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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夏,女子也是可以入学院读书的,只是不能参加科举。郑铝为了对付林清把目标放到了沈欣儿的身上。
沈欣儿是沈家的大小姐,沈家是与郑家同等实力的大家族。因此,沈欣儿并不怕郑铝,并常常帮助被郑铝欺负的人,因此被郑铝记恨上了。放学的路上,林清刚走过一个街角,郑铝突然带着几个狗腿子围了上来。
“林兄,兄弟最近手头比较紧,你借兄弟几两银子花!”郑铝笑兮兮地道。
“你是世家公子,我只是一介贫农!“林清知道,噩运再次降临了,他只得摇头苦笑道,“我身上怎会有银子,你身上怎会没银子?你不过是想要折辱与我罢了,你赢了!”
“注意你说话的语气!”狗腿子甲连忙喝道,“郑少找你借银子是瞧得起你,你没银子,只能证明你无能,你爹没本事。但你说郑少折辱你,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
“你污辱了郑少的人格!”狗腿子乙接着道,“郑少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有理想的人,一个善良的人!郑少怎么会折辱你呢?你必须要向郑少道歉,乞求郑少的原谅!”
“没错,你需要为你的言行道歉!”狗腿子丙,丁异同声的道。
“让我道歉?”林清冷笑道,“士可杀不可辱!我本没错,绝不低头!”
“给我打到他低头!”郑铝阴冷地望着林清,对狗腿子们招了招手,笑道。“本少大人有大度,他不道歉本少非但不恼,还要请他吃饭,请他吃火爆拳脚炒肉!哈哈哈哈。”
狗腿子们一哄而上,林清虽然强壮,但双拳难敌八手,很快被打倒在地,只好用双手抱着脑袋,双腿夹紧下体。郑铝也趁机上去蹦了林清两脚,他觉得十分解气。正在他要拿起
路边的石头往林清身上砸时,一声娇喝突然传来。
“往手!”沈欣儿恰好带着侍女路过,看到郑铝的暴行后立即开口道。
“我当是谁,原来是欣儿妹妹!”郑铝笑道“别人的面子,本少给不了,但既然欣儿你开口,这个面子,本少给了!”郑铝说完,便让狗腿子们住了手。“今天先放过你,下次你
再敢侮辱本少,本少定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郑铝恶狠狠地道,紧接着,他又对着
沈欣儿露出了一个笑脸,自以为潇洒地道,“欣儿妹妹,难得在学院外面见到你,咱们也算有缘,本少做东,请你吃个饭如何?”
“抱歉,郑大少,我要回家,没时间陪你吃饭。“沈欣儿轻声道,“而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请郑大少注意一下言行,不要给自己惹下麻烦!
“欣儿妹妹是在关心我吗?”郑铝冷笑道“欣儿妹妹尽管放心,在晋元郡,本少就算横着走,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郑少就是晋元郡的王法!”狗腿子甲赶紧补充上。
“在咱们郑少面前,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狗腿子乙竖着大拇指道。
“哈哈哈哈!”郑铝突然猖狂地笑了起来,他摆了摆手,假装谦虚地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哈哈,我们走!”
郑铝带着四个狗腿子走了,走的时候每人又给了林清一脚。林清扶着地缓缓地起来,对着沈欣儿拱手道,“多谢沈小姐仗义相助,小生感激不尽!”
