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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小易也实在没想到崔府竟然拿出这么精致的机关马车,心中便觉不太好再要求些什么了。
“崔夫人太客气了,这马车我特别喜欢,而且从您这再拿什么也都不太好,过段期间就要远行了,拿来放宅子中没人看管也容易遭贼人惦记。”
“哎呦,姑娘这倒是提醒我,来,跟我来。”
“崔夫人还想要我看什么?”
“呵呵,当然是防身武器了,这里还有两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姑娘看看,选上把趁手的防身,这样一来也算是全乎了。”
崔夫人没说其他,因为这刀剑大多都是她儿子崔进的收藏,因为从小体弱多病,可能是太过欠缺,所以就偏偏喜欢收集这些个神兵利器,可能也是出于弥补的心理。
“崔府的宝贝可真不少啊,崔夫人还真不把小黎当外人,就这么大剌剌把我给领了进来。”
“这话说的,你想要什么,尽管来取。”
别人这么说,可盈小易自然不会当真,虽说意外于马车的精致,但匕首至少还是当初自己需求之内的,盈小易自然不会太过推脱,况且崔夫人这样子也不是说说而已。
“小公子,有没有喜欢的,你也挑挑看,别和我见外。”
盈雀先是看了眼盈小易,崔夫人看在眼里,立马打断他的视线:
“哎,看你姐姐作甚?我让你挑,来,看看,必须挑一件。”
盈小易呵呵笑道:“盈雀,崔夫人都发话了,你不挑一下她该不高兴了。呵呵呵。”
盈雀对装饰品之流也没什么兴趣,之前跟着看了好久的马车厢,简直叹为观止,现在不管看什么都有些索然无味。
想着一会儿也挑一把武器好了。
最终盈小易以超出预期的收获满载而归,盈雀也挑了一把看起来不错的剑。
盈小易和崔夫人说等晚上送盈雀回来时再把马车取走,所以此时二人便在街上闲逛,看到铁匠铺时,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一部分铁针未取。
今日就是最初所定的取货时间,所以盈小易就近找了个饭馆和盈雀吃饭,然后趁中间空闲去把剩下的针取了回来。
等盈小易离开,纪桓便对廖迁道:
“你去看看她在做什么?如果没有直接回家,你就去她家观察一番,看有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知道了。”
龚昂在一旁不解道:“就这么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值得惦记的,不觉得有些大惊小怪了吗?”
“没搞清楚之前都有可能,先搞清楚再说,终归也算不寻常之处,都到面前了,怎么能忍住不搞清楚呢?”
廖迁也说到:“就是,我们不就是干这个的吗?收集情报也在我们的职责范畴。”说到职责,廖迁内心酸楚之感一闪而过。
在一个不认自己的母亲手底下认真履行职责,还怪讽刺的。
廖迁看盈小易直接进了不远处的饭馆,便毫不犹豫的往盈小易家的方向赶去。
盈小易落座,桌上已经上了道炒珍珠鸭。
盈雀现在吃饭依然有些狼吞虎咽,还是需要适应的时间,毕竟从那么苦的环境一下子转变成如今的生活,很多习气短时间难以摆脱。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以后就算没人督促,蔬菜也要多吃一些,光吃肉也不行。”
听到以后没人督促,盈雀喉头一梗,看来姐姐无论如何都没有打算带上自己了。
“知道了。”只说了这三个字,盈雀便继续埋头干饭。
盈小易自从空间屯了很多好吃的之后,就不太愿意在外面吃饭了,这样一来自己就必须化妆,可每次化妆之后,清洗也是一个挺麻烦的环节,而且古代也没什么卸妆油之类的东西,这导致盈小易总有种脸一直都没有被洗干净的错觉。
这阵子化妆技术熟络了,可化妆的积极性却大打折扣。
盈小易给盈雀碗里夹了些竹笋蕨菜,只要她夹了,盈雀就全都吃了,但只要盈小易不给他夹,他愣是一筷子都不动。
盈小易无奈摇头,这家伙,嘴上不说,行为上却和自己耍小性子,可惜,在关于带不带盈雀这件事上,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
饭后两人便来到镇外镜月湖,盈小易听人说等到了晚上这边游湖的船定都订不上,所以她便带着盈雀提前过来了,一路上很是拥挤,要不是盈小易紧紧牵着盈雀,很容易就会被人给挤散了。
“听说晚上还有烟花,就在这湖岸边,到时肯定很好看。”
古代没有那么多花哨的的烟花,而且烟花也是很贵的,制造烟花的技术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可见这花灯节对景宁镇来说,真的是一个很隆重的节日。
离天黑还早的很,盈小易租了条中等大小的船,虽说中等,其实也不小,有了底下的杂物间,上面是一个足有三十来平方的房间,还不加上外面宽敞的甲板。
这里还有不少互不相识之人同上一条船,不过那种船是免费的,上去的人可能太多,所以会略显拥挤,到时候可能会因为别人占据好地方而看不到美景。
盈小易和盈雀在船上悠闲的岁月静好,而盈小易的宅子里可就炸锅了。
廖迁翻过墙头的瞬间便被无夕逮了个正着。
“你又是谁,大白天的翻墙,难不成你是吗丫头的相好?”
廖迁一懵,这人什么意思,他自己不是更想那女人相好吗?失策失策啊,早知道先在外面多听听动静了。
但实际上听也听不出个什么,云瑞那家伙吃完饭就睡觉去了。无夕本想回衙门一趟看看,顺便那边告别,这还好没有早走,那丫头的处境可是有点复杂呢。
廖迁心知盈小易不在,便顺着这男人意思道:“那你又是谁,我怎么没听她说过宅子里还有别人?你不会是在这里贼喊捉贼吧?”这意思是默认自己就是她相好。
无夕扯着他后衣领的手一甩,没有留手,把人甩了老远。
“嘶……你这人下手忒狠,真搞不懂那丫头怎么想的,什么人都敢收留。”廖迁一边揉着生疼的屁股,一边忍不住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