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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抱抱”稚嫩的声音响起,小男孩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伸出双手抱向中年男子。
“臭小子,过来,跟爸爸一起睡觉。”一把抱起儿子,中年男人笑骂了一声,拿起一个枕头垫好,平稳的将男孩放下躺好,自己贴着床边躺下,以防孩子不小心掉下床去。
“爸爸,我要听姐姐给我讲故事。”小家伙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撒娇似的说道。
“不行胡闹,听话,老老实实睡一会,没听姐姐说,我们一会还有事呢吗,快睡吧。”看着儿子的样子,男人不忍心训斥,轻声开口,哄着小儿子入睡。
“奥。”小家伙倒也干脆,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墨溪坐在床边,笑了笑,没有说话。
“墨溪,你也休息一会吧,我们两个小时后再看看情况。”男人一边哄着小儿子,一边招呼着大女儿。
“嗯,爸你休息吧。”墨溪浅浅一笑,点了点头。找了个薄被子给小男孩盖上,随后蹑手蹑脚的躺在了床的另一头,闭上了眼。
中年男人看着床上的一双儿女,眼中浮现出满足的神色。自己这辈子,最大的成就就是有了这一双儿女。小儿子虽然才三岁,却乖巧懂事。大女儿冰雪聪明才貌双全,且城府极深,待人处世极为成熟老练,年仅十八却已然足以独当一面。
“怎么就摊上这种世道,哎,真是……”叹息一声,男人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下去,闭上眼休息。
墨溪呼吸均匀,胸口平稳的上下起伏,俨然一副睡着了的模样。十几分钟后,听着身边父亲的呼噜声响起,墨溪的身体似乎才放松了下来,可一只手却仍然紧握藏在袖间的水果刀,一刻不放松警惕。
中年男子知道自己女儿心机深沉,甚至引以为傲,可悲的是他却不知道,他这个心机深沉的女儿始终防备着他。
……
中年男子怀抱着小儿子,一手拿着菜刀,满眼警惕的盯着门口正对着的蛛网。大女儿墨溪紧紧跟着父亲,双手持着一根拖布把,袖间藏着一把水果刀,脚步轻盈。一双明眸警惕着蛛网,还有……父亲!
男人抱着儿子,蹑手蹑脚的走出住宅楼,身体紧紧贴着墙壁,小心翼翼的挪动着脚步,克制着自己,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大女儿墨溪同样有样学样,紧紧的跟在后面。
他们虽然很谨慎,不过他们忽略了三毒蛛王兽的实力。对于三毒蛛王兽这种太古时期就存在的古代妖兽来说,觅食并非需要眼睛,凭借气息感应就能确定猎物或者敌人。即便是其他妖兽在捕食的时候,也并非是都靠眼睛,实力强大的妖兽凭借气息就能感应猎物同时还有利于躲避一些实力强大的敌人。
三毒蛛王兽织网虽然是为了等待食物自动过来,但如果饿极了,它并不介意出外觅食。
而现在,它显然已经饿极了!
慢悠悠的从树顶爬下,三毒蛛王兽丝毫不急,从这三个两条腿走路的动物身上,它没有感应到任何可以对它造成威胁的气息,只是三个美味而脆弱的食物罢了。
一直警惕着蛛网的中年男子和墨溪当然看到了从树顶慢悠悠爬下来的三毒蛛王兽,小儿子天真无知,对于眼前的情况没什么感受,父女俩个却是面色惨白,看着那体型在两米开外身负巨毒的大蜘蛛,一股绝望自二人心中涌起。
而此刻,路程还不到一半……
…………
通鲁市一中,教学楼内。
数百人出于安全考虑,全部聚在一楼。班级内招不开了就躺到楼道里。一众人神情惨淡的或坐或躺,偶然有谈话声响起,却又唯恐引来怪物,声音很快沉寂。
张苏凌三人此刻正在韩子义原先高三十四班里呆着。
班级内细数一下足有八十多人,看起来极为拥挤,甚至班级门口也聚了好多人。
张苏凌和韩子义还有白濯莲坐在讲台上,没有凳子,三人将就着靠墙坐着。不少学生有意无意的聚到了白濯莲身边,姿色上等的女生更是不少,这些人时不时开口和白濯莲聊着,东扯西扯,有意无意的提到白濯莲的火焰能力,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白濯莲生性斯文儒雅,喜好安静,出于礼貌的应付了几句之后,发现问话的人越来越多,心中顿时升起一丝厌烦,没有直接强硬的出言制止他们,选择了抱着三头幼狼闭眼休息,用温和的方式解决。这么一来,问话的人确实少了很多,不过也有些女生自认姿色不凡,时不时的问上一声,白濯莲即便不答她们也不恼,如同赖上了一般。
张苏凌和韩子义靠在一起,两人都有些疲惫。张苏凌手中的砍刀上血迹未干,韩子义的桌子腿上也有嫣红的痕迹残留。两人为了安全起见,清理了一下教学内的丧尸,所以众人才能放心的在这教学楼内休息。虽然有着白濯莲跟在一旁帮忙,可两人楼上楼下一番清理下来,也是身心疲惫。
许是冰凉的讲台坐的有些不舒服,白濯莲抱着三首幼狼站起了身。可是起身的时候似乎头顶撞到了什么,白濯莲怕弄出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身子一扭,换了一个位置站了起来。
转身想要看一看自己刚刚撞到的是何物,发现只是一根插着纸巾钉在黑板上的钢笔,顿时就失了兴趣。想要低头的时候,视线却猛然被那张写着血字的纸巾所吸引,怎么也挪不开。
良久,白濯莲脸色复杂的收回目光,秀气的金边眼镜后那深邃的目光显得有些黯淡,苦涩的开口“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
听得白濯莲的声音,张苏凌和韩子义同时睁眼。韩子义看了一眼黑板上的血信,又看了看白濯莲的神情,轻叹了一声,没有说什么。
张苏凌却是面露不解之色,轻声问道:“怎么了?”
白濯莲摇了摇头,眼中涌现出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指了指黑板就重新坐到了地上,安静的闭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苏凌顺着白濯莲的手指看去,瞧见了黑板上的血书,一时间目光怔怔盯住,心神巨震。
不过百余字,张苏凌却是看了足有十数分钟。
收回目光,张苏凌神情莫名的走到了窗前,窗户被那些类似牵牛花一类的藤系植物封得死死的,就连月光都照射不进来。
张苏凌静静的站在窗前,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想看见外面,可是却看不见。
他想看见希望,他们都想看见希望,可是,却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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