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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异、金双方交战了大半日,金人兵精且全是骑兵机动性高;异人兵多,有巨型拒马防御又有数万投石车远程打击,双方各有胜负。
晚上一到,叶方开始实施之前制定的战略战术,首先是利用空骑执行骚扰疲敌战术。
张狼原名张二狗,张三全原名张青皮,两人人小胆壮,敢砸金人尸体,炎黄军招兵的时候请求参军,叶建宏给他们改名并拍板编入侦察兵。两人胆大心细,善于学习,且多次立功,如今是第一集团军麾下某部哨骑正副连长,也是此次疲敌战术的执行者。
这是离金营4里的一处地方,张狼带着连队的大部分战士将附近的金人哨骑清剿一空,张三全带着十几名战士将将干柴、湿柴、油脂、半湿的牛马粪,以及艾蒿、菖蒲等有刺激性气味的植物,装在竹筐中夯实点燃,然后将十几个竹筐挂在竹竿上,空骑带着这一串十几个狼烟竹筐升空。
几分钟以后,第一个空骑到达金营上空,“嗖嗖…”十几只冒着滚滚浓烟的竹筐落入金营马厩旁、营帐上。
“嘶呖呖…”浓烟中的马匹被烟熏得四处乱撞,个别挣脱缰绳在营地中发狂乱跑。
“咳咳…”营帐中熟睡的金兵也被呛醒。
随后又是第二、第三空骑袭击。
虽然狼烟很快被扑灭,但是经狼烟袭击,以及随后战马的冲撞、士兵的吵闹,整个金营如炸窝了一般。
宗望看着乱糟糟的营地,心中泛起了一丝苦涩,第一次伐宋时,异人就利用新奇手段给己方造成了大量伤亡。
如今又利用空骑的大载重实行疲兵战术,而且是己方无法防范的战术,宗望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否则,异人的疲兵战术会淋漓尽致的发挥下去,己方就别想睡觉,倒时候,人马的战力都会下降。
宗望的应对策略很简单,既然异人让己方无法睡眠,那自己也让异人也无法睡眠。大量的哨骑巡逻队被派出,十几分钟后,数只万人队伍向异人大营而去。早在第一次伐宋时,金人就使用过悬羊击鼓战术,所以,这些金人骑兵的马背上有大量锣鼓等古代乐器。
金人知道异人有空中眼睛,苦无有效的防备手段,阴谋无法实施,那就来阳谋。金人点亮火把,快马加鞭,靠近异人军营,如果异人拦截,必然会派出相当数量的军队。
如果异人坚守不出,那么金人就敲打锣鼓骚扰异人,使异人军队同样不能休息。金人的行动正按照叶方导演的剧本上演。
滹沱河与海河分支如两条并肩前行的巨蛇,弯弯曲曲的从深泽县境内流过,两河最近的区域只有2里地,呈葫芦口形状。叶方军营就在葫芦肚里,而葫芦口是通往叶方军营的陆路必经处。
在葫芦口后面5里,3万步兵阵列在前,后面是4万余投石车手,2万余骑兵隐藏在更东边几里外的黑暗中,除了武器装备外,所有人马都配备有一块湿口罩。看情形,叶方要将狼烟战术发挥到极致。
首先是两军的哨骑交战,从战士的平均素质来说,叶方的哨骑逊于金人,即使配备有手雷羽箭,张狼等人也只能且战且退,到葫芦口才甩脱金人的哨骑,因为,叶方派出了一支数千人的接应部队。
完颜银术可,金国名将,金太祖时期就已经声明在外。听说葫芦口的情况后,对身边的另一万人长完颜娄室说到,“此处地形狭窄,两侧又有河流,不可不防,只是异人为何没有在此驻?。”银术可有些疑惑。
完颜娄室深以为然,“无妨,先让部分儿郎冲杀进去一探究竟,随后留部分勇士驻守此处,无论异人设伏还是想阻我军归路都无法实施。”
金人深入葫芦口3、4里,只发现了大量哨骑,并未发现大股军队或是埋伏,留下6千人在葫芦口后,剩下3万余骑兵向葫芦肚进发。与此同时,叶方隐藏的骑兵静悄悄的向葫芦口靠近。
越往里走,银术可和娄室心里越没底,己方几乎是一路畅通的来到这里,这很不正常,骚扰战术是异人发起的,不可能推测不出己方的应对手段,也就不可能不采取措施,否则相互骚扰疲兵就没有多少实际的意义存在。