从这以后,林清和沈欣儿就算认识了。沈欣儿佩服林清的学识渊博,林清也佩服沈欣儿的侠骨柔肠。慢慢的,他们就成了异姓的好兄弟,或许再过些年,兄弟情会变成别的东西,但华竟身份的差距在那摆着,这种可能很小。只是,虽然他们的友谊很纯洁,但在有心人的眼里就不一样了。
郑铝一直觉得林清与沈欣儿有染,原因是他想得到沈欣儿,推己及人之下,他觉得林清跟他是一样的。于是他更加讨厌林清了,连带着对沈欣儿他也由爱生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这对狗男女!水性扬花的女人!”这些词常常会出现在郑铝的口中,他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以一己之力,搅得整个学院都不得安宁。所有人都躲着他,生怕惹怒了他平白遭受一顿毒打。有一天,狗腿子甲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残酷的笑容,开始了他恶毒的计划。
郑家向沈家提亲了,两家都是晋元郡的大户,一旦结合,可谓强强联手,于是沈家家主同意了。从这一天开始,沈欣儿就多了一个新的身份,郑铝的未婚妻。沈欣儿极力的反对这门亲事,她知道郑铝是个什么东西,她讨厌郑铝,看他一眼都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现在竟
然要她嫁给他?她很泪丧,整个人一下子清减了。
“你怎么了?”林清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觉得沈欣儿变得很不对,原先滑泼的小姑娘突然变得安静了,灵动的眼睛突然变得暗淡了,黄鹂般动人的笑声然哑了。林清很担心,看着这样的沈欣儿,他也很难过。
“林清,我爸爸把我卖啦!”沈欣儿的一对眸子里突然流出了眼泪,“郑家去我家提亲,我爸爸竟然答应啦,他还说 沈郑两家门当户对除了郑铝没人配得上我!呜呜....”小姑娘哭得特别伤心。
林清死死地咬着牙,用力的握着拳头,只握得青筋暴起,看着好不渗人。
“好你个沈欣儿,竟然背着我偷男人!”郑铝的狗腿子丁一直在跟着沈欣儿,见到她和林清在一起,狗腿子丁赶紧叫来了郑铝。
“你不要鼻血喷人!”林清怒喝道,“我与沈小姐清清白白,哪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清白?清白怎么会在这种没人的地方幽会?”郑铝阴狠地道,“你们定是背着我在做见不得人的事!沈欣儿,你太令我失望了!”
“住口”,林清怒喝道,“卑鄙小人,除了仗势欺人,你还能做什么?你可以污蔑我,但你不能污辱沈小姐!”
“你给我滚开!”郑铝一脚将林清踹倒,恶狠狠地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这么说话?”郑铝对着后边摆了摆手,狗腿子们立即一拥而上,将林清按在地上,手脚齐上,专对着胸腹处招呼。
“郑铝,你太过分啦!”沈欣儿怒喝道,“你们赶紧给我住手!”
“给我狠狠地打!”郑铝大喝道,同时他对着沈欣儿的脸就是一巴掌,冷笑着道,“贱人,心疼了吧?还说自己清白?你给我记住,你是我郑大少的女人,你眼里有我一个男人就够啦!不然,你和谁说话,我就把谁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一刻钟后,林清已是满脸血污,沈欣儿想去拦住那几个狗腿子,却被郑铝紧紧抱住,移动不得。郑铝带着他的狗腿子走了,沈欣儿望着躺在地上的林清,不觉泪流满面,她一遍遍地说着对不起,这个曾经白天鹅一般的女孩,如今是那么的柔弱。在不远处有个影子一闪而过,林清艰难地眨了眨眼,在血色下,他隐约发现了些什么。
第二日开始,沈欣儿就开始躲着林清了。林清看着她红肿的双眼,不觉一阵心痛。二人终究没有说话,只暗中传递一些纸条,然后迅速销毁。郑铝则每日都去骚扰沈欣儿,美其名曰看望自己的未婚妻。沈欣儿过得苦不堪言,每日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林清有心阻止,却有心无力。他知道,他如果靠近沈欣儿,只会给沈欣儿带来更大的灾难。
又过了几天,沈欣儿病倒了,林清去小庙里为她祈福,又被郑铝遇见,郑铝让狗腿子狠狠地收拾了林清,并从他身上发现了沈欣儿的手帕。
那是林清被打后,沈欣儿为他擦血用的,没想到他竟保留了下来。
郑铝让郑家向沈家退婚了,他指责沈欣儿不守妇道,与人私通,等等。沈家同意了退婚,沈欣儿的名声被坏掉了。沈欣儿几度自尽都被救了下来。
又过了两天,郑铝被吸尽血液而死,他的四个狗腿子则同时变成了疯子。
“是谁干的?”赵子夏将四个狗腿子带到了衙门里一一问询。
“是僵尸!”狗腿子甲惊恐地道,“牙齿特别长,一下子就咬下去了……”
“鬼啊!有鬼,”狗腿子乙也疯了,他惊恐地大吼道,“救命啊,救命啊!”
