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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芸道：“皇夫失踪前后可曾发生过什么大事？”
霍去病仔细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从头到尾开始讲述：
“前半年，先帝便已下旨，将白瑾柔软禁，自那以后，白瑾柔便收敛了许多，凡是送去给她净化的人，皆来者不拒。”
“赵皇夫带使者抵达大周之后，先帝便下旨，任祁王殿下为使，于五月中旬出使大禹。”
“五月初二，子时三刻，城中大量士兵忽然集体异化，灵邺城中四处火起，百姓不论异化与否，尽皆惊慌失措，混乱中死伤无数。”
“某当时正在街上，见御林军往白瑾柔居所疾行，猜测是先帝派人去请她治愈城中军民，谁知却正好迎上了带着一群半尸手下前往皇宫的白瑾柔，那一队御林军被她身边的一名半尸一招灭杀。”
“事后白瑾柔宫变，血洗大周皇室宗亲，直至三日后，城中乱局方定，赵皇夫那时便已不知所踪。”
“白瑾柔宫变后，可曾派人去抓捕赵云？”
霍去病认真回忆了一下，随后摇头。
齐芸暗中思索，赵云的那条消息，是在灵邺城已经开始大乱，白瑾柔逼宫，宇文景身死之后发的。
因为那天齐芸正在帮齐如玉筑基，没来得及给众人群发信息。
所以当时赵云只有一次给她主动发消息的机会。
他猜到齐芸必然是有什么事情，不确定她能否及时看到信息并回复自己，怕到时候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所以在灵邺城刚开始陷入混乱的时候，他没有用掉次数。
赵云笃定混乱是因白瑾柔而起，而不是灵邺城百姓二次感染变异，显然是因为那天晚上他在白瑾柔的府邸听见或者看见了什么。
之后赵云一路跟她到了大周皇宫，目睹了宇文景被杀，但他也被白瑾柔或者其手下发现了。
因为发生了超出预料的状况，赵云无法再继续跟踪下去，只能在最后关头，用掉主动通讯的次数，将已知的所有信息全部发给了自己。
赵云是她的皇夫，是一个重要的筹码，如果他是逃跑了，那白瑾柔应该在掌控大禹皇宫后，立刻命人搜寻。
但白瑾柔根本没有派人搜捕赵云，这代表，她清楚的知道赵云在什么地方。
根据系统提示，赵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联系不上。
困住赵云的地方显然不简单。
都能隔绝系统的通讯功能，至少也得是类似仙府这种异空间。
上面种种，可以推断出，白瑾柔的底牌不少，心计也够狠辣。
或许，她一开始的肤浅庸俗，甚至喜欢祁王，都是故意装出来蒙蔽宇文景的！
毕竟，她不像齐芸，拥有大杀四方的战斗力，她拥有的，只是净化尸毒的能力。
在这末世，这种能力，注定她只能沦为别人的附庸。
宇文景自负多疑，他一边需要白瑾柔的能力，一边又怕她因为这能力而尽收大周民心。
白瑾柔如果从一开始，就表现的非常优秀得人心，恐怕都活不到第二集。
毕竟，他人的能力再厉害，可若生出异心，再厉害也只是障碍。
对宇文景来说，一个肤浅无脑，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还有一处被他死死拿捏住的软肋的女人，才好控制，才能放心将她宣传成大周圣女。
一旦她想造反，宇文景掌握的信息，可以让舆论瞬间反转，令她瞬间从圣女变成人人喊打的恶女。
白瑾柔也明白，所以，她干脆让所有人都变作尸怪！
她要让他们无路可选，只能依赖自己。
这女人，不容小觑！
“白瑾柔的身世来历，宇文景应该派人查过吧？”
霍去病听她直呼先帝名讳，微微皱眉，但转念想对方亦是帝王之尊，这么称呼也并无不妥，只得作罢。
他道：“查过，祁王殿下也命人查过，但也只是查出她是东海之滨的一名海女。”
海女，是指古时下海捕捞珍珠为生的女子。
古人迷信的认为，海龙王喜爱美丽的女子。
女子在深海中更容易得到龙王的祝福和庇佑，从而使她们能够成功采集到罕见的珍珠。
海女这个职业，也就由此而生。
海女的死亡率很高，因为浅海处的蚌壳都被人捕捞完了，人们只能去更危险的深海之中碰运气。
一般只有家境贫寒的人家才会想让女儿下海捕捞珍珠，赌一把看看，能不能一夜暴富。
珍珠商人会专门收养孤女或购买女奴，将她们培养成海女，专门为自己下海捕捞珍珠。
“她从前就叫白瑾柔吗？”
霍去病摇头，“白瑾柔是妖女后来为自己取的名字，她之前叫阿珍，家住东海白珠村，原本是和父亲相依为命。”
“她父亲是个赌徒，输光了家产，将她卖给商人抵债，她便是从那时开始，成为海女的。”
“十八岁那年，她下海捕捞珍珠，便再也没有出现过。”
“商人以为她死了，也没有在意，过了两年，瘟疫爆发，天下民不聊生，白瑾柔就在那时候出现在东海之滨，施展圣女之力，净化了大量异化成尸怪的百姓，被人奉为神女。”
“她自称是东海龙神的女儿，受到海神的赐福庇佑，得知世间瘟疫降临，特意来拯救苦难的百姓。”
“大周沿海官员得知此事，立刻将她的事情上报了先帝，她被接入灵邺，封为大周圣女。”
听霍去病的描述，齐芸心中一汗，感情大家开局忽悠人的套路都差不多呀！
这白瑾柔不会也是穿来的吧？
不过，管她呢！
就算她真的是个穿，齐芸也没有和她叙旧聊天联络感情的打算。
从行事作风来看，她和白瑾柔显然是道不同，不相为谋。
既然已经站到对立面了，就先给她打趴下再说。
想到白瑾柔是在东海之滨发家，齐芸打开了聊天界面，联系白素贞，让她帮忙询问麾下有没有来自大周东海之滨的水族，听没听说过白瑾柔之前的事情。
随后，齐芸看向霍去病道：“你先回去吧。”
霍去病问：“禹皇打算何时出兵？”
齐芸道：“不急，朕才刚拿下江岭，怎么着也得过个一两月。”
霍去病无法，只得行礼告辞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