“报告,前方3里发现异人军队,初步估计在10万左右。”金人哨骑向银术可等人报告到。
“退!”银术可和娄室几乎同时喊出来。
如果异人要阻止己方的骚扰,在葫芦口最合适,不可能选择在前方的地域。如此不合逻辑的安排只能说明异人对葫芦口有另外的安排,那就是阻拦己方的去路,幸好己方在葫芦口安排了人手。
就在这时,葫芦口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两人一听,脸色顿时大变,屡战屡胜,高傲轻狂的他们,没有预料到异人在远离大营的方向安排了骑兵
一招输,满盘输!3万余金兵赶到葫芦口时,2里宽的葫芦口上整齐的排列着3米高的巨型拒马,还有拒马外传来的哈哈大笑声。
宗望多次告诫金国将领,谨防异人神奇的搬运能力和巨型拒马,也公布过异人用到完颜烈及自己大营上的战例,不过宗望的一番好意并没有起到作用。
因为,银术可等人在内心里看不起宗望,原因很简单,宗望是金国历史上第一个被俘虏的元帅。如今,银术可等人追悔莫及。
突然,滹沱河上亮起百余火光,原来,离岸几十米的上风口搭建有数百多个平台,上面堆放有大量的狼烟材料。不消片刻,滚滚狼烟在风力作用下飘向金兵队伍。
“跟我冲!”银术可、娄室等将领当机立断率领金兵冲向葫芦肚方向,不为生机,只希望临死前尽量斩杀些异人军队。
如果银术可等人听到葫芦口的喊杀声不退反进,他们还能对叶方军队造成一定的伤亡,只是他们错失了这一次机会。
战马第一时间就被呛得发狂,四处乱蹦,有撞向拒马的,有冲进河里的,只不过无论金人还是金马都是旱鸭子,咕噜咕噜也喝不干滹沱河之水。
最终能顺利跟随银术可冲向葫芦口的不到七分之一。
“快!咳咳,用湿布,咳咳,捂住口鼻!”金人也知道怎样应对烟熏。
不过,有数万发狂的战马,无论是靠近河边打湿衣物,还是小便打湿衣物,都是奢望,大量的骑兵被抛下已经发狂的战马,能躲过一匹、五匹,但躲不过十匹,百匹,大量的金兵被战马践踏而死。
最初几分钟,战马还能嘶鸣狂奔,几分钟后,战马、剩余的金兵窒息倒地。
十分钟后,狼烟熄灭,再十分钟后,拒马收进戒指,2万人马戴有口罩的骑兵进入葫芦口,屠杀个别的幸运者。
数千跟随银术可冲杀的金人,只经受了一轮投石车打击就只剩下寥寥可数的百十人,最终,银术可等人倒在叶方阵营前。
此次一战,除金人哨骑,以及留守葫芦口的骑兵给叶方造成了伤亡,叶方以零死亡斩杀3万4千金兵,只有2个骑兵受伤,其中一个是收集战利品时,被金人刀具划伤,另一个是马失前蹄摔伤。
金营再次受到狼烟袭击,战马发狂,金兵一边咳嗽,一般愤怒的冲出营帐,当他们看到天上的空骑时,全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因为空骑下悬挂着银术可等四人的将旗。
巨大的疑问盘旋在金兵的大脑中,异人怎么做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战胜4万大金国的勇士?
未知最能引起恐慌,想不出答案的金兵,对异人未知的手段和战力产生了恐慌,金兵士气大跌!
金人很快找到了应对狼烟袭击的手段,数千金兵提着水袋分布在金营各处,狼烟竹筐一落地,迅速将其扑灭。
异人的骚扰战术同样升级,“砰…”“嘭…”,石弹、手雷落入马厩或是营帐,虽然直接伤亡不大,但是造成的影响却大,没有几个人能在头顶随时落下巨石、火器的环境下入睡。
于是,金兵在恐慌、愤怒、困乏中煎熬,士气不断下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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