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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到!)
刘宏待听完杨彪的奏报,挥手让其离开后。
目光凝望着案桌,对身侧的张让询道:“阿父,你且看这杨子仁如何?”
张让听得刘宏出言相询,心下不由厉声暗道:杨赐啊杨赐,让虽动不了你,但动你身边之人,却是简单不过,今日定要让陛下降罪于你杨氏子!
是以,躬身对刘宏一脸肃然道:“陛下,天下乃是陛下之天下,陛下是富有四海之君!这天下士子更是陛下子民,陛下相召,何人敢不应之!这杨子仁非是天下高士,其人未及弱冠,便敢如此仗其献策之功,不应陛下征召,藐视陛下圣威,陛下应当下诏,冶其不敬之罪啊!”
听得张让之言,刘宏一反常态,目光自张让身上一掠而过,朝其温言道:“呵呵,阿父是如此看待此人?”
张让见刘宏脸一平静,毫无往日的暴怒状,心下略感讶然。
遂躬身道:“陛下,这天下士人大多崇尚虚名。且这杨氏子仗其出身世家公卿之族,以不应陛下征召而自抬其名。此人当真是心机深沉,沽名钓誉之辈!若是召其入朝,于天下万民却是百害而无一利啊,且还有损陛下圣名。是以,陛下不应宽容于他!”
刘宏听此,轻声一笑,遂道:“呵呵,阿父为朕之心,朕心下甚明!此前朝议之时,因司徒、太常二卿与朝堂公卿之言,而不得不降罪于你。如今巴地既己平定,今日,朕便复你少府常侍之位,侍候朕之左右!”
“奴婢谢陛下开恩!”张让听刘宏此言,心下大喜,高声道。
“陛下,那杨子仁?”
“呵呵,此事就先这样,朕心中有数!”刘宏沉吟道。
“陛下…”张让见刘宏似不愿惩治杨宸,遂急声道。
“阿父,此事就勿再言了!”刘宏道。
“诺!”见刘宏心意己定,张让无奈应道。
……
杨宸远在巴地却是不知,因其不应皇帝征召之事而传至京师后,引得众公卿大臣立时反应不一。赞言者有之,暗暗骂其不识抬举之言有之,不一而足!
上东门,杨府。
“主公,公子从宫中遣人传出帛简一份!”杨府仆人捧举渤简恭声对杨赐道。
“噢?且拿来我看看!”杨赐听此,温言道。
“诺!”
待杨赐接过帛简看后,不由脸露笑容,手拂长须。目光一转,似是穿越其中空间,径直望向巴地,喃喃道:“呵呵,宸儿…确有魄力!”
待说完,便将帛简置于一边,不再理此事!
……
京师。
一处酒肆内。
“都听说了吗?”
“听说何事?”
“是啊,这洛阳城每天所发生之事数以万计,你所说又是为何事?”
“日前,坊间皆言,这巴地能如此顺利且不废朝廷一兵一卒便平定,皆乃陈伯台与一杨氏子所献策奏呢!”
“你这都己是陈麻之事,全洛阳城谁人不知?”
“你可知道,皇帝于巴地平定后,遣公车署往巴地征召那杨氏子入朝!杨氏子竟是推辞了皇帝征召!”
“噢?竟有此事?”
“这杨氏子是何人?竟能如此大胆不应皇帝征召?”
“我可是听说,这杨氏子出自杨氏!”
“杨氏,哪个杨氏?”
“你这人当真孤陋寡闻,杨氏还能是哪个杨氏,弘农杨氏!”
“难怪,出自此等氏族,又怎会非应皇帝征召入朝为郎!”
“这皇帝此次怎没降罪于这杨氏子?莫非这此杨氏于朝中权势己达至皇帝都己退缩之地?”忽地,酒肆众人只听得角落一人言道。
此语一出,立时引得酒肆众人对其怒目而视。
“哼,你这人为何说出如此诛心之言?”“对,这杨氏于天下名声如何,天下众人有目共睹,岂能容你在此大放厥词,为杨氏招灾惹祸!”
“哼,你等市井之人,如何能知此些氏族中人的道貌岸然!”适才说话之人继言道。
“我等不管其它,只知这杨氏行事仁德,其族中子弟于这洛阳城中,对我等市井之民毫无冲撞,且时常接济开府接济穷人!”
“是啊,杨府于华阴更是自伯起公始,免教郡内穷人子弟启蒙!”
“比那汝南袁氏却是好多了!”
位于角落之人听得此言,握酒樽之手不由一紧,指节发白,面上却是笑言道:“呵呵,不知这袁氏是怎样?”
“若说这袁氏后辈子弟中,却是再无一人能有周阳公、次阳公二公的德行了!怕是再过数十年,定会是枉了这公卿世家之名!”
“是啊,据闻,这袁氏袁术却是于朝议之时,阻了陛下赏赐那杨氏子呢!”
“噢?竟有此事?这袁术也太不是东西了,挡人财路,当真是可恨!我若是杨氏子,非得记恨此人!”
“哈哈,你就一屠夫,还想成为杨氏子那般的郎君!”待其话语一落,其旁侧便有一人戏言道。
“哼,屠夫,屠夫又怎的,如今官进河南尹的何进不正是由我等同行入得朝政?”
“嘿,这何屠夫还当真是好运道,有一美貌如花的妹子,自进宫后,得陛下宠爱,方有如今之位!若是老子也有这样一个妹妹,得陛下垂青,岂不是也如何进那般无二?”一脸色黝黑,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粗鄙汉子瓮声道。
“哈哈,吴老三,别人不知你,我可是对你知之甚详,你家确有一妹,可惜长的却是如你一般无二!”忽地,有一人对其高声道。
“李老四,你…你,哼!”黝黑汉子听得此话,对说话之人不由怒目而视!且因是口拙之人,是以,半晌无言,只将碗中之酒仰头一饮而尽。
“哈哈!”
酒肆余下众人见二人斗嘴,不由放声大笑。
“哎,适才于那角落处说话之人去何处了?”忽地,有一人言道。
“嘻嘻,那位郎君适才在你等胡言之时,便结账离去了!”酒肆老板娘见有人询适才角落之人,摇曳着水蛇般的身段对众人娇笑道。
“嘿嘿,王家娘子,某见你这两眼生花,莫不是看上适才那人了?”
“啐,你这人好不礼貌…”酒肆老板娘听此,似是被戳中心思般,脸色微红,对说话之人啐道。
“哈哈!”
众人见其露出如此娇羞之色,不禁笑声阵阵。
“呵呵,杨宸…杨子仁,不知你是否如传言中一般无二呢?诩可是对你好奇得紧呢!”酒肆中一身着素布长衫,手举酒樽,不由嘴角一扬,喃喃道。
……
“哼,杨子仁你此次得罪了陛下,术倒要看你如何善了!”适才角落之人出得酒肆后,露出面容,一脸恨恨道。
“你等市井之人,又懂得何事?哼!”随即一转身,朝酒肆望去,不屑道。
言罢,便往袁府而去。
……
蔡府。
蔡琰待蔡邕话语一落,不由一跺脚,对蔡邕道:“父亲,他怎的如此行事啊?”
“呵呵,琰儿,近来为何如此关注子仁消息啊?”蔡邕听得蔡琰之言,一拂长须,脸带笑意道。
“父亲,女儿在与你说正事呢!”蔡琰忽地脸带羞意,对其不依道。
“哈哈!”
“父亲…”
“子仁之事,想必他自有定论,且如今朝政昏暗,子仁不应陛下之征召,为父倒是赞同啊!”
蔡邕待话语一落,眼内不禁露出愤慨、悲叹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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