看看周围没人,便瞬间消失在饭店门前。
老板娘举着零钱追了出来时喊道:“小伙子,钱还没有找你呢?”结果她在门外四处张望,周围根本没看到孟响的身影,也没发现有车走的痕迹,于是有点不可思议地嘟哝道:“跑得真够快的,一眨眼就找不到人了。”
孟响一下落在了离医院不远的公交站附近,前前后后没有十分钟的时间。
他看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便大摇大摆地往医院里面走。
突然,他看到一个女人穿着紫色风衣从里面走出来,长像非常像伯赏伊。
孟响有些吃惊又有些激动,他急忙躲到一个地方,又认真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没错,是伯赏伊,他对她太过熟悉,虽然现在伯赏伊成熟稳重了很多,但那种温柔知性的感觉依然存在。
伯赏伊出来后一下闪进人群,朝公交站的方向走去。
孟响慌忙从后面跟上,生怕跟丢了她。他多么想上前抓住她,拥抱她,亲吻她,然后告诉她他有多想她,但他提不起勇气,只能偷偷地跟着伯赏伊往前走。
突然,他的心就像着火一样开始灼烧,非常痛苦。孟响用右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低头稍稍停留一下又继续向前跟着。
紧接着他脑海里便莫名地出现一种怨恨的感觉,他控制不住自己发疯似地追上去,抓住刚才穿着紫色风衣的女子,一把转了过来,把这位女人吓得哇哇大叫。
孟响定睛一看并不是伯赏伊,可刚刚明明看到的就是她,不会错,他确定自己不会看错。
“伯赏伊在哪里?伯赏伊在哪里?”孟响开始变得有些狂躁不安,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胸口感觉烧得越来越厉害。
他用力抓着胸口的衣服,极力想控制住自己,但是越控制,胸口的火似乎就烧的越旺,他痛苦地弯下身来,两手紧紧抱住自己的前胸,依然四处寻觅伯赏伊的踪影,恍惚间,他看到伯赏伊最后一个上了公交车,紧接着公交便缓缓开走。
孟响发疯似地扶着路灯和周围的东西,艰难地追了一段,可是心却灼烧地越来越厉害,他痛苦到自己想要发怒,想要用怒火烧毁一切,终于他压制不住了自己,猛然立起身来一阵怒吼,鲜红如焰的两眼,喷出两股烈火,如果火箭般直接射向刚刚走掉的公交车,紧接着公交车内便起火冒烟,车上一片混乱,人们纷纷开始往下逃跑。
周围的路人看着孟响,都吓坏了,开始躲着他行走。
孟响忽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但他想不明白刚刚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的头很痛,心的灼烧感一阵比一阵厉害。
路上有好事的人举着手机远远地拍摄,都像在看着一个怪物。
孟响看着远处着火的公交,既担心上面有没有人受伤,更怕自己再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伤害到更多的无辜路人,无奈他只有急忙捂住自己的脸,迅速逃向医院里面去。
孟响跌跌撞撞跑到医院的病房区楼道里时,正好撞见正打水回来的潘阳,他把怀里揣着的蜜饯苦瓜递到潘阳手里,有些痛苦地说:“你把这个给那天,我有事就不进去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陪你去看一下医生?”潘阳看到孟响如此痛苦,急忙扶住他。
“不用,我回去休息下就好,你不要管了。”
孟响撒开潘阳的手,便朝一边跑去。他找到男卫生间,迅速躲进了一间隔断里,默念咒语,瞬间便落在了家里的床上。
他痛苦地躺在床上,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用意念唤来了未来之神。
白衣人微笑着站在了床前,孟响用力弯身坐起来,吃力地说道:“你现在还笑得出来?”
“我跟你说过,我的世界里没有喜怒哀乐,所以我只有这一种表情。”
“我现在非常担心伯赏伊,刚刚我把她坐的那辆公交车用火烧了,你帮我,帮我救她,我求求你,求求你。”孟响说话很吃力费劲。
“她没什么事情,因为她根本也不在那辆公交车上。”
“不在公交车上?可我明明看着她上去。”
“那只是你的一种幻觉,伯赏伊根本没有去过医院。”
“难道我在医院门口看到的她,也是假的吗?我不可能看错,绝对不可能。”
“千真万确是假的。”白衣人很确定地说。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假的?如此真实地出现我面前怎么可能是假的?”
孟响激动地盯着白人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心好痛,像火灼烧一般难受。”
孟响慢慢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手掌心中那赤焰般的血蔓,此时也变得像火环一样吐着烈焰,围着灵翅旋转。
“‘神骨灵翅’如果只是单翅入体,每九天便会有一次魔力逆流,如果没有黑白两翅的通力配合,只有白翅的话,便会让人产生幻觉,往往会让你看到自己内心深处最想看到的那个人或者物,而这种幻觉都是由魔火造成的。
当年我们的祖先‘穷奇’毁信废忠,崇饰恶言,看见有人打架,它就要去吃了正直有理的一方;听说某人忠诚老实,它就要去把那人的鼻子咬掉;听说某人作恶多端,反而要捕杀野兽馈赠。
虽然他也会吞食恶鬼,驱逐蛊惑,但他的恶远远大于他的善,最后,他被看不下去的舜帝用天火围困于西北的漠河谷。
穷奇自知自己命数将近,他便自我了断,幻化成了黑白两翅。
舜帝仁慈,不忍灭其全族,但又恐后面这一对神翅会带来灾难,便在‘灵骨神翅’上下了神咒,凡是得到神翅者,会获得穷奇的神通,不过每过九天便会被魔火烧心,痛苦不堪,以示惩戒,提醒获得神翅的人不可继续作恶。
他将这两只神翅散放到穷奇子孙里面,想让他们相互争夺,自取灭亡,同时也起到了相互克制的作用!每只得到神翅的人,都会受到九个轮回,九天为一个轮回,八十一天后如果黑白两翅不能相遇,此人便只能被魔火耗尽元气,魂飞魄散。
但舜帝也知道,如果有一天,黑白两翅相遇,魔火便会自行消失,那个时候,如果双翅落在善良的一派,则将天下太平,如果落在凶残的一派,则将灾难重重。”
“那我属于善良的一派了?”孟响无力地问。
“我们的祖先穷奇本身就是正邪集一身的天神,他也是时空的产物,宇宙的注定。无论是哪一派,都会或多或少集善恶于一体,就看此人的定力能否扭转这一切。”
白衣人扶起孟响,用左手轻轻放在他的头顶,继续说道:“我只能帮你缓解痛苦,但并不能真正代替你灼心的过程,只能等过了午夜12时,痛苦才会消失。而且灼心的痛苦会一次比一次严重,一次比一次更加消耗你的精气神,最终让你痛苦的死亡。”
“你为什么以前不告诉我这东西这么邪乎,你这不是存心要太害我嘛,啊?!”孟响的心口又突然一痛,好像有一股火忽然烧了一下。
“我说过,穷奇族是先果再因,我只能按这个规律来告诉你。”
白衣人突然闭眼从身体里输给孟响一股神力,瞬间孟响的痛苦感消除了很多,虽然还在灼烧,但感觉不再像先前那样,如同心在火坑里面放着般痛苦。
“我刚刚给你注入了一股神力,但这股力量,只能保持一个小时,每次我也只能帮你一次,多了,我也没有。”
孟响缓了一下,抬起头来有些可怜地看着白衣人说道:“难道每回都要让我受这么痛苦的折磨吗?”
白衣人想了一下说道:“也倒不是,世上除了黑翅外还有一种东西可以消除你的痛苦。”
孟响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