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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子之前说它是测试版。
这代表，在它的背后，有一个存在，创造了它。
姑且将这个存在称之为程序猿。
程序猿创造了统子，并且为了测试它的性能，将它投入到混沌中，随机选中了自己作为宿主。
而且，系统说它是新出的。
那说明这个程序猿，创作了不止一个系统。
从统子让自己完成的主线来看，就是在消灭这个世界出现的寄生者，并拯救人族。
这些任务其实是和鲛人族的任务是重叠的。
那是否代表，程序猿和鲛族的主上有什么关联？或者干脆它就是鲛族的主上？
不，不对。
齐芸立刻在心中否定了这个推测。
程序猿不应该是鲛族的主上，应该是鲛人主上的主上——那位镇守暗界之门的大存在。
就算不是，那程序猿也应该和那位大存在是一个级别的强者。
因为系统商城里，能量级特别高的卡片太多了，如果只是鲛人族的主上，应该没那么大的能力。
她忽然想到了商城里，那张价格居首位的角色卡。
“白皇……”
齐芸轻轻念出了这个名字，下一刻，她忽然感觉到识海震荡。
她的灵魂被拉离了身体，拉出了这个世界！
精神力变得无边无际，令她看见了整个混沌，无数世界！
她看见了不同时空轴上每个世界出现的不同未来！
齐芸心中的震撼简直无法言说。
此时此刻，她才清楚的感觉到，原来混沌是多么的广阔，而自己却如此的渺小。
在初时的震撼过后，齐芸在那无穷无尽的混沌中，感应到了一个冥冥中的存在。
虽然看不清楚她的样子，但齐芸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丝极淡的善意。
随后，齐芸的灵魂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
灵魂回归之后，齐芸直接进入了顿悟之中。
之前在她前面游动的白妤，在听她口中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就浑身一震，忍不住转身看去。
看见齐芸的身体停止了游动，安静漂浮在水中，双目紧闭，进入了顿悟状态。
白妤眼中忽然浮现了一抹贪婪的神色。
然而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原本飞在白妤前面的女娲石就瞬间飞回到了齐芸的身边，像一个忠诚的守卫，围着齐芸的身体转圈圈。
白妤瞬间恢复了恭敬的模样，安静的停在了不远处，乖巧地等待齐芸从顿悟状态中醒来。
*
齐芸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有一丝遗憾。
方才她于一瞬间窥视到了混沌全貌，进入了顿悟之中。
本不应该这么快醒来。
但心中对这个世界的责任和牵挂还是令她无法就这么放任自己顿悟下去。
所以，她主动中断了这场顿悟。
“过去多久了？”
白妤毕恭毕敬道：“二十八天。”
快一个月了，太久了。
齐芸看了一眼系统面板，消息有点多。
齐如玉发现齐芸没有每天给他发消息，简直急坏了。
生怕她有什么意外。
但他又不能告诉别人齐芸不在江岭，也不能离开江岭，只能天天给齐芸发消息，同时派人暗中前往东海寻找她。
齐芸给他回了一条消息。
齐芸：“之前寻到契机，进入顿悟，刚醒。”
齐如玉：“陛下！您终于回我了！”
齐芸：“嗯。”
齐如玉：“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场顿悟一定受益匪浅！”
齐芸：“确实，朕这边还有事，回聊。”
关掉了聊天页面，齐芸抬起右手掌。
在她手心的位置，多了一个只有她自己才能看得见的白色印记。
因为这印记，是烙印在她灵魂之中的。
虽然没人告诉她，但齐芸也能感应到，这是来自那位白皇的馈赠。
就连刚刚，她的精神力能够窥视混沌，也是出自白皇的手笔。
不论白皇的目的是什么，自己，都承了她一个巨大的人情。
以双方的实力对比，自己大概永远也还不上这份人情了。
显然，白皇压根没想过要她还。
自己终究，还是太弱小了啊……
齐芸忽然将手握成了拳。
她看向白妤，淡声令道：“继续走吧。”
“是。”
齐芸随手打了个响指，女娲石重新飞到了白妤前方。
这一次，齐芸要求她加快了速度。
离开江岭已经快要两个月了，虽然如玉那边说江岭一切正常，大周官民非常配合，但大概是精神力增强的缘故，她对未来也能隐隐有一点感知了。
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有些不放心。
赶紧搞定暗之门的封印，早日离开吧。
两人一言不发地来到了鲛人族的圣地。
这里外围被特殊的结界守护着，并没有海水。
脚重新落在了实地上，齐芸心里舒服了许多。
正前方是一条笔直的大路，大路两侧是白色的石柱，路那头通往一处高台，高台正中是一根约有两米高的三角形柱子，柱身上面刻满了符文，一直延伸到下方地面。
柱子上方有一个大贝壳，贝壳里面躺着一具女性鲛族的尸体。
除了那贝壳之外，这里所有的建筑都是以一种白色的不知名材料建造，威严庄重。
白妤来到祭坛中间，看向那女鲛人的尸体，眼泪落下，滴在祭坛上：“柔儿啊，可怜的孩子……”
齐芸看了她一眼，便将目光看向那三角石柱的侧面图案上。
石柱的侧面虽然刻满了相同的符文，但却并不一样。
因为角度的问题，齐芸只能看见两面，柱子左侧面的符文下方，有一个女鲛人的图案。
齐芸勉强能够辨认出她和贝壳中躺着的白瑾柔长得一模一样。
而柱子的右侧面符文下方，则是另外一个女鲛人的图案，不过，那图案已经变得极为模糊，似乎快要淡化消失了。
齐芸不由地释放精神力，想看看柱子的后侧面。
但精神力到祭坛高台就被阻隔住了。
齐芸问：“这石柱左侧刻着的女鲛人就是白瑾柔吗？”
白妤止泪道：“是，正是她以自身灵魂在暗之门上形成了封印，弥补了裂缝。”
“那这右侧的是谁？”
齐芸问。
白妤犹豫了一下，才道：“我的女儿，柔儿的母亲白灵。”
“暗之门共有三扇，没了圣珠镇压，必须以我鲛人族灵魂纯净者献祭，才能重新封印住。”
“当时柔儿献祭了灵魂封印了其中一道门，又以肉身的圣珠之力，镇压了另外两道门。”
“但随着时间推移，柔儿肉身的圣珠之力渐渐消退，其中一道门就又开始松动了。”
白瑾柔的母亲并没有自带秘法传承，所以并未被选为圣女。
但她作为白妤的女儿，得以经常来圣地修炼，灵魂里残留了圣珠的力量。
所以当看到女儿的肉身开始镇压不住了，白瑾柔的母亲毫不犹豫的献祭自己，重新补上了封印。
但她的灵魂之力比白瑾柔差了太多，能够封印的时间更短了。
齐芸道：“后面那道门没有人镇压？”
白妤道：“此前一直是我以神念在此辅助镇压，但三个月前，一名人族修士突然出现在了我族圣地。”
“只有圣珠之力才能将人传送到我族圣地，我便以为他是阿珍派来的走狗，与之交手后，我不敌落败，为了留下命来镇压暗之门，不得不将真相说出。”
“他得知后，便将我放了。”
“后来我才发现，那位人族修士的魂魄乃是天地间罕见的英灵之魂，这种人身负天地正气，不受混沌死气干扰，最为适合镇压暗之门。”
“我将此事告知于他，他得知暗之门封印破开的危害后，便主动提出以己身镇压后面一道暗之门，让我能够专心镇压右侧的那扇暗之门。”
“你说什么？！”
齐芸忽然尖叫一声，冲上高台，一个闪身出现在那石柱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