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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领着他们来到江莞玖等人吃饭的包厢前。
小二上前敲了敲门。
里头传来一声清脆悦耳的“进。”
小二便替三人推开房门,而后离开。
郑常恭第一个走了进去。
“夫人!”
里头正吃着的江莞柔见进来的是自家夫君,皱起眉头。
“你怎么在这?不是说让你先回的吗?东西拿回府了没?”
郑常恭有些小委屈,但媳妇儿问话,还是乖乖答了。
“东西我让车夫一道带回去了,正巧碰到了江三,我与他一道过来的。”
他才不说是他提议的来宴春楼呢!
“哦?三弟也来了?”江莞柔一听这话,将视线从郑常恭身上移开,重新落在门口。
门口站着一道绯色身影和一道鸦青色身影。那一袭绯色美到雌雄莫辨的人不就是江承徽么。
二人站在门口,就只单单这么站着,就是一条靓丽的风景线。
“三弟也来了?快进来。”江莞柔招呼着人进来。
“你也来了?!”江莞玖则是惊讶的看着那道鸦青色的身影。
她没想到,她这里还没带人回府呢,这人就自个儿送上门来了。
见江莞玖视线落在他身上,盛儒不由得内心有些紧张,但面上还是一派淡漠的点头,
“在府内遇到了江三公子,便与他一道出来了。”
“这样啊……”江莞玖明白了。
江承徽与盛儒迈步而入。
沈舒窈看着迈步而入的一袭绯色衣袍的男子,眼中盛满了惊艳之色,都看呆了过去。
又听到江莞柔与江莞玖对这人的熟稔,江莞柔还唤他三弟,眸中不由得亮了亮。
这人,当真是美得雌雄莫辨。
江承徽甫一进入厢房内,便看见了在长姐与幼妹身边还坐着一位女子。
这女子面生的很,他想不出来这是哪家的千金。
看见里头还有位面生的女子,江承徽一顿。
“未想到长姐与绾绾还有友人在此,是承徽唐突了。”江承徽站定拱手,向里头的人告罪。
江莞柔摆手还未说什么,沈舒窈便站起身对着告罪的江承徽行了一礼。轻启朱唇,声音泠泠动听。
“无碍的。小女子乃是景平候之女,沈氏舒窈。”
说着,她竟悄悄红了脸颊。两朵粉霞攀上面颊,平添了一抹娇羞。
好在是低了头的,倒是叫人难以看清楚她面上的神色。
“在下江承徽。”江承徽对着沈舒窈行了一礼。嘴角轻勾,端的是一派温和。
江莞玖看着两人互相行礼的画面,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夫妻对拜’这四个字。
江莞玖:!!!你在瞎想些什么!这是你不该想的场面!
江莞玖被自己这想法给吓得,眉角都不自觉的跳了跳。
江莞柔倒是没发现江莞玖与沈舒窈的异样。
她招呼着三个人入了座。又唤来了小二重新上了一桌。
“都还没用午膳吧。我让人重新上了一桌。”
郑常恭率先一屁股坐到了江莞柔身边。
其次坐在郑常恭身边的是江承徽,对面是沈舒窈,江承徽旁边的是盛儒,在他身旁的是江莞玖。
在等着小二重新上菜的间隙,江莞玖环顾了坐在桌上的人。
她这坐的位置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的地方?
怎么坐在男女主中间了!这样还怎么让两人牵手了?
咋滴,我一手拉一个这么牵上吗?
沈舒窈倒是觉得这坐的位置好极了。
只要微微一抬眼,便能看到对面坐着的人。
她竟不知,绾绾妹妹口中疼爱她的三哥,竟然是这般风华绝代的人儿。
也怪不得初见绾绾妹妹时,她的堂姐曾调侃她的那些话了。
若是她自小便见到这般似是从画中走出来的美人儿,那她也是该如绾绾妹妹那般的,
缠着他。
“三弟,你是怎么……与盛公子碰上的?”江莞柔倒是对江承徽怎么会与盛儒同行感到些许好奇的。
江承徽闻言,轻笑出声。
“说来也是好笑的,我欲从月亮门回府之时,正巧碰见了路过的盛贤弟,还好有见将军府上下人对他行礼,不然我差点就将他给当了贼人了。而后与盛贤弟一番交谈下来,发现与他相谈甚欢,便邀贤弟到我的院子里探讨学问,而后……也知晓了为何盛贤弟会在将军府上了。”
说完,朝着江莞玖投去似笑非笑的一眼。其中调侃之意居多,却也有些微为刚结识的好友鸣不平的意思在里头,还有些对她的谴责。
江莞玖被美人三哥这似笑非笑的眼神儿一看,立即尴尬的躲闪了眼神,装作口渴的端起面前酒杯一饮而尽,眼珠子左看右看,
就是不敢去看她三哥的眼神。
“咳咳……”喝得有点急,不小心被酒给呛了一口,江莞玖被呛得咳了好几下。
忽的,一只茶杯放在了她的面前。
江莞玖循着拿着茶杯的那只手抬头看去,是坐在身边的盛儒将他的茶放到了她面前,此时正不错眼的看着她。
江莞玖顾不得道谢了,端起茶杯就将茶水饮尽,喉间的难受总算是好了许多。
“谢谢……”茶水下肚,江莞玖总算是缓了过来,向盛儒道谢,却又不敢去看盛儒的眼睛,只盯着他胸前鸦青色衣襟看着。
看着看着,又想到了之前她被文远成阴了后就是靠在他的胸膛上。江莞玖想起这一茬来,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了。
“不难受了就好。”盛儒也没再说什么,收回落在江莞玖身上的视线,转眸继续听着江承徽与江莞柔的谈话。
小二重新上了一桌菜。
菜上齐后,郑常恭问了江承徽一句。
“三弟不再出去游历了,那明年就该入国子监读书了吧。”
江承徽点头道。
“是,我已向三叔说明明年会进国子监读书,届时三叔替我写一封举荐信,到时通过了国子监的考核后,就可入学了。我听闻盛贤弟明年也要入国子监读书,到时候我俩就是同窗了。”
“是盛儒的荣幸。”盛儒听见江承徽后面这句话,客套道。
“就两位的学问,那考试也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我这做姐夫的就先恭贺一番了。”说着,江承徽自斟了一杯酒,敬江承徽与盛儒。
二人也各斟了杯酒,三人在那推杯换盏。
三人喝的自然不是女子们喝得果酒,是郑常恭让人上的一壶陈酿。
一杯酒喝完,郑常恭便执起公筷,殷勤的替自己媳妇儿夹着菜到她碗里。
一顿饭在六人偶尔的说说笑笑间转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