狗腿子丙和丁也是同样的惊恐,赵子夏发现问不出来什么了。“难道真的有鬼?”赵子夏在风中凌乱了。
幻影验尸后,发现郑铝和乞丐为一人所杀,伤口完全一致,于是他提议赵子夏并案调查。
乞丐并不是一个安分的乞丐,他其实是一个大盗伪装的,他到晋元郡的目的就是晋家的传家之宝,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精金矿石。种种迹象表明,乞丐曾到过晋家。幻影怀疑乞丐是死在了晋家,然后又被人给移动到了那里。
至于李三水的妻子,她负责给晋家做一些女红。种种迹象都指向晋家,但是学院却和晋家并无关系,郑铝也和晋家没有交集。而和他仇怨最大的,无疑就是林清了。赵子夏打算去提审林清,但他找到林清的时候,他放弃了这个打算。
林清依然在昏迷之中,庙里的老道士发现他的时候,他就晕倒了。那个小庙里只有一个老道士,据说曾经也辉煌过,但是老道士不肯收徒,时间长了,庙里就越来越冷清。而且,近些年佛教突然大兴,除了大型的道观,小庙里愿意出世的人越来越少了。
老道士给林清做了身体检查,意外地发现他很适合自己的道统。老道士救下了林清,决定先给他调养身体,而并不急于将他唤醒。
“他没有作案的时间,更没作案的能力!“幻影否定了林清作案的可能,他们离开了小庙,赵子夏突然开口道,“幻影大人,你也觉得这老道可疑?”
“只能说有疑点!”幻影思索了一下,沉着地道,“郑铝是在离开小庙后才被杀的,他的狗腿子分别看到了僵尸和鬼,这就证明有人使用了幻术!”
“最擅于幻术的,莫过于玄门中人!”赵子夏也沉声道,“只是这老道和晋家有什么关系?”
陷龙岭,冷凝在风中静立。在他的面前,有一个身穿赤铜盔甲的神秘人,正在向蓝氏族人的大坟中滴血,他手里拿着一个小桶,用一个勺子在大坟上做画,那线条十分邪异,隐隐透着一种神秘的力量。
“你在做什么?”冷凝怒喝道,“死者为大,你怎可污侮他们的身体?”
“尸变,镇压,祸乱!”神秘人似乎许多年没有说过话了,他的表达十分不清晰,冷凝隐隐听到了以上几个词。”
“什么意思?”冷凝疑惑地道,他能感到神秘人没有恶意,于是将剑又收回了鞘里。
神秘人抬头看了看月亮,又说道,“他们魂魄没有,吸收月光尸变,吸血,要镇压!”
冷凝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他挠了挠头,月亮被一片血色的云彩遮住,坟中突然传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蓝玉林从坟中站了出来。他的头颅和身体原本是用红线缝合在一起的,此时不知什么原因已经彻底生长好,他的头发变得灰白,眼珠也是灰白色。两根硕大的虎牙伸出嘴唇之外,看起来十分恐怖。他的指甲又尖又利,他面朝着月亮深深的吸气,有血色的能量通过鼻孔进入他的身体。突然他的眼中光芒一闪,鼻子抽动了起来。
冷凝感觉周身有一股冷气,蓝玉林的尸体突然流下了口水,他对着冷凝,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双脚用力的蹬地,却一动也动不了。
“尸变?”冷凝疑惑地道,“这要怎么消灭?”
“镇压”,神秘人嘶哑地道,“消灭不能!”
“你是谁?”冷凝又问神秘人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此刻,他十分恐惧,因为他的兰贵妃就埋在不远的地方。
“尸我是!”神秘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南天养道,“他的灵魂不在!阴气此地太重。”
“灵魂不知所踪再加上尸气重吗?”冷凝喃喃地道,他突然想起梦中在另一个世界的蓝尘兮的灵魂,大吼了一声“兮儿”,立刻扑到蓝尘兮的埋尸处,用力挖了起来。
神秘人看着疯狂的冷凝,他歪了歪头,完全不知道冷凝在做什么。
“没有怎么会没有呢?”冷凝颓然地坐到地上,有两行热泪在他的眼中流下,“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了?”冷凝很害怕,他害怕蓝尘兮已经变成了僵尸,害怕蓝尘兮会为祸人间。他无法对她下手,他真得很怕。
“这里的尸体呢?”冷凝向着神秘问道,神秘人沙哑地道,“没有见过!”
“或许是被人提前藏起来了?”冷凝还有最后的希望,他喃喃道,“千万不要变成僵尸啊!我求你了!”
神秘人没有理睬冷凝,他觉得那个人很傻,莫名其妙的就哭了,莫名其妙地就到处乱挖。神秘人看向了蓝天养,露出了柔和的眼神。他一把将南天养按住,南天养感觉到他的气息就像见了天敌一般,一动也不敢动。
神秘人将南天养重新按入了大坟里,又拿起小桶和勺子在大坟上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