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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给公主请安。”
“你抬起头来。”和硕凝视着眼前的女人,等她面貌都出现在她的眼前时,倒吸了一口气。
“你,怎么会是你?”
“公主殿下,这也是一种缘分,不是吗?”
邹芷意微微一笑,“妾身与驸马爷偶然相遇,连成了一段姻缘,公主殿下放心,妾身会好好伺候驸马爷的。”
“皓珩,你老实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和硕问道。
可是徐皓珩就像丢了魂一般,迟迟没有回应。
“皓珩!”
“什么?”徐皓珩回过神来,冲着邹芷意一摆手,“既然完事了,你就下去吧。”
“是。”邹芷意低眉顺眼,没有多说一句就翩然离开。
“你知不知道,她是……”
“她进宫过,差点成为父皇的女人。”徐皓珩面无表情说道,“我都知道,她跟我说了。”
“你知道你还敢碰她?”和硕发现自己有点看不清驸马了,他怎么如此陌生?
“她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清白之身,难不成参加选秀的秀女回家以后,都不能嫁人了?”徐皓珩反问。
“我不觉得我怎么了,我俩情投意合,你情我愿的,没有碍着任何人。”
“情投意合?”和硕怔愣一瞬,“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你说了,你是喝醉了才和她……”
“和硕,现在说这些还有意义吗?”徐皓珩没什么心情与和硕掰扯这些东西,“既然完事了,我就先走了。”
“你去哪里?你给我站住!”和硕一拍桌子,“徐皓珩!”
“你到底想干什么?”徐皓珩满是不耐烦,“我事事都顺着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徐皓珩,你什么都顺着我了?”和硕气血翻腾,“你这突然找个女人,我也同意你把人抬进来,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的母亲妹妹,哪件事我没办?”
“我就纳个妾怎么了?”徐皓珩压抑好几天的情绪突然爆发,“我让你给芊芊找个夫家,结果呢?这都多久了?”
“你有没有问过她,她一天天在想什么,整天眉高眼低的,这京城中还未婚配的男子,我几乎都让她见了个遍!”
和硕没想到自己一天天为家中操劳,结果换来的是徐皓珩的不理解。
“我特意从宫中请来的嬷嬷教她规矩,结果呢?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还没等学什么就喊累,她想成为别人家的主母,那也得付出吧?”
“她自小在家中娇惯,学不下就多给她一些时间又如何?”徐皓珩道,“她如今都及笄了,自然比不来你们从小学这些,当然难了。”
“难?那你问问你的小妾去,她学了多久,你妹妹还不如她的规矩好呢!”
“和硕,你太过分了吧?你怎么能拿她和芊芊比?”徐皓珩吼道,“她一个小妾,哪是和我妹妹比的?”
“她是跟了你才成为小妾,她最起码知道为了自己的目标努力,而不是你妹妹那样,天天盼着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和硕已经不满徐芊芊许久,她只不过是看在徐皓珩的面子才一直没有说什么。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徐皓珩咬牙切齿,“你,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瞧不起我家?”
和硕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皓珩,我不想跟你说这些,我要是真瞧不起你们,我怎么会选择嫁给你?”
“你就是瞧不起我家,你觉得你是公主,高高在上,我们呢,我们与你天差地别!”
徐皓珩眼睛发红,“和硕,我是知道我妹妹和母亲平日里在家中是受你什么样的欺负了。”
“徐皓珩,做人要有良心,你说这些,你摸过你的良心吗?”
和硕没想到,自己与徐皓珩才成亲这么长时间,他就变成这副样子。
自己选错了吗?
当初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我的良心?”徐皓珩大笑一声,“那我问你,当初的探花到底是谁?”
“你,你什么意思?”和硕眼神有一丝慌张。
“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本应该是榜眼,要不是你,会将我换成探花吗?”
徐皓珩冷笑一下,“和硕,我三番五次跟你说,让你给我谋个职位,结果呢?这都多长时间了?我也闲散在家。”
和硕:“这,这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和硕,我可以不计较之前种种,可是你太过分了。”徐皓珩说,“我家是不如你,你要是看不下去,那就和离吧,我也过够了,你出去打听打听,谁都是面上羡慕我,背面说我是个倒插门,只能依赖女人的废物!”
“皓珩,你何必听别人怎么说呢?”和硕心痛万分,“皓珩,只要咱俩好好过日子,那比什么不强啊?”
“是吗?可是你呢?你觉得我想要的是这些?”徐皓珩摇摇头,“我想要的从来不是荣华富贵,我想成为一个好官,为黎民百姓造福,我不想像个女人似的,成天只能待在府里。”
“和硕,你根本不懂我,你只不过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让陛下赐下这圣旨,你问过我吗?你问过我愿不愿意吗?”
“我,我问过啊。”和硕焦急道,“我当日就问了你,你,你没说什么啊。”
“圣旨都下了,你让我怎么回答?”徐皓珩双眼赤红,“我就是一个普通百姓,你让我怎么抗旨?”
和硕身形一晃,“你,皓珩,你,你就没有喜欢过我吗?”
“你想听实话?”徐皓珩道,“没有,我喜欢的从来不是你,是你,因为你,我什么都不能说。”
“什么?”和硕如晴天霹雳,眼前一阵发黑。
“你,可是,当初在玲珑阁,你明明说了,我才……”
徐皓珩偏过脑袋,“我当时不知道你在场,我还以为,是她呢。”
“她?她是……”和硕突然反应过来,当时的另一个人,“你喜欢的是,是……”
“没错,就是她。”徐皓珩扯了扯嘴角,“当初两道圣旨一下,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行,你怎么,怎么可以喜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