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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是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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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是福是祸?

    之后我其实还去过那个大坝一两次,但那个茅草屋和那个人在也没有出现过。

    “社长,你不是说我怎么总是遇到那么奇怪的事情吗,确实是啊。下面这个事情也很奇怪啊。我就写给你看。”

    社长说:“看你遇到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就只对你那个小小悸动感兴趣,你还想着那个汪树峰吗?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他?应该不至于吧。”我反应很大:“当然不是啦,是另一个人。”“哦?还有另一个人?那快写啊,那个人什么时候出现啊?”社长着急地问。“急什么啊?你不是说要我写一个月吗?这才过了几天啊?你要是不耐烦了,就回去吧。”我不耐烦地说。社长不再说话了。

    那天下了雨,我就坐在酒店的办公桌上继续写小说。我跟社长说:“你可以到你的房间好好去处理工作,先不用帮我看了,因为我接下来要写的4章,都和你的兴趣无关。等我写完这4章,一起请你看。”社长突然很开心:“那好啊,那你赶快写,吃饭的时候我给你送饭。有事儿你就拔一下我的电话,我马上过来啊。”

    我开始集中精力写这4章,因为我要非常珍惜这4章,这4章结束后,我的小学生涯就要结束了。但非常非常地怀念。

    那是一天中午,刚刚吃过午饭,突然有人来敲门。我妈对我说:“快去开门,看看是谁。”“我正在刷碗呢,让你周贝去吧。”我一边刷着碗,一边嘟囔着说。周贝正在一手拿着点心吃着,一手拿着遥控器,眼睛一刻都不离开电视屏幕地说:“我不去,谁愿意去谁去。”我摇了摇头,擦了擦手,便去开门。

    还没开门,我问了一句:“谁啊?”但是没有回应。打开一看,一个戴着鸭舌帽,格子西装,白色裤子,白色带镂空格子的皮鞋,中等身材的一个中年男人。我见到一个如此时尚如此潮的人,惊讶地一愣,呆在门口。只见那个人说:“我找周大哥啊,我是周大哥的朋友啊。”一股很浓的南方话的口音。我一脸迷惑:“周大哥?哪个周大哥?”那股浓重的南方腔就说:“就是周会青啦。我是他的朋友啦。请问在不在的啦?”“哦,我爸爸啊,他现在不在家,你是他的朋友?我没有听说过啊。要不你先进来吧。”我于是一边关门,一边把那个南方人引进家里。

    我妈听完也很惊讶:“会青不在,你找他什么事情啊?你是?之前没有听他提起过啊。”这个时候我就赶紧凑到她弟弟旁边说:“你还看电视啊?你赶紧去找咱爸爸去啊。这个人我们都不认识啊。”这个时候,我弟弟也识趣了,赶紧跑出去找我爸爸了。那个南方人已经坐下来了,翘起了二郎腿,我给他倒了一杯水。这个南方人于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地问我妈:“家里有2个孩子吧?最近过的怎么样啊?会青去忙什么了啊?你做什么工作的啊?孩子们现在都上几年级了?……”我心里嘀咕:既然是我爸爸的朋友,那为什么还不知道这么平常的问题呢?奇怪。但我也不好意思直接讲出来。

    一会儿,我爸爸就回来了。我爸爸刚开门见到这个南方人的时候,竟是楞了一下,然后马上说:“你好,你好。”同时一手递过一根大鸡牌的香烟,疑惑地问:“你是?”我心想:原来我爸爸也不认识他啊。到底他是谁,来做什么的?我爸爸一直用愣愣的表情但又客气地问那个南方人,问了半天,那个人才说清楚:“我是来北方做生意的啦,上次我的身份证在机场不小心丢掉了啦,快把我急晕了啦,要是再办就很麻烦的啦,还会耽误我做生意的啦,浪费我很多时间的啦。幸亏最后是你们的主管找到了我,说是机场工作人员捡到的啦。真是太高兴的啦,激动的心情没有办法语言表达了啦,问清楚原来是你会青大哥捡到的啦,我觉得你的人很好啦,所以这次来是特地感谢你的啦。”然后还说了一大堆感谢的话。这个时候所有人才了解这个人来的原因。怪不得连我爸爸看到他之后也一愣一愣的呢。但是这个人的口音和说话方式让我有点无法忍受,几乎每句话后面都带一个“啦”字,难道他这样说话不觉得别扭吗?

    晚上我们一家招待了这个南方人,好吃好喝地摆了一桌酒席。吃过晚饭后,这个人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一直在大谈特谈他的生意做的多么大,还拿出他和他老婆,以及他儿子的照片给我们一家所有人看,而且还炫耀着去过全国多少个地方,吃过多少好吃的。听的我吗一家人真是羡慕地一愣一愣的。在这个南方人的见识面前,我们一家人简直就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啊。

    到了晚上快12点的时候,这个南方人竟然只字未提要走的意思,还说遇到我爸爸简直就是一见如故啊。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才说出此行来的目的:“像会青这么老实忠厚的人,现在这个社会上已经很少见的啦,所以呢,我这次来的目的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问下会青大哥有没有想法来我的公司做生意啦。你可以慢慢考虑啦,我可以等你几天不走啦。”听完这些才明白原来他来的原因是这个啊,而且还要呆好几天啊。

    可是我家里并没有多余的房间可以让他留下来住。于是我爸爸找了邻居,一个单身哥们儿的家里,把这个南方人安顿下来。

    当这个南方人走了之后,我爸妈就开始讨论这个人,一直讨论到凌晨2点多。我爸爸特别开心,跟我妈说这次他捡到大便宜了,没有想到顺便捡了一个别人的身份证就能遇到这等好事呢。我妈却不以为然,小心地说:“你确定吗?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会找你啊?你又没有做大生意的经验,你又没有钱,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找你干嘛呢?你自己想想。”这个时候我插了一句:“他来找你做生意,为什么要带他和他老婆,还有他儿子的照片呢?他这么有钱,还缺你这个人和他做生意啊?我觉得好奇怪啊。”我爸爸辩解到:“人家不是说我忠厚老实吗?现在这样的人太少了啊。所以好事轮到我了啊。”我妈说:“行了,行了,赶紧睡觉吧,你看都几点了啊。赶紧睡觉吧,明天还要一早起床呢。”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有等我们一家人起床,那个南方人就敲门了,换了一身运动装,还大汗淋漓地说:“你们怎么还没有起床啦,早睡早起身体好啦。我都晨跑结束了。”这么一大早就来敲门,搞的我们一家还在睡梦中的状态,都没有反应过来。

    对于晨跑,在我们家人来看,这还真是个新鲜事儿,周围的人也都没有这样的习惯。看来人家确实先进啊,都有晨跑,还懂得锻炼身体。自从这个人来到我家里以后,我家的亲戚,朋友,邻居都知道这个事情了。还好生羡慕和好奇地过来看这个南方人,有的是纯属好奇,有的人看看是否可以沾点光,贪点便宜,一起跟着看看是否也可以挣大钱,还有的人是过来纯看热闹。

    这些亲戚在私下都七嘴八舌地嚷嚷,有的说这样的好事不是说有就有的,要么就赶紧答应人家,赶紧跟着人家去做大生意,说不定过几年就飞黄腾达了呢。像人家隔壁的老黄,一家人全部去了南方,5年后看人家全家都在城里买了房子了。又的却说这样的事情要仔细考虑,在飞机场的工作这么稳定,工资也不错,家里也不愁吃不愁穿的,没有必要去跟着一个陌生人去闯吧,这个事情不太靠谱吧……大家越说越起劲儿,真是说什么的都有啊。

    当时真不知道这个事情对于我们家来说,到底是个好事还是坏事